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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观影体59（第4页）

“疯子。”他低声骂了一句，却不知道是在骂死寂，还是在表达对“无”那种决绝到令人心碎的行为的震撼与......敬意。

奥特兄弟们、奥特之父和奥特之母，脸上都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极致敬意与沉痛的表情。

佐菲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沉重全部吐出，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震动：“我们一直以为，‘无’的牺牲是瞬间的壮烈......没想到，在那之前，祂早已承受了如此漫长而残酷的凌迟。一半灵魂维系着摇摇欲坠的宇宙平衡，另一半灵魂在无尽的战场上与‘死寂’殊死搏斗......这不仅是牺牲，这是......永恒的酷刑。”

初代缓缓闭上眼灯，再睁开时，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哀伤与决意：“‘无’用祂的存在，为我们争取了时间，留下了希望，也......留下了未完成的战争和沉重的责任。我们绝不能辜负。”

杰克看着天幕上那片由无数生命之光汇聚的光海，低声道：“引导生命之光......这或许就是答案。不是依靠某个个体的牺牲，而是汇聚所有生命的希望与光芒。‘无’找到了方法，却因为自身已是破碎之躯，无法完全发挥......而奈奈......”

艾斯接口，语气沉重：“奈奈的特殊性，她的净化之光，她与‘死寂’的天然对立++如果她的灵魂真的与‘无’有关，哪怕只是继承了其中一部分特质或使命，那么，她可能就是‘无’留下的、那个能够真正汇聚并引导‘生命之光’的......‘种子’或‘桥梁’。”

奥特之父紧紧握着奥特之母的手，两位历经无数风雨的领袖，此刻眼中也盈满了泪光。奥特之父沉声道：“宇宙欠‘无’的，永远也还不清。但我们可以做的，是继承祂的意志。”

奥特之母的声音带着：“那孩子......如果她真的背负着这样的宿命，我们更要加倍地爱她、支持她、保护她。绝不能让‘无’的悲剧，在她身上重演。她应该有选择的权利，有幸福的可能。”

凑家兄妹已经泪流满面颤抖。凑朝阳扑在哥哥怀里小声抽泣：“‘无’......好可怜......也好伟大......”

凑勇海和凑活海紧紧搂着妹妹，脸上写满了震撼与难过，他们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在宏大的宇宙叙事背后，是那样惨烈而无私的牺牲。

希卡利的光屏上，关于“灵魂撕裂对存在稳定性的影响”、“生命之光汇聚的能量阈值与引导机制”等分析正在生成，但他的目光却久久停留在天幕上，停留在红凯那不安地看向房间的眼神上。

“奈奈的灵魂问题......‘无’的灵魂撕裂......如果二者真的存在关联，那么奈奈所承受的轮回痛苦、记忆紊乱，可能不仅仅是‘死寂’的迫害，更是继承了‘无’那破碎灵魂的‘后遗症’......而她的净化之光，或许就是那破碎灵魂中，属于‘生命’与‘希望’的那一部分，在无数次磨砺中绽放出的......奇迹。”

梦比优斯早已哭成了泪人，他紧紧抱着希卡利，哽咽道：“希卡利......‘无’......奈奈......她们都太苦了......我们一定要帮她们......一定......”希卡利轻声安慰着梦比优斯，抬手抹去他脸上的眼泪。

小陆也哭得说不出话，只是紧紧抓着伏井出K的手，伏井出K面色苍白，他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灵魂”层面的痛苦与代价。他轻轻拍着小陆的背，目光复杂地看向红凯和伽古拉，心中充满了感同身受的沉重与无力。

贝利亚眼灯死死盯着天幕，周身翻涌的黑暗能量出现了罕见的凝滞。他没有说话，但那紧抿的嘴角和眼中一闪而过的、极其复杂难明的光芒，显示他内心也并非毫无波澜。

撕裂灵魂......一半维持平衡，一半战斗至死......这种程度的“奉献”与“折磨”，即便是他，也感到了一种源自本能的......震撼与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

在听到“无撕裂灵魂”的瞬间，红凯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夺走了。仿佛也在为那位伟大先驱的遭遇而悲恸，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奈奈痛苦抱头、记忆混乱、灵魂不稳的样子......如果......如果奈奈真的与“无”那撕裂的灵魂有关......

他不敢想下去，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疼痛几乎让他站立不稳。他下意识地看向伽古拉，寻求支撑，却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伽古拉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戴上了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具。只有那双碧绿的眸子，深处翻涌着足以冰封星河的暴怒、刻骨的恨意，以及......一丝被强行压抑的恐慌。

“‘无’撕裂了灵魂......”伽古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一半撑着宇宙，一半打那个变态毒唯......打到油尽灯枯，最后把自己全烧了。”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转向天幕上奈奈房间的方向，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墙壁，看清沉睡女儿的灵魂本质。“然后......现在告诉我，我的女儿......奈奈......和那个无，有关系？”

他没有提高音量，但那股平静下蕴含的寒意，让周围所有奥都感到脊背发凉。

红凯的心脏因伽古拉的话狠狠一抽，他上前一步，用力握住伽古拉冰冷僵硬的手，试图传递一丝温暖和力量：“伽古拉......这只是推测......团团还没说......”

“凯。”伽古拉打断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红凯。那双冰冷的眸子深处，红凯看到了与自己心中一模一样的恐惧、愤怒，以及绝不让步的守护决心。“如果......我是说如果......奈奈的灵魂，真的和‘无’有关，哪怕只有一点点......那意味着什么？”

伽古拉的声音很低，却字字诛心：“意味着她从诞生开始，就带着‘残缺’。意味着她的痛苦、她的轮回、她那些想不起来的记忆，可能不仅仅是‘死寂’的迫害，更是‘继承’了‘无’那破碎灵魂的代价！意味着......那个该死的家伙，之所以盯着她不放，不只是因为她是‘希望’，更可能因为......她在那个变态眼里，就是‘无’的‘一部分’！”

红凯的呼吸一滞，伽古拉所说的，正是他最恐惧的可能性。

“而最让我恶心的，”伽古拉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戾“是这一切！‘无’的计划、撕裂的灵魂、留下的‘希望’、还有那个阴魂不散的毒唯！他们问过奈奈的意见吗？！问过我们这些当父母的意见吗？！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女儿要为一场她根本没参与过的、几万年前的破战争负责？！凭什么她要承受那些不属于她的痛苦和宿命？！”

他的质问如同冰冷的惊雷，炸响在寂静的广场上，也炸响在每个奥的心头。是啊，无论“无”多么伟大，无论对抗“死寂”多么重要，将这样的重担和痛苦，强加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真的......公平吗？

红凯紧紧抱住伽古拉颤抖的身体，他能感受到伽古拉那冰冷外壳下，几乎要将他自己焚毁的怒火与心痛。他同样愤怒，同样不甘，同样充满了对女儿无尽的心疼。

“伽古拉，我明白，我都明白。”红凯的声音嘶哑，却无比坚定“所以，我们才更要弄清楚一切。如果奈奈真的与‘无’有关，我们就要知道到底关联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办法解决她灵魂的问题，有没有办法让她摆脱那个毒唯的纠缠。如果所谓的‘使命’需要她牺牲，那我们......就带着她离开，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宇宙的存亡，不该由她来承担。”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如刀：“但如果......如果奈奈自己，想要继承‘无’的意志，想要对抗‘死寂’，想要保护这个宇宙......那么，作为她的父亲，我们要做的，不是阻止她，而是帮她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强大到......让那个毒唯，以及所有想要伤害她的存在，都付出代价！”

伽古拉在红凯的怀抱中僵硬了片刻，然后，他缓缓放松下来，将额头抵在红凯肩上，发出一声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叹息。

“......凯，你这笨蛋，总是说些天真的话。”伽古拉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是......你说得对。首先要弄清楚真相，然后......让奈奈自己选。”

他抬起头，碧绿的眸子重新恢复冰冷与锐利，望向天幕上团团的光晕，以及那本厚重的笔记。“在那之前，任何想要利用我女儿、伤害我女儿的家伙......无论是‘死寂’，是‘宇宙意识’，还是那该死的‘命运’本身......”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双眼睛里燃烧着的火焰，已经说明了一切。

红凯用力抱紧他，两人如同暴风雨中相互依偎的礁石，共同面对着那即将揭晓的、可能更加残酷的真相，以及未来必定更加艰难的道路。他们的身后，是所有奥特战士、所有相信光明与希望的生命，以及......那个他们愿意用一切去守护的女儿。

广场的另一角，平成一家的反应同样深刻而沉重。盖亚与阿古茹并肩而立，周身的光芒，此刻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盖亚微微低着头，双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作为大地的化身，他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守护”的重量，更能体会“无”撕裂灵魂、一半维系平衡、一半战斗至死的无尽酷刑，是多么惨烈与悲壮。那不仅仅是物理上的痛苦，更是对存在本质的持续撕裂与消耗。

“一半灵魂......在宇宙中心......苦苦支撑......”盖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灯中盛满了巨大的心痛与不忍“阿古茹，你能想象吗？那种感觉......就像大地被生生撕裂，一半必须维持着所有山川河流的生机，另一半却要时刻承受着最猛烈的天灾冲击，永无止境......直到彻底粉碎。”

他无法想象，“无”在漫长岁月中，是如何以那种破碎的姿态，一边维持着宇宙摇摇欲坠的平衡，一边与“死寂”殊死搏斗。那需要何等坚韧的意志，何等深沉的爱与责任？

阿古茹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揽住了盖亚的肩膀。他一向冷峻的面容此刻仿佛凝结了一层寒冰，眸子深处，是比深海更幽暗的沉重。

作为海洋的意志，他理解“平衡”的脆弱与珍贵，也更能体会“无”那种为了守护某种宏大而脆弱之物，不得不将自身置于永恒撕裂境地的......绝望与决绝。

“哼，”阿古茹终于冷哼一声，声音比平时更加冰冷刺骨“愚蠢。将自己分割，终究只能延缓，无法根治。但……不得不承认，那是唯一的选择。”

戴拿难得地沉默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嬉笑怒骂、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抱着手臂，站在迪迦身侧稍后的位置，脸上惯有的灿烂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肃穆与沉思。

眼灯中，此刻显得有些空茫，仿佛在努力消化着“撕裂灵魂”、“一半支撑宇宙”这些远远超出他以往冒险认知的残酷概念。

“......真狠啊，”戴拿最终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里没有了平时的跳脱。“对自己都这么狠......这得多疼啊......”他想起自己穿梭各个宇宙时见过的无数牺牲与奉献，但像“无”这样，将牺牲本身拉长成一种永恒刑罚的......他从未见过。一股难以言喻的敬意与...隐隐的后怕，在他心中交织。

迪迦静静地站在最前方，将弟弟们的反应尽收眼底。他周身那平和而永恒的光芒仿佛也黯淡了一丝，如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作为超古代的战士，经历过文明的兴衰与光暗的抉择，迪迦比在场大多数奥更能理解“责任”与“牺牲”背后的沉重。但“无”所做的一切，仍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生命的重量......希望的代价......”迪迦低声自语，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天幕，看到了那位于宇宙中心、仅凭一半破碎灵魂苦苦维持平衡的孤独存在。“‘无’......祂用自身的存在，诠释了守护的极致。”

他看向盖亚和阿古茹，又看了看沉默的戴拿，心中明白，这段揭示的往事，不仅仅关乎奈奈和“死寂”，也深深触动了作为地球意志化身、以及作为穿越无数时空的战士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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