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告。
也是邀请。
“所以说。”他握住了那枚悬停的硬币,入手温热,像是刚从谁口袋里掏出来,“我身上这套装备,本来是用来控制我的?”
“理论上是。”玄机子点头,“但你把它玩成了外挂。”
“那现在呢?”楚星河摩挲着硬币边缘,“他们发现工具人反向升级了,会不会换个方式收拾我?”
“肯定会。”玄机子把仪器往雪地一扔,坐下来开始剥第二颗瓜子,“不过你现在知道了真相,就不怕他们搞暗招了。以前你是蒙着眼走路,现在至少看清了路中间有坑。”
楚星河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硬币。
它不再旋转了。
静静躺在掌心,像一块普通的金属片。
但他知道,这东西曾经救过他命,也差点让他变成高维文明的能量电池。而现在,它又自己找回来了。
仿佛在说:我们还没完。
远处传来孩子的笑声,有人在吹泡泡,另一个角落,几个Npc正用冰块搭城堡,还争论该不该加滑梯。
一切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可楚星河清楚,这个世界早就变了。
不是因为灵酒规则被改写。
不是因为阿莱克被打退。
是因为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所谓的幸运,从来都不是偶然。
他抬起手,把硬币翻了个面。
背面刻着一行极小的字,之前从未见过:
“编号001,实验体状态:激活中”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然后慢慢收进口袋。
玄机子啃完最后一颗瓜子,拍拍屁股站起来,“怎么样,还要继续穿这件披风吗?”
楚星河拉了拉领口,冰纹微微发亮。
“穿。”他说,“还得穿得更久一点。”
“不怕哪天突然断供?”
“断了更好。”他笑了笑,“到时候他们才发现,老子早就把他们的电源给偷了。”
玄机子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
“你真是个疯子。”
“不是疯。”楚星河道,“是懂规则的人,打不过会玩的人。”
他转身看向山下主城的方向。
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就在这时,披风内侧的冰晶轻轻震了一下。
像是回应什么。
楚星河停下脚步。
他没回头,也没动。
只是右手缓缓握紧了口袋里的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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