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亦辰拿起一个木兰花收纳盒,眉头却皱了起来。他轻轻一掰,盒盖和盒身的衔接处有些松动。“这个不行,”他把收纳盒放在桌上,“榫头的打磨不到位,用不了几次就会松。让他们把这批样品都退回去,所有木工作品,咱们都要亲自返工。”
苏晓棠也发现了苏绣围巾的问题:“你看这里,数码印花的边缘太硬,和手工补绣的地方衔接得不自然。咱们得教工人怎么处理过渡色,不然看起来太粗糙。”
周明收到反馈后,第二天就带着工人赶到了辰棠工坊。江亦辰在木工房里手把手教学,教工人们如何用砂纸顺着木纹打磨,如何调整榫头的松紧度。“打磨的时候要顺着纹路走,力道要匀,就像给木料‘按摩’一样。”他边说边示范,木屑落在他的袖口,他也毫不在意。
苏晓棠则在绣房里教大家补绣的技巧:“补绣的时候,针脚要藏在印花纹路里,别露出来。颜色深的地方用短针,浅的地方用长针,这样过渡才自然。”林小满和李雪在一旁帮忙,把不同颜色的绣线分好,耐心解答工人们的疑问。
返工后的文创产品,终于达到了大家的预期。江念辰把产品照片发布在工坊的社交媒体账号上,宣布首批“辰棠四季”文创将于三天后上线。配文写道:“一针一线绣四季,一榫一卯藏匠心。辰棠工坊文创上线,让非遗走进你的日常。”
上线当天,江念辰守在电脑前,手心都有些出汗。张宇、李雪和小助教们也围在旁边,眼睛紧紧盯着销售数据。开售五分钟,苏绣笔记本就卖出了两百多本;半小时后,四季联名礼盒售罄;到了中午,首批一千件产品就卖得只剩几十件。
“卖完了!好多人还在问什么时候补货!”王乐乐激动地拍着桌子,平板上的订单提示音此起彼伏。
更让人惊喜的是,不少消费者在评论区晒出了使用照片。有网友晒出用铃兰笔记本记笔记的页面,配文:“笔记本太好看了,每次写字都忍不住摸一摸封面的刺绣,现在学习都更有动力了。”还有人晒出荷叶台灯下看书的场景:“灯光特别柔和,底座的榫卯太精致了,朋友来我家都问在哪里买的。”
订单越来越多,苏晓棠提议在工坊里开设手工体验区。“现在很多人都想亲手试试非遗手艺,咱们可以搞个体验活动,让大家来学绣简单的铃兰,或者做个小榫卯书签。”她指着院子里的空房间,“那里收拾一下,就能当体验室。”
体验区开张的消息一发布,报名名额很快就满了。第一个周末,三十多个游客走进了辰棠工坊。林小满穿着浅蓝色汉服,教大家绣铃兰书签;陈昊戴着小围裙,指导游客用迷你刨子打磨木料;王乐乐则在一旁用平板展示设计稿,帮大家调整配色。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拿着绣针,急得眼圈发红:“小满姐姐,我总是绣不好花蕊,线都打结了。”
林小满蹲下来,握着她的手,慢慢绕线、下针:“别着急,慢慢来,就像摘花瓣一样,轻轻的。”在她的指导下,小女孩终于绣出了一个小小的花蕊,开心得跳了起来。
一位年轻妈妈则跟着陈昊做榫卯书签,她看着自己歪歪扭扭的作品,有些不好意思:“我这做得也太丑了。”
陈昊笑着说:“没关系呀,这是你亲手做的,和别人的都不一样,这就是最好看的。”
体验区的热度越来越高,甚至有外地游客专门赶来。江念辰趁机和周明商量,推出了“非遗体验套餐”,包含手工课和文创礼盒,还和当地的旅行社合作,把辰棠工坊纳入了非遗研学路线。
这天,周明带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来到工坊,脸上满是喜色。“苏奶奶,江爷爷,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他把文件夹打开,里面是一份合作协议和一张销售报表,“咱们的文创产品进了杭州博物馆的文创店,上个月卖了八百多件!还有纽约的一家华人书店,想把咱们的礼盒出口过去呢!”
江亦辰拿起报表,手指在数字上轻轻摩挲,眼眶有些发热。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做木工只能靠熟人介绍生意,没想到如今,自己的手艺能走出国门。
苏晓棠则翻看着合作协议,笑着对林小满说:“小满,以后你的绣品,说不定能让外国朋友也看到呢。”
林小满握紧小拳头,坚定地说:“我一定要好好练习,绣出更好看的苏绣,让更多人知道中国的手艺。”
就在大家高兴的时候,江念辰的手机响了。挂了电话后,她兴奋地说:“是淘宝‘中国宝贝’项目的工作人员,他们说看到咱们的文创销量和体验活动,想邀请咱们参加下个月的非遗推广周,还会给咱们免费做3d环物摄影,让网友能在手机上看清绣品的针脚和木料的纹理。”
非遗推广周的活动现场设在杭州的一个文创园里。辰棠工坊的展位被布置得温馨雅致,苏绣围巾和木工摆件整齐地摆放在展示架上,屏幕上循环播放着小助教们教游客做手工的视频。展位前很快围满了人,不少人拿着手机扫码下单,还有人拉着林小满和陈昊,请教手工技巧。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指着铃兰刺绣笔记本,对身边的孙女说:“你看这个针法,和我年轻时绣的一样,现在能看到这么精致的东西,真好。”
孙女拿起笔记本,笑着说:“奶奶,咱们买一本,你教我绣好不好?”
不远处,几位外国游客正通过3d展示屏查看榫卯台灯,他们惊叹地用英语交流着,通过翻译向江亦辰询问制作过程。江亦辰虽然听不懂英语,但看着他们好奇的眼神,还是耐心地演示着榫卯的拼接,赢得了阵阵掌声。
活动快结束时,主办方颁发了“年度非遗匠新案例”奖项,辰棠工坊赫然在列。江念辰上台领奖时,拿着奖杯哽咽着说:“很多人问,非遗传承难不难?其实不难。只要有人愿意学,有人愿意做,有人愿意把它融入生活,匠心就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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