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郗眠不愿意,又补了一句:“玫姐和郗叔叔让我来喊你。”
郗眠终于爬了起来,一边下床一边道:“你先出去,我换个衣服。”
祁崧离开后,郗眠脱下被冷汗浸湿的睡衣,换了一套居家服下楼。
郗玫和郗父已经在餐桌前,都发觉郗眠脸色不太对。
祁崧刚才从郗眠房间出来就出去了,再回来时说医生一会就到,给郗眠检查一下身体。
这次郗眠没有拒绝。
医生替郗眠做了一下简单的检查,皱着眉道:“设备不齐全,我也不好轻易下定论,但郗二少的情况并不乐观,我建议尽快送往医院。”
晚上十一点,郗眠被送往医院,诊断结果是心脏衰竭晚期。
一阵兵荒马乱,祁崧和郗玫开始到处寻找合适的心脏源。
郗眠在医院的病房里昏昏沉沉的躺着,睡梦中总能听到似有若无的仪器声。
“小主人,难受吗?”小八担忧心疼道。
他虽然给郗眠减轻了疼痛,但能力有限,随之而来的是嗜睡,思维迟钝等后遗症。
“没事。”郗眠无力的回答。
这时一只手落在他脸上,郗眠睁开困倦的眼皮,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
俞重玉坐在病床前,一点一点抚摸郗眠的脸颊,冰冷的手像蛇滑过,“离了我几天,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郗眠没有理他,又闭上了眼睛。
俞重玉却不愿意,手指落在郗眠眼皮上,一点一点抚摸那层薄薄的眼皮。
“我这次来是想带你走的,把你带走,关起来,关一辈子,你不会再有逃跑的机会。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慢慢低下头来,用额头抵在郗眠脸颊上,“对不起,让你这么痛苦,这次我陪着你。”
“谁需要你陪!”祁崧的怒吼冲破病房。
俞重玉转向他,“小声一点,你是想让眠眠病情恶化吗?”他用责备的语气说着话,眼底却是压都压不住的恨意。
“祁崧,你离眠眠远一点,他好得比谁都快。”
祁崧本来就气得要死,新仇旧恨一起上来,冲上来就和俞重玉打在一起。
俞重玉也没避让,挥手和祁崧打了起来,两人眼中的怒火一个比一个旺盛,都一副要打死对方的样子。
郗眠在病床上看着,无心阻止,也无力阻止。
直到郗玫过来把两人拉开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祁崧恶狠狠的瞪着俞重玉,发狠道:“绑架,囚禁,你就等着坐牢吧!”
俞重玉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看祁崧的眼神像在看灭门仇人:“你杀了郗眠一次还不够,还要害他第二次,祁崧,你是最不配站在郗眠身边的人。”
祁崧完全听不得这话,除了他没有人能站在郗眠身边,额角青筋暴起,他拳头发痒又想揍俞重玉。
“祁崧!”郗眠突然喊了一声,“你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这句话像是暂停键,祁崧整个人被定在原地。
他呆滞了片刻,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才道:“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吗?”
郗眠又重复了一遍:“出去。”因为生病没有力气,郗眠的语气并不强硬,可祁崧却觉得像数把软刀子扎在心上。
郗玫见状,叫上祁崧一起离开病房。
祁崧很想就此大闹一场,可郗眠是病人,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病房里只剩下郗眠和俞重玉,郗眠开门见山道:“你想起了多少?”
此话一出,俞重玉长久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他有的那些记忆郗眠也有。
俞重玉觉得嘴唇发干,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了一般疼;“我以为那是梦,如果是梦该多好啊。”
他多希望梦里他们经历过的那一世是假的,他没有那样冷漠的对郗眠,郗眠也没有被祁崧投海喂鱼。
可事实不如他所愿,这一切都是真的,郗眠也记得,记得经历过的所有。
俞重玉心疼得难以呼吸,他想上前抱抱郗眠,可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眠眠,对不起。”他闭上了酸涩的眼睛,不敢再看郗眠,“当时你来找我说联系不上祁霄言,我答应帮你转告他,其实我没有做。我……”
郗眠打断了他,“你转告他也没用,不用自责,我两算扯平,不存在谁欠谁的。”
“没有扯平。”俞重玉鼻腔也开始发酸,他当然知道那个时候联系祁霄言也没用,那一世的祁霄言并没有那么喜欢郗眠,在家族利益面前,郗眠根本不算什么。
而他,因为郗眠曾经的言语,给自己使的绊子,对郗眠也不待见,只维持着一副表面的和平礼貌。
郗眠并不知道这些,错以为他是好人。
“我们没有扯平,是我欠你的。我用我的下半辈子来还你。”
郗眠皱眉,拒绝的表情很明显,甚至带上了些烦躁:“不需要。”
他并不觉得俞重玉欠他什么,也不想再和俞重玉有任何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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