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碑闭上眼睛,压住自己快要喷涌而出的情感,让自己尽量看上去沉稳。
他收起手指,将戒指紧紧攥在手心,片刻后又松开。
再看向郗眠时,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化出水来。
“帮我带上好吗?眠眠。”
郗眠拿起戒指套在林碑无名指上,小声说:“我现在还没钱,只能给你买便宜的,等我赚钱了再给你补一个贵的。”
林碑再也忍不住了,握着郗眠的腰一把将人抱到腿上,以一个跨坐的姿势被他完全纳入怀中。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郗眠这么乖,这么可爱的人,又乖又漂亮,像个娇气的瓷娃娃,内里却软和得不行。每一点都能击中他的心,每一句话都能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分崩离析。
林碑后悔了,当年在学校他就应该将人哄过来的,而不是白白看了这么多年。
郗眠坐在林碑腿上仰着头被迫接受他的入侵,过了一会,被硌得难受,他刚退开一些,又被压着腰撞回去。
他难受的“呜”了一声,像小兽的呜咽。
林碑这才挪开一些,纤长的丝线从两人唇间连接,断裂,郗眠脸色微红,眼神飘忽。
他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勾人,林碑眼神一暗,又凑了过来。
舷城的夜晚很安静,入夜后这座城市像进入睡眠的巨人,庞大沉默。
屋子里传来几声对话。
“我还没好!手也不行,手疼。”
另一道声音很低,听不清在说什么,随后响起一声惊呼,以及走向客厅的脚步声。
或许是末世来临,大自然开始自我修复,最近的天气好了很多,若是晴天的夜晚,能看到闪闪星光。
郗眠手撑在阳台的玻璃上,夜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的,他也一颤一颤的。
玻璃的冰冷和身后身体的灼热,仿佛一半置身于北川,一半却在热带,冰火两重天以至于他脑袋开始昏昏沉沉,连什么时候被抱回卧室了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已是中午,林碑早已经离开。
郗眠盯着天花板,想起昨天晚上他哭得有多丢人,一直说会被人看到,后来是他哭得太狠了,林碑无奈的安慰他:“看不到的,我贴了防窥膜了。”
当然他不知道就算没有贴防窥膜,外面也看不到里面,若是有人看过来就会发现玻璃窗户像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雾气。
郗眠揭开被子,大腿跟全是伤痕,上面覆盖着一层凝胶状的冰凉液体。
连裤子都没法穿。
他冷着脸下床找了件长T恤,遮到大腿根,出来看到客厅桌子上放着个保温盒,里面的食物还是热的。
郗眠吃着午餐,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一个廉价的戒指,看林碑收到戒指的反应,算是物尽其用了。
以林碑现在的样子,或许可以进行下一步。
不过他心里还有些没底,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
郗眠那次见到严峤之后,以为不会再有交集了,没想到严峤不知从哪打听出他的住所,在林碑不在的时候登门拜访。
当时郗眠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是严峤下意识就想把门关上,但严峤力气太大,强硬的挤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风衣,修身便于战斗的裤子显得身高腿长。
“我找你有事。”因为这句话,郗眠没再抵触他,想看看他要说什么事。
当然,放严峤进来还有别的目的……
登门而入后,严峤先用奇怪的眼神把屋子打量了一遍,突然道:“只有一个房间?你和姓林的住一起?”
他的视线恶狠狠盯着郗眠,像只发怒的狼,仿佛只要郗眠说一个是,他就能扑上来咬掉郗眠的脖子。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郗眠做出一个请人出去的动作,“如果没有重要的事,请你离开。”
郗眠的态度像一把刀,直直插进他的胸膛,划开肺部,导致他呼吸困难。
他们之前明明那么好,一起逃亡,互相扶持,为什么会这样。
都是因为林碑,一定是他和郗眠说了什么,那个挑拨离间的孙子,他迟早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喂丧尸。
他不敢看郗眠,他怕了郗眠冷漠的眼神。
视线落在郗眠的衣领处,那里有红色的痕迹,严峤一瞬就知道了那是什么,心脏密密麻麻的疼,可他没有质疑的立场。
“我有我爸妈和叔叔阿姨的消息了,他们还在燕城,你现在和我走,我们去燕城和他们汇合。”
郗眠摇头:“等林碑回来。”
“你要带他一起?”严峤的声音有些破音。
郗眠点头,“刚好带他认识一下我爸妈。”事实上,他会在中途想办法解决掉林碑。
他当然不会让林碑见他的父母。
严峤的表情愤怒又隐忍,他抬手抹了一把脸,抖着声音道:“郗眠,你就这么喜欢他吗?都要带他见家长了。”
郗眠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不耐的说:“要么等林碑回来,要么我们各自分开去。”
严峤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无力感,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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