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风撞上剑光,轰地炸开一道星芒。
那一瞬,我仿佛看见自己五岁那年,师父一剑劈开山石,教我第一式拳法。
看见十岁那年,我在山洞里摸到那块残剑碑,它在我掌心化成粉。
看见三年前,我用炸炉的九转逆脉丹混着剑粉炼出这座熔炉。
老子的路,从来都是——
拳开天门,剑破黄泉!
拳剑合力撞上巨刀的刹那,天地炸了。
轰!!!
气浪呈环形炸开,把周围岩石全掀飞。地面裂出深沟,直通矿脉根部。我双脚陷进土里,小腿骨头像是要断,胸口一口气堵着出不来。
但我没倒。
巨刀停在头顶三尺,再砍不下去。
我抬头,看见刀身上那些鬼脸在扭曲,嘴巴大张,像是在尖叫。
我嘴角咧开,吐出一口血沫:“就这?”
话音未落,肩上传来剧痛。
旧伤崩了。
血顺着破兽皮袍往下流,滴在剑胚上,又滑到地上。
我低头看了一眼。
血没落地。
它在半空就被残碑熔炉吸走了。
一丝不剩。
青火更旺了。
我抬起眼,盯着空中黑影:“你再砍一刀试试?”
幽冥教主没动。
他站在原地,兜帽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但我知道他在看我,因为那把碎冥刀微微偏了一下,刀尖对准我的眉心。
他开口了,还是那副磨铁嗓:“你能吞冥气?”
我没答。
残碑熔炉在我丹田里轻轻颤,青火舔着新吞进来的冥意,慢慢煨着。那些阴寒之力正在转化,变成源炁,一丝丝补进经脉。
他忽然笑了。
笑声沙哑,像棺材板被刮动。
“很好。”他说,“那就让你尝尝——真正的冥源之力。”
碎冥刀缓缓抬起,刀身鬼脸全部睁开眼,齐齐盯着我。
天又暗了。
这一次,不是冥海。
是万鬼哭嚎。
黑雾从刀身溢出,瞬间凝成无数虚影,全是人脸,浮在空中,围着我打转。它们张嘴,我没听见声音,但脑子里突然多了无数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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