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宴声拢住她的手,握住手心里,眉眼间都是重逢的喜悦,他又亲了亲她的手,“我来这里的时候,是在战场上醒来的。周围到处都是尸体,我就意识到,我被回溯到了过去。”
“我扒了一具尸体的衣服套上,顶替了对方的身份,成了一个大头兵。”
“我不知道你落到了哪里?落入的时间是否与我相同。但是那时,我也没法去找你。我只能寄希望于,蒋墨禅和你在一起。只可惜,他也与你失散了。”
“等我稍微站稳了一点脚跟后,我暗中去打探过你的消息,但都没有。那段时间,我焦躁不安,我怕你落到坏人手里。”
“我意识到,我想要找你,必须得爬到更高的位置。不然,我不但找不到你,即便找到了你,我可能也护不住你。我拼命地往上爬,只花了五年时间,就坐上了我现在这个位置。”
“但是我始终找不到你。没有你的消息,我一方面告诉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一方面,我又怕你被关在哪座伊甸园里。"
"我去过很多伊甸园打探,没有在上面看见你的名字,我竟然松了一口气。”
沈望舒心里也是沉甸甸的,所谓的‘伊甸园’不过是集中管理女人的地方。
除了少数掌管着话语权的男人,他们的妻子和女儿能够受到权利的庇护。
其他的家庭,生育的女儿,从生下来之后就会被带去‘伊甸园’统一管理。
政策方针从小就对她们进行洗脑式教育,在她们长大之后,也将以人类的繁衍为自己最重要的目标,一切个人的得失,都不能高于人类的繁衍。
沈望舒看着他坚毅的面庞,说道:“一个多月前,我从小渔村醒来,就在那里想要打听你们的消息。可惜,一直都没打探到。"
"在他们称呼我‘贵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来到了那个黑暗年代。我就赶紧说,我和我的丈夫们失联了。”
“还好那里的村民,民风还算淳朴,我闲时教小孩子们读书识字,一边等着你们的消息。"
"直到那天晚上,有人摸黑找到我住的地方,杀了那两人之后,我拿走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份牌,从此以后,就让绿夭大摇大摆地跟着我。”
“这样,即便我这张脸长得再如何女性化,他们也不会再把我当成女人。”
“在海城时,我其实也很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里?又如何去找你们。后来,异种又来了,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战争的残酷。”
说着沈望舒亲了亲他的面颊,“原来你一直以来,面对的生活,是这样的!”
卫宴声看着她的眼睛,她水汪汪的黑色眼睛里,都是担忧怜惜之色,他的身影,就倒映在她那双黑色的瞳仁里。
“望舒……”卫宴声低下头,在她鼻头落下一个吻。
夜色沉寂下来,房间里却是热浪袭人。
衣服已经被脱掉。
她贴在他怀里,抱着他的头,眼里氤氲着一层水蒙蒙的雾气。
耳畔是他沉重的喘息声。
之后,他便从沙发上起来,抱着她一路亲吻着,朝床边走去。
沈望舒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脸。
卫宴声看着她的眼睛,压抑着声音说道:“我可能会有点控制不住,你不要怕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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