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连续的爆炸震动和高温烤灼下,桥和平台接茬的岩层终于撑不住了,彻底崩碎!
连着几丈长的一截桥体,带着上头还没来得及过去的七八个战士和几个工匠寻山人,猛地一歪、断开、往下掉!
“不——!”黑石眼睛瞪得快要裂开,想回身去抓,可隔得太远,中间塞满了惊恐尖叫、拼命往安全那头狂奔的人。
惨叫声瞬间就被底下熔岩海吞了,只剩几缕飞快散掉的黑烟和几点微弱的火星溅起来,像给消失的生命打了个句号。
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底。
牺牲,来得这么突然,这么惨。
“继续跑!别回头!”
凌煅的声音沙哑却硬得像铁,把刚要漫开的恐慌压了下去。
他知道,这时候任何一点犹豫和伤心,都会死更多人。
队伍带着悲愤和怕,用尽最后力气冲过剩下半截晃个不停的桥,踩上了来时那个还算稳当的入口平台。
平台也在晃,边沿不断有石头剥落掉下深渊,可总比桥上强。
来不及数人,也来不及哭。
身后,遗迹塌得更快了。
那座巨型熔炉好像走到了头,发出最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吼,炉体上最大的那道裂缝猛地张开,无数烧着七彩金属光泽的液态洪流像决堤一样喷出来,顺着遗迹的沟沟渠渠到处漫,流过的地方,什么都化了、吞了。
更可怕的是,这塌好像引发了连锁反应。
上头那液态火焰似的“天”也开始不稳地波动,大块大块凝固的、烧着火的“天顶”开始剥落,像末日火雨一样砸向下头的遗迹和深渊!
整个地下空间,正在走向彻底的毁灭。
“走!进通道!”
凌煅指着来时那条弯弯曲曲往上、黑漆漆的通道,那是他们回地面的唯一指望。
可就在队伍冲向通道口,最前头的黑石马上要踏进黑暗的时候——
咻!咻!咻!
尖利的破空声从通道深处扑过来!
不是掉石头,是法箭!
闪着各色灵光、带着恶毒穿刺和爆裂符文的法箭,像精准的毒蜂,从通道拐角的阴影里攒射出来,直指冲在最前面的黑石和几个战士!
“有埋伏!躲!”
黑石打仗经验老道,几乎在破空声响起的瞬间就动了,巨盾猛地挡在身前,身子同时往旁边滚。
“轰轰轰!”
法箭撞在盾牌和岩石上,炸开一团团炽烈的火光和冲击波!
虽然大部分被丹铠和盾牌挡住,可爆炸的震荡和乱飞的碎石,还是让最前头几个战士闷哼着后退,阵型一下子乱了。
“是丹盟的人!他们把出口堵了!”
一个眼尖的战士看到了通道拐角一闪而过的人影和那身熟悉的衣裳。
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缠上了每个人的心脏。
前头有伏兵堵着唯一的退路,后头是毁天灭地的崩塌火海。
他们被活活困死在这入口平台上了!
“盟主!咋办?!”
赵铭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个痴迷手艺的老工匠,这会儿脸上只剩面对绝境的恐惧。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了凌煅身上。
凌煅站在平台边沿,身后是喷发的熔炉火海和往下掉的天火,身前是黑暗通道里闪着的要命法箭灵光。
热浪把他额前的黑发吹起来,露出下面一双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
他没看通道,也没看身后的火海,而是猛地转头,看向队伍里那个被战士扶着、依旧魂不守舍的少年——阿土。
“阿土!”凌煅的声音像惊雷,炸在阿土耳朵边。
阿土浑身一哆嗦,茫然地抬头看凌煅。
“炎烈长老给你的东西,除了圆盘,那个皮囊里,还有啥?!”
凌煅一步跨到他面前,目光像刀子,要把他看穿,“仔细想!任何不一样的东西!任何他嘱咐你特别收好、或者暗示过可能‘用得着’的东西!”
在绝境的压力和凌煅逼人的目光下,阿土脑子一团浆糊,可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想。圆盘……皮囊……炎烈长老那张阴沉的脸……临走前拍着他肩膀说的话……
“……‘小子,收好这些东西。到了地儿,圆盘会指路……如果……如果真的碰到走投无路的时候,记着,你爷爷留给你保命的那个‘老火折子’,或许……能照出点别的道儿来。’……”
老火折子?
阿土猛地瞪大眼睛!他想起来了!
临走前,炎烈长老除了塞给他那个装着圆盘和一堆普通矿石样本的皮囊,还特意把一个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只有手指粗细长短、沉甸甸的金属管子,塞进了他贴身的另一个小口袋里!
说那是他爷爷(一个老矿工)留下的遗物,要紧时候能保命!他当时心里乱,根本没当回事,只当是长老安慰他,随手塞进怀里最里头,之后自己都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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