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煅合上账本,看向秦长老:“秦长老,外务堂可有名为‘王执事’之人?”
秦长老艰难开口:“有……王焕,已于十二年前调任南荒分坛。”
“传他。”凌煅只说两个字。
秦长老苦笑:“三年前,南荒分坛遭妖兽袭击,王焕……殉职了。”
又一个死无对证。
但凌煅等的就是这句话。
“青玄道长。”他看向台下。
青玄散人起身,手中托着一枚水镜。镜面波纹荡漾,浮现出一个面容憔悴、却还活着的中年修士——正是那位“已殉职”的王焕!
“不可能!”秦长老失声。
“没什么不可能。”青玄散人冷笑,“老道按账本线索,请天机阁暗线寻访。这位王执事根本没死,三年前是伪造殉职,隐姓埋名躲到了东海一个小岛上。这些年……靠着当年分得的赃款,过得还挺滋润。”
水镜中,王焕涕泪横流:“我说!我全说!那些事都是赵安牵头,但背后真正下令的是……是皇甫松堂主!他说这是‘优化丹盟资源分配’,那些散修留着创新方案也是浪费,不如交给‘更有能力’的丹盟嫡系!”
“参与的长老是谁?”凌煅追问。
王焕犹豫。
凌煅抬手,净世炎在掌心升起:“王执事,当年那些枉死的丹师,有些魂魄还未散尽。你说……他们想不想见见故人?”
“是药尘子长老!”王焕崩溃大喊,“丹药堂药尘子!那些抢来的变异灵植、独门手法,大部分都进了他的私人药园和实验室!他……他还用那些丹师做活体实验,研究如何更快提取药性!”
轰——
台下彻底炸了。
药尘子虽然已被废修为关入悔罪崖,但听到如此骇人内幕,依旧让人脊背发寒。
凌煅看向秦长老:“秦长老,你可知情?”
秦长老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摘下头上的长老冠冕:
“下官……知情。但皇甫松势大,药尘子掌控丹药堂,下官人微言轻,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跪倒在地:“愿受一切责罚。”
凌煅看着他,又看向台下数万双眼睛。
“今日审此一案,非为惩处一人。”他缓缓起身,声音传遍全场,“而是要告诉所有人——从今往后,丹盟不再是权贵的私产,不再是掠夺者的乐园。”
“凡有创新,必得尊重!”
“凡有冤屈,必有公道!”
“凡有黑暗——”
他举起监察令,令牌在阳光下反射出璀璨紫金光芒:
“以此令为证,我必一一扫清!”
陈墨跪在台上,泪流满面,对着凌煅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台下,无数散修丹师跟着跪倒。
压抑了数十、上百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凌煅扶起陈墨,将那份账本副本递给他:“陈道友,此案我会追查到底。所有涉案者,无论身在何位,一律严惩。而那些被夺走的丹方……”
他看向秦长老:“外务堂需在三个月内,将所有非法获取的丹方归还原创者或其传人,并按市价十倍赔偿损失。秦长老,你可能做到?”
秦长老肃然:“下官以性命担保,必全力以赴。”
“很好。”凌煅点头,“另外,即日起设立‘丹道创新保护司’,由陈墨道友担任首任司正。凡有新丹方、新理论提交,一律登记在册,颁发‘创新令’。持令者,受丹盟与监察使双重保护,任何人不得强夺、窃取。”
陈墨呆住:“我……我做司正?”
“你最懂被夺走心血是什么滋味。”凌煅拍了拍他的肩,“这个位置,就该由你这样的人来坐。”
处理完陈墨案,已是午后。
凌煅回到薪火阁时,姬无妄已在静室等候。这位前盟主依旧穿着素袍,但气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今日这一场,动静不小。”姬无妄递过一杯茶,“外务堂、丹药堂剩下的那些老顽固,怕是要狗急跳墙了。”
凌煅接过茶,一饮而尽:“他们越急,露出的破绽就越多。我已让天机阁暗线盯着,一旦有人妄图销毁证据或串供,立刻拿下。”
姬无妄眼中闪过赞许,但随即转为忧虑:“林道友,你可知……丹盟真正的危机,并不在内部。”
凌煅神色一肃:“前辈是指?”
姬无妄走到窗边,望向西北天空:“悔罪崖面壁这几日,老夫与守崖人交谈甚多。其中一位守崖人,已在那崖上待了两百年。他告诉我一些……连丹盟秘典都未记载的秘辛。”
“什么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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