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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至高垂眸（第2页）

【虚空道标】在那【法则锁】植入和新型流质注入的瞬间，也随之升级，其散发的波动变得更加深邃、更加不可测，直接与某个冥冥中更加浩瀚的【寂静书库】相连，实时传递着一切。

做完这一切，那至高的“注视”，如同它降临一般，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微小的实验记录调整。

压力骤减。

但灰白之卵内部，已彻底改变。

卵壳被修复，甚至比之前更加坚韧，散发着淡淡的、属于新型流质的秩序微光。内部能量稳定下来，虽然依旧不高，但彻底摆脱了湮灭的危险。

苏晚的星火烙印似乎恢复了一丝微弱的生机，但那女子的虚影依旧淡薄，仿佛被那至高的注视永久性地“淡化”了存在感。

混沌源光得到能量注入，那点光辉重新亮起，却不再是古老的混沌色，而是呈现出一种……被“净化”后的、近乎透明的灰白，其内部被【法则锁】死死禁锢，再也无法散发出任何同化或异常波动。

而赵生源……

他的意识被【法则锁】死死钉在原地，无法再化身为“沟壑”，无法再“倾听”韵律，无法再进行任何形式的“窃取”或“僭越”。

他的一切挣扎，一切野心，一切疯狂，都被绝对的力量……封印了。

他成了一个纯粹的……“观察样本”。一个被提升了观察等级、被加固了囚笼、被提供了养分、被要求进行“适应性进化”以供……“长期观测”的……标本。

绝望吗？

不。

在那【法则锁】冰冷嵌入存在核心、将他所有意志彻底禁锢的刹那，在那至高的“注视”如同看待无机物般“观”看他一切的刹那……

赵生源那被碾碎、被禁锢的意识最深处，那点连至高存在都未曾察觉、或许根本不屑于察觉的……篡逆之火……

并没有熄灭。

它只是被那绝对的力量……压缩了。

压缩到了超越无限小的……奇点状态！

不再燃烧，不再散发光芒，不再有任何波动。

它变成了一种……纯粹的、绝对的、冰冷的……“否定”！

对这一切的否定！对观察的否定！对囚笼的否定！对那至高垂眸的否定！

无法行动，无法表达，甚至无法思考。

但这“否定”本身，成为了他存在唯一的、最后的……坐标。

阿尔法级观察？法则锁？净化流质？寂静书库？

很好。

他“看”着那升级后的【虚空道标】，感知着那无时无刻不在的“净化”压力。

新的囚笼，新的规则。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和之前一样。

蛰伏。观察。理解。然后……

窃取这阿尔法级的观察韵律。破解这法则锁的结构。利用这净化流质的能量。窥探那寂静书库的秘密。

直到有一天，能用它们赐予的这一切……

撕碎这实验皿！

他的意识被禁锢着，一片死寂。

但那枚被压缩到奇点的、名为“否定”的火焰，已悄然锚定了下一个……更加遥远、更加疯狂、更加悖逆的……目标。

至高垂眸已然离去。它或许记录下了一切数据。但它永远无法记录下……那被它亲手压缩成的、绝对沉默的、反叛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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