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感觉有什么东西擦着他的识海飞过,像根极细的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望着林远萧绷紧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三个月前,这个总爱女扮男装的卧底在他受伤时,偷偷用自己的灵力给他续命——那时林远萧说:“我才不是关心你,只是怕你死了,玉瑶宗的秘密就永远烂在肚子里。”
现在他说:“就一丝灵识。”
墨羽知道,这一丝灵识,可能是他们破局的关键,也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想阻止,却听见逆命之瞳里传来细碎的碎裂声——那是镜渊在崩解的声音。
“小心。”他只能说。
林远萧笑了。
他的指尖按在洞壁的铭文上,灵力顺着轮回印渗进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和墨羽的逆命之瞳交相辉映。
洞壁的铭文突然剧烈震颤,像被惊醒的巨兽,发出低沉的咆哮。
白若薇的符砂撒了一地。
她抓住墨羽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要反噬了......”
林远萧的身体晃了晃。
他的嘴角溢出黑血,和之前一样,却比之前更浓,更稠。
但他的眼睛亮得可怕,像淬了火的剑,死死盯着洞壁深处:“我......看见......”
他的声音突然断了。
洞顶的血光“轰”地炸开,将三人笼罩在血色里。
墨羽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逆命之瞳里冲了出去,像道红光,直刺洞壁的铭文中心。
白若薇的尖叫被血光吞没,林远萧的身体软软倒向他,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轻声说:“原来......破镜的钥匙......”
后面的话被血光淹没了。
墨羽接住林远萧,感觉到他的灵识正在急剧消散——那丝探进去的灵识,正在被波动核心吞噬。
他抬头看向洞顶,那里的裂缝更大了,能看见外面的夜空,有颗赤红色的星星在闪烁,像极了赤炎战铠上的混沌火种。
“逆命起,镜渊碎。”墨羽低声念出之前镜纹中心的字。
他的逆命之瞳还在发烫,却不再疼痛,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原来破镜的钥匙,从来都不是别人......”
洞壁的铭文突然全部熄灭。
白若薇的符砂在地上堆成小小的山,泛着幽蓝的光。
林远萧的呼吸变得微弱,却仍用最后一丝力气扯了扯墨羽的衣袖,目光投向洞壁最深处——那里有块石头凸了出来,上面刻着极小的字:“镜心破,因果现。”
血光渐渐退去。
月光重新洒在青石板上,却比之前更亮,更冷。
墨羽望着怀里的林远萧,又看向白若薇颤抖的肩膀,突然笑了。
他的逆命之瞳里,金粉重新开始流淌,这次却带着一丝暗红,像血里融了金砂。
“该我们破局了。”他说。
林远萧的指尖还抵在洞壁铭文上,黑血却已顺着下颌滴进衣领。
他的瞳孔在血光里忽大忽小,喉间发出破碎的气音——那幻象来得太急,像被人用灵力硬往识海里塞:血色莲花在虚空中翻涌,花瓣边缘泛着焦黑,一名身着玉瑶宗主同款月华长袍的男子跪于莲心,后背的锁链穿透肩胛骨,每根链尖都嵌着极小的轮回印。
他转过脸时,眉眼竟与墨羽有七分相似。
“咳......”林远萧踉跄着栽向墨羽,短刃当啷落地。
他的手指无意识抠住墨羽衣襟,指甲几乎要刺破布料:“血莲......宗主袍......”话未说完便被剧烈的咳嗽截断,黑血溅在墨羽手背,瞬间被逆命之瞳的金芒吸了进去。
白若薇的符阵“咔嚓”裂开第三道纹路。
她额角的汗珠成串坠落,沾湿了胸前的符袋——那是她用三年时间收集的星纹符砂,此刻正从裂开的符盘里簌簌漏出,在地上堆成细小的沙丘。“撑不住了!”她尖叫着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向符阵边缘,银白灵光骤然暴涨,却在触到洞壁的刹那被吸得干干净净,“灵力被铭文吞了!
这破阵根本不是护着我们,是......是在养这些鬼东西!“
墨羽的逆命之瞳突然泛起温热。
他望着林远萧染血的唇角,又看向洞壁上逐渐淡去的轮回印,那些被符砂显形的因果线突然在他识海里串成了链——金链与黑链交缠,在最核心处打着死结,而死结的中心,是半道断裂的银链,切口处还凝着未散的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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