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烫得要灼穿皮肉的玉佩突然泛起青光,与颈间印记共鸣,一道晦涩的古篆从皮肤下浮起,顺着他手臂窜进地缝。
“你疯了!”白若薇被推得踉跄,符盘“当啷”掉在地上。
她想去捡,却见墨羽整个人都在发抖,后颈的古篆亮得刺眼,连衣料都被灼出焦痕。
林远萧眼疾手快拽住她手腕,短刃上的冰雾突然凝成冰晶,叮叮当当砸在两人脚边——那是吸力被暂时遏制的征兆。“他在用印记里的力量。”林远萧盯着墨羽泛白的唇,声音轻得像叹息,“那东西...和之前那魔修的战铠火焰,纹路好像。”
地缝里的地哭水突然沸腾了。
幽蓝的水花溅在三人脚边,烫得皮肤发红。
墨羽的逆命之瞳里,因果线突然变得清晰——那些原本缠绕成网的红线,此刻正往地缝深处延伸,终点处是团被黑焰包裹的光团,光团里隐约能看见“情劫”二字。
他喉间一甜,又喷出一口血,却笑了:“原来...是在等我。”
吸力骤歇的瞬间,三人同时踉跄着摔倒在地。
白若薇的符盘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裂开的地缝前。
林远萧的短刃“当”地掉在脚边,冰雾散得干干净净。
墨羽撑着膝盖抬头,却见地缝里渗出的幽光正顺着裂缝蔓延,在青石板上流转成奇怪的纹路——像是幅被撕了一半的画,又像是段没写完的字。
“阿羽...”白若薇爬过来拽他衣袖,声音发颤,“你看那光...”
墨羽顺着她的指尖望去。
地缝里的幽光正越来越亮,那些流转的纹路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光而出。
他后颈的印记还在发烫,玉佩却突然凉了下来,贴着心口像块冰。
逆命之瞳里的血纹还在爬,这次他看清了——那血纹的形状,竟和地缝里的幽光纹路,分毫不差。
地缝里的幽光突然暴涨三寸,在青石板上勾勒出半幅流转的金纹。
那纹路似图非图,似字非字,却让墨羽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分明是他每夜入梦时,在混沌中见过的焚烧图景。
那些被黑焰舔舐的残页,此刻正以幽光为墨,在他眼前缓缓舒展。
“阿羽?”白若薇的声音带着颤音,指尖的符纸突然“噼啪”爆响。
她慌忙攥紧掌心,却见焦黑的纸灰里,“凶”字的残笔正泛着暗红,像滴未干的血。
这是她用本命精血祭炼的“吉凶符”,上回显凶还是在玄冰峰遇见噬心蛊时——那次她们差点被啃成白骨。
墨羽喉结动了动,逆命之瞳里的血纹仍在沿着眼尾攀爬,像条被惊醒的赤蛇。
他想起昨夜梦中,那团包裹着“情劫”二字的黑焰,想起灵雪瑶翻“情劫录”时,指尖在某页停顿的模样。
此刻幽光里的残图,与梦中黑焰焚尽前的最后一帧,连裂痕的走向都分毫不差。
“既然它请我们进去,岂能拂了‘雅兴’?”他弯腰捡起白若薇掉落的符盘,指腹蹭过她掌心的焦痕。
符盘的温度烫得惊人,像在替她喊疼。
他故意扯出个痞笑,袖口却被白若薇揪住——那丫头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手腕里。
“你要死别拉我垫背啊!”白若薇吸了吸鼻子,声音突然拔高。
她望着地缝里翻涌的紫雾,睫毛上挂着水光,偏要做出凶巴巴的模样:“这符盘要是磕着碰着,我、我就把你藏在炼丹房的蜜饯全倒进粪坑!”可话音未落,一滴泪就砸在符盘上,晕开个浅淡的水痕。
她慌忙抹脸,却把灰扑扑的手背蹭得更花。
林远萧站在两人身后,袖中寒玉牌的余温还未散尽。
方才那缕被碾碎的神识让他后颈发凉,可此刻,他望着墨羽被血浸透的衣领,望着白若薇发红的眼尾,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演武场,这两人为救他硬接下三道雷火符——那时他还想着,等完成任务就把他们的命卖给邻宗。
“看什么呢?”墨羽回头挑眉,逆命之瞳的金芒扫过他攥紧的手心。
林远萧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捏碎了那枚刻着邻宗密令的玉简,细碎的玉屑正从指缝往下掉,像场极轻的雪。
他忽然笑了,将手摊开,任玉灰被穿堂风卷走:“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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