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卧室地板上投下一道柔和的光斑。
林阳睁开眼时,鼻尖先触到苏暖曦发间淡淡的栀子香,侧头望去,她还闭着眼,长睫像两把小扇子,轻轻覆在眼下,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显然还陷在甜美的梦乡中。
他没舍得惊动她,只是静静躺着,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的碎发。
昨夜的温存还留在心底,想起她靠在自己怀里说想要孩子时的期待眼神,林阳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原来幸福从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每天清晨醒来,身边躺着最爱的人,连空气里都浸着安稳的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苏暖曦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刚睡醒的眼眸带着点水汽,朦胧地看向林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随即笑着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早啊……”
“早。”林阳收紧手臂,将她牢牢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再睡会儿?还是起来吃早饭?”
苏暖曦摇摇头,在他怀里蹭了蹭,鼻尖蹭过他的锁骨,痒得林阳轻笑出声。
“不睡了,”她抬头看着他,眼底满是笑意,“一想到今天能在家待着,就不想浪费时间睡觉。”
昨晚在家的温馨还萦绕在心头,和两家父母一起包饺子、聊天的画面,比任何风景都让她觉得踏实。
两人赖在床上又聊了会儿天,从昨晚的团圆饭聊到春晚重播里自己的镜头,苏暖曦还忍不住吐槽自己唱《传奇》时的裙摆有点显胖,惹得林阳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哪里胖了?我觉得刚好,特别好看。”
等两人慢悠悠起床洗漱完,走到客厅时,林母已经把早饭摆好了。
小米粥冒着热气,金黄的煎饺摆在盘子里,旁边还有几碟开胃的小咸菜。
苏父苏母正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见他们出来,苏母笑着招手:“快过来吃,粥刚盛好,还热着呢。”
早餐吃得格外惬意,林母不停给苏暖曦夹煎饺,念叨着“多吃点,昨天包饺子累着了”,苏父则和林阳聊起了川市最近的变化,说等过几天人少了,要带他们去城郊的古镇逛逛。
苏暖曦一边吃,一边听他们聊天,偶尔插几句话,心里满是暖意——这就是她一直期待的家的样子,热热闹闹,充满烟火气。
吃完早餐,林阳提议看春晚重播,苏暖曦立刻举双手赞成。
两人窝在沙发上,盖着同一条毛毯,电视里正播放到他们合唱《因为爱情》的片段。
苏暖曦看着屏幕里的自己,忍不住脸红,轻轻推了推林阳的胳膊:“你看你当时的表情,好严肃啊。”
林阳低头看她,眼底满是笑意:“那是紧张,怕唱错了给你丢脸。”
其实他当时满脑子都是身边的人,看着她站在舞台上,眼里闪着光的样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幸好能和她一起站在这里。
旁边的苏母听到他们的对话,笑着凑过来:“哪里严肃了?我觉得挺好的,比那些专业歌手唱得还动人。”
林母也跟着点头,拿出手机翻出昨晚拍的照片,“你看我拍的这张,你们俩牵手的时候,多般配。”
苏暖曦凑过去看照片,照片里的她和林阳并肩站在舞台上,灯光落在他们身上,她嘴角带着笑,林阳则侧头看着她,眼神温柔。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林母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副崭新的麻将,笑着说:“咱们来打麻将吧,过年就得玩点热闹的。”
苏父苏母立刻响应,苏父还笑着说:“我和你阿姨可是老手了,你们可得加油。”
苏暖曦顿时慌了,拉着林阳的袖子小声说:“我不会啊,从来没打过。”
林阳也摇摇头,他小时候倒是看过长辈打,但自己从来没上手过。
林母却不管这些,把麻将桌摆好,拉着苏暖曦坐下:“不会没关系,我教你,很简单的,一学就会。”
苏母也在旁边帮腔:“是啊,暖曦,咱们玩小一点,就是图个乐子。”
没办法,苏暖曦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林母耐心地教她认牌,告诉她“筒、条、万”怎么分,什么是“碰”“杠”“胡”。
苏暖曦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可真到抓牌的时候,还是手忙脚乱的,要么把牌拿错,要么忘了自己要胡什么牌。
林阳坐在旁边看着,偶尔帮她整理一下牌,提醒她“这个可以碰”。
看着苏暖曦皱着眉头,认真琢磨牌型的样子,他忍不住捂了捂脸——明明平时那么聪明,怎么一碰到麻将就变得这么迷糊?
不过这样的她,倒是多了几分可爱。
刚开始几局,苏暖曦几乎每把都输,要么是没听牌就被别人胡了,要么是听了牌却摸不到想要的牌。
林母故意让着她,好几次都把她要的牌打给她,可她还是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时,牌已经被苏父碰走了。
苏暖曦有点泄气,噘着嘴说:“我怎么这么笨啊,老是输。”
林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急,慢慢来,多玩几局就会了。”
林母也跟着安慰:“刚开始都这样,我小时候学打麻将,输了一下午呢。”
或许是熟能生巧,又玩了几局后,苏暖曦渐渐找到了感觉。
她开始能记住自己的牌型,也能判断出别人要什么牌了。
有一局,她手里的牌只差一张就能胡,心跳不由得加快,紧紧盯着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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