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公孙策在门缝夹了一片极薄的香囊片。“十二个时辰后散发异味,邻居会以为尸体腐烂,报官。”他对雨墨解释,“官府介入,此地便彻底废了。”
走出绸缎庄,阳光刺眼。雨墨深吸口气,手指微颤——第一次亲手处置间谍。
“怕了?”公孙策问,目光看着街对面卖糖人的摊子。
“不。”雨墨握紧药篮带子,“只是觉得……人命如此轻贱,为几锭金子就能卖国。”
公孙策买了个糖人递给她:“不是金子。是野心,是妄念,是以为能偷天换日的愚蠢。”他顿了顿,“记住这种感觉。它会让你在下次动手时,更冷静,也更坚定。”
栖霞山道·黄昏
山路狭窄,一侧峭壁,一侧深渊。夕阳将岩石染成血色。
展昭忽然勒马:“太静了。连鸟叫声都没有。”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碎石滚落声。
“大人贴壁!”展昭厉喝,同时拔剑。巨阙剑光如匹练斩出,将第一块磨盘大的滚石劈偏方向,巨石擦着包拯马鞍滚落深渊,带起一串火星。
但更多的石头轰然落下,大小不一,封死了前后路。
峭壁上方传来弓弦声。三支箭呈品字形射向包拯,箭簇幽蓝——淬毒。
展昭剑舞成圆,磕飞两箭,第三箭用剑身侧拍,改变方向钉入岩壁。他足尖一点,竟借力纵身向上攀了数丈,剑光再闪,上方传来惨叫,一具尸体坠落。
但伏击者不止一人。更多箭矢射下,同时有人从前方山路拐角杀出,黑衣蒙面,刀光狠辣。
包拯已下马,背靠岩壁,从书箱侧袋抽出一柄短尺——非普通尺,尺身乌沉,边缘锋锐。他格开劈来的一刀,动作简洁如判官勾笔,顺势尺锋划过对方手腕,筋断血溅。
“大人,向前突围!后方路已断!”展昭从上方跃下,肩头插着一支箭——他徒手折断箭杆,面不改色。
包拯看他一眼:“中毒了?”
“皮肉伤,箭上只是麻药,剂量一般。”展昭撕下衣襟扎紧伤口,动作麻利,“前方七人,后方箭手至少五个。我开路,您跟紧。”
“不。”包拯却看向坠崖那具尸体,“他们拖延时间,必有后手。你听——”
远处隐约传来马蹄声,沉重整齐,是军马。
展昭脸色一变:“他们调了官兵?怎么可能!”
“不是官兵。”包谛静听,“马蹄铁声杂乱,有辽地战马特有的重踏节奏……是伪装成剿匪官兵的辽国骑兵。”他眼中寒光一闪,“好计策。在此地杀我,再伪造成山匪劫杀朝廷命官,连后续调查都能操控。”
他忽然提高声音,对着峭壁上方:“耶律宗明已死,你们是新调来的‘狼嚎’分队吧?带队的是萧达力,还是耶律斜?”
上方箭雨一滞。
一个嘶哑声音从上方传来:“包黑子,你既知‘狼嚎’,便该知道我们从不留活口!”
“本府知道。”包拯声音沉稳,“本府还知道,你们接到的命令是生擒——至少在我交出那半份‘换天计划’名单之前。”他从怀中取出一卷蜡封纸筒,“名单在此,但需萧达力亲自来取。”
上方沉默片刻。马蹄声越来越近。
展昭低声道:“大人,您怎知他们要生擒?”
“猜的。”包拯嘴角微扬,“但赌赢了。”
就在骑兵拐过山角出现的瞬间,包拯突然将纸筒向深渊抛去!
“名单!”上方惊吼。几乎同时,几道钩索射向纸筒,人影飞扑而下。
而包拯和展昭,趁这短暂混乱,冲向骑兵队反方向——那里看似绝壁,但包拯早在地图上看过,有一处被藤蔓遮掩的窄缝。
两人闪入缝隙。展昭回身斩断藤蔓,缝隙被重新遮蔽。
外面传来气急败坏的辽语咒骂,以及钩索抓空后铁器撞击岩石的刺耳声响。
狭窄缝隙内仅容侧身通行。黑暗潮湿,有滴水声。
展昭撕下肩上布料,敷上随身带的解毒药粉。“大人,名单真扔了?”
“假的。”包拯从袖中取出真正的纸筒,“真的在这里。扔下去的那卷,写的是《论语》选段——但愿孔子他老人家,别怪本府用圣贤书当诱饵。”
展昭想笑,牵动伤口,倒抽冷气。
“撑得住吗?”包拯问,声音在窄缝里产生回音。
“能。”展昭顿了顿,“大人,您刚才……冒险了。若他们不管名单,直接放箭——”
“那就证明名单不重要,或他们另有获取渠道。”包拯声音冷静,“但他们在意,非常在意。这说明我们握着的这份,有他们必须毁灭或夺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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