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独自站在巷中,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慢条斯理地翻看。仿佛这浓雾、这杀机、这即将到来的围杀,都与他无关。
脚步声近了。
七个人从雾气里走出,黑衣,蒙面,手里提着刀。为首那人身材高大,右手握刀,左手却缠着绷带——绷带下隐隐透出血迹。
公孙策抬头,合上账册:“钱师爷,手上的伤还没好?”
为首那人身体一僵。
公孙策:“三天前,你在春风楼密会胡三,接过他递来的银票时,银票边缘涂了‘蝎尾胶’——唐门小玩意,沾肤即溃,三日不愈。你该庆幸他只是想警告你,不是想杀你。”
钱世荣一把扯下蒙面巾,露出苍白的脸:“你……你怎么知道?”
公孙策:“因为那天我也在春风楼。你坐二楼雅间,我坐一楼大堂。你接过银票时缩了下手,这个动作被窗玻璃反射,我看得很清楚。”
他顿了顿:
“而且,胡三给你的不是银票。是辽国南院枢密院的密令,对吗?上面写着:‘货已备齐,速清通道,月满即发。’”
钱世荣的脸彻底失去血色:“你……你到底是谁?!”
公孙策没回答,而是看向他身后那六个人:“诸位是赵转运使的私兵吧?月俸五两,卖命钱。但你们知道,赵转运使给辽国运一趟货,抽成多少吗?”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两。黄金。而你们七条命加起来,值不到一百两银子。”
钱世荣嘶吼:“杀了他!”
但没人动。
公孙策笑了:“钱师爷,你知道为什么选这条死胡同吗?”他抬手,指了指两侧墙头,“因为这里回声好。”
他打了个响指。
砰!
右侧墙头爆出一团火光,火铳的巨响在狭窄巷道里震耳欲聋。但不是射向人,是射向地面——青石板炸裂,碎石飞溅,烟雾弥漫。
士兵们本能地护头躲避。
左侧墙头,雨墨的身影如鬼魅般落下,刚针出手。不是致命处,是膝盖、手肘、肩胛——让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又不致死。
三息。六名士兵全倒,哀嚎一片。
钱世荣转身想跑,但雷震天已经从墙头跳下,独眼盯着他,火铳口还冒着青烟。
“钱师爷,”雷震天声音像钝刀磨石,“还记得我吗?”
钱世荣哆嗦着:“三、三爷……我、我也是被逼的……”
雷震天:“被逼的?被逼到帮辽国运军火?被逼到害死啸风?!”他一把揪住钱世荣的衣领,“说!啸风怎么死的?!”
钱世荣涕泪横流:“是胡三……胡三说有一批‘特殊货’要运去北边,需要懂火器的人押送……我、我就推荐了啸风少爷……我不知道他们会下杀手……真的不知道……”
公孙策走上前:“货是什么?”
钱世荣:“火、火雷……还有……还有一批‘活货’……”
“活货?”
“就、就是人……”钱世荣瘫软在地,“年轻女子,二十个,从江南各地拐来的……说要送到北边,给、给辽国贵族……”
雨墨的手指猛然收紧,钢针几乎捏断。
公孙策的表情依然平静,但眼神冷得像冰:“名单。交货时间、地点、接应人。”
钱世荣:“在……在我怀里……”
雷震天搜身,找出一张叠好的纸。展开,上面是二十个名字、年龄、籍贯,还有一行字:“十月十五,子时,太湖西山岛,船号‘浙漕丁柒’,接头暗号:月出惊山鸟。”
今天,是十月初三。
还有十二天。
公孙策收起名单,看着钱世荣:“赵转运使知不知道这件事?”
钱世荣绝望地点头:“知、知道……胡三每次来,都、都先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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