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顺利的。”
又是简短的对话,然后沉默。数字跳到“3”。
“晚上有安排吗?”林深又问,语气很随意,像是随口一问。
苏棠心里警铃大作。“……有,约了安澜姐讨论事情。”
“嗯。”林深没再多说。
电梯终于到了一楼。门开了,苏棠松了口气,正要快步走出去。
“苏棠。”林深又在她身后叫了一声。
苏棠脚步一顿,回头。
林深从电梯里走出来,站在她面前,微微低头看着她。他个子高,这样近的距离,让她不得不仰起脸。他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巡视了一圈,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脸色还是不好。”他说,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关切,“项目再忙,也要注意休息。别仗着年轻就透支身体。”
这种带着点责备的关心,让苏棠鼻子莫名一酸。她别开脸,“知道了。”
林深似乎想抬手碰碰她的脸,但手指动了动,终究还是忍住了,插回了西装裤袋。“去吧。路上小心。”
苏棠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傅氏大厦。直到坐进出租车,她才觉得那种被他目光锁定的压迫感减轻了些。她靠在椅背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脸色真的那么差吗?
晚上,她和安澜约在一家咖啡馆。安澜看出她有心事,直接问:“又是因为那位林特助?”
苏棠苦笑,把事情简单说了说,包括那晚的粥,还有他说的“我等你”。
安澜听完,沉吟片刻:“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苏棠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神情迷茫,“安澜姐,我害怕。害怕重蹈覆辙,害怕他那个世界,更害怕……我自己。”
“怕自己会再次陷进去?”安澜一针见血。
苏棠点点头,眼圈有点红。“我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明明知道前面可能是火坑,可他稍微对我好一点,我就……我就忍不住动摇。”
“这很正常。”安澜拍拍她的手,“感情的事,要是都能用理智控制,那就不叫感情了。苏棠,我不劝你接受或者拒绝。我只问你,抛开那些外界的因素,抛开过去的伤害,只看着现在的他——你觉得,他是真心的吗?他的改变,你看在眼里吗?”
苏棠沉默了。真心吗?他的眼神,他的小心翼翼,他的固执靠近,他的那些“润物细无声”的关心……似乎,不像是假的。改变吗?他确实不再像以前那样强势霸道,学会了尊重她的界限,学会了等待。
可是……
“就算他是真心的,就算他改变了,”苏棠声音低下去,“我们之间的问题,依然存在。他的家庭,他的圈子,那些我应付不来的东西……”
“那就慢慢来。”安澜说,“他既然说了等你,让你按自己的节奏来,你急什么?你可以观察,可以考验,可以设置你自己的边界。他若真有诚意,自然会尊重你,一步步来。他若只是嘴上说得好听,时间久了,总会露出马脚。”
安澜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是啊,她急什么?主动权,好像不知不觉中,已经悄悄转到了她手里。他说等她,那她就慢慢看,看他能等多久,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想通了这一点,苏棠心里轻松了不少。虽然前路依然迷雾重重,但至少,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完全被动和恐慌了。
周末,苏棠难得清闲,在家打扫卫生。手机响了,是林深。她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心跳快了两拍,深吸一口气才接起来。
“在忙?”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似乎有点嘈杂。
“没有,在家收拾。有事?”
“下午有空吗?”林深问,“有个私人艺术展,不大,但挺有意思。主办方给了我两张票,想着你可能会喜欢。”
苏棠确实喜欢看展,以前在傅氏,偶尔忙里偷闲也会去逛逛。她犹豫了一下。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林深补充道,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票浪费了有点可惜。”
他这以退为进的招数,用得倒是熟练。苏棠心里嘀咕,嘴上却已经应了下来:“……几点?在哪里?”
林深很快报了时间和地址,就在市中心的一个私人画廊。“我三点半到你楼下接你?”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苏棠立刻拒绝。
“好。”林深没坚持,“那到时候见。”
挂了电话,苏棠看着手机,有点懊恼自己答应得太快。可心底,又隐隐有些期待。那个艺术展她之前在网上看到过宣传,是一位很先锋的装置艺术家的个展,她确实感兴趣。
下午,苏棠挑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外面套了件驼色大衣,头发披散下来,化了淡妆。看着镜子里还算得体的自己,她才出门。
画廊在一个闹中取静的老街区。苏棠到的时候,林深已经等在门口了。他今天穿得更休闲些,卡其色的长裤,深蓝色的毛衣开衫,里面是简单的白t,少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儒雅的书卷气。他正低头看手机,侧影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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