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切换到备用蓄电池,只保留了摄像头的供电,屏幕上,一百个光点如萤火般跳动,美得惊心动魄。
就在这片静谧的光海中央,小禾缓缓站了起来。
她高高举起手中那个已经被缝合得密密麻麻的布偶,用尽全身力气,向着这片星海,也向着所有看不见的镜头,清晰地喊道:
“我叫小禾!我曾替七个人活过,替她们笑,替她们哭,替她们与世界和解!现在,我要为自己活一次!”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洪亮,在空旷厂房中激起层层回响。
短暂的沉寂后,一个沙哑的男声从角落里回应:“我叫阿哲,我在这里。”
“我是mika,我在这里。”
“我是S47,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一百零七个声音,跨越了语言与地域,从厂房的每一个角落,从加密频道的每一个终端响起,汇成一句最简单,也最震撼的宣言。
他们,在这里。
仪式进入尾声。
所有人都站起身,默默地走向厂房中央那个巨大的铜制火盆。
她们将手中那个缝满了自己名字与痛苦的布偶,连同那份象征着屈辱与枷锁的“代工合同”,一同投入盆中。
陈姨划燃一根火柴,丢入火盆。
火焰“轰”地一声腾起,瞬间吞噬了那些布偶与纸张,热浪扑面而来,灼烧着脸颊与眼皮;
焦糊味迅速弥漫,混杂着丝线燃烧时特有的腥甜气息。
烈焰冲天,将每个人的脸庞映照得通红。
火光中,每个人的眼角都闪烁着泪光,那不是悲伤,而是告别与新生——泪水滑落时带着温热,滴在手背上,与火焰的热度交融。
就在火焰升到最高点的瞬间,一个女孩突然将手中燃烧的布偶残片迅速折成一只纸鹤,奋力抛向空中。
仿佛一个信号,无数只燃烧着余烬的纸鹤被抛向夜空。
它们带着火星,掠过镜头,像一群浴火重生的凤凰。
其中一只纸鹤,翅膀上用红线歪歪扭扭地缝着两个字——S47。
它擦着林昭昭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阵灼热的气流,几粒火星落在她的袖口,留下微小的焦痕。
林昭昭从背包里,取出了那件属于许蔓的、染着血迹的演出服。
她走到火盆前,松开手,任由那件华丽却沉重的衣服落入火焰。
“许蔓,”她对着熊熊烈火轻声说,“你的痛,我们替你烧了。安息吧。”
火焰舔舐着昂贵的布料,将其化为灰烬,噼啪作响,如同最后的安魂曲。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纺织厂布满灰尘的玻璃窗,在地面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晕。
空气中还残留着纸张烧焦后的味道,混杂着露水的清新,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昨夜的记忆。
厂房里只剩下烧尽的铜盆、散落的绣针,和一百个方向不同的椅子——像一场刚刚退潮的海啸,留下它最沉默的证据。
林昭昭靠在窗边,一夜未眠,眼中却没有丝毫疲惫,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的手机屏幕亮起,提示收到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联合国青年艺术展的首席策展人,标题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关于那只飞出火场的纸鹤”。
她没有立刻点开,而是轻轻念出屏幕上的标题:“关于那只飞出火场的纸鹤……我知道你会看见。”
随后,她翻开了随身携带的、奶奶留下的那本日记。
在崭新的一页上,她用笔尖蘸着晨光,缓缓写下:
“桥,不止一种修法。有人用钢筋水泥,有人用针线血泪。但只要还有人肯缝,光,就总能穿过去。”
写完,她合上日记本,目光投向墙上那张巨大的世界地图。
沈巍已经根据昨晚的信号源,在地图上用红色的标记笔,标注出了43个城市的位置。
那一枚枚红点,像燎原的星火,在黎明的微光中,安静而执着地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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