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沈巍的眼睛。
他立刻在控制台敲下几行代码,冷声道:“昭姐,他把编号上传到了一个加密的行业协会内网论坛。”
林昭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让他们传。他们怕的不是造假,是真话太多,假话就藏不住了。”
展厅的另一角,一名年轻女孩刚刚解码完属于编剧小黎的那段证言。
她看着屏幕上那句“它叫《荆棘之上》,播出时却成了《总裁的带刺甜心》”,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指尖冰凉。
下一秒,她猛地拿出手机,当场打开了直播。
“家人们,你们敢信吗?我们追生追死的甜宠剧,原型可能是一个被家暴的女人反抗的故事!
我们到底在为什么样的‘糖’叫好?”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荧光绿的文字疯狂滚动,撞击着屏幕边框,发出虚拟的“噼啪”声。
“卧槽!我就是编剧,我的剧本也被魔改成恋爱脑了!”
“楼上的姐妹,哪个剧组?我给你作证,我背得出全组的场务名单!”
“这个展在哪?地址发出来!我们现在就去!”
人群开始向解码器围拢,低声讨论声此起彼伏,像潮水般涌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宗教仪式的肃穆与激动。
整个展厅,像一场静默的觉醒仪式。
周岩将最新的数据报告递给林昭昭:“昭姐,线上线下反馈统计,87%的观众表示,从未想过一部剧的幕后,有这么多被隐藏的声音。”
林昭昭站在角落的阴影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目光深邃,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暖意,如同寒夜中第一次触碰到阳光。
午夜,闭展的钟声敲响,悠长而沉重,余音在穹顶下久久回荡。
送走最后一位观众,展厅内恢复了寂静,只有通风管道传来低沉的“嗡”鸣,像一头巨兽在梦中喘息。
林昭昭走到“回音1号”前,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片——那是一份从圈内拿到的、试图混淆视听的伪造证词残片。
她点燃一支蜡烛,火苗轻轻跳动,映出她轮廓分明的侧脸。
将纸片投入一旁的黄铜火盆。
火焰“呼”地一下腾起,橘红色的光焰吞噬了扭曲的字迹,纸页蜷曲、碳化,化作灰烬簌簌飘落,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焦糊味。
就在火光最盛的那一刹那,旁边一台从未启动过的备用胶片机,突然“咔哒”一声,自动运转起来。
一段未经收录的音频,从机器自带的微型扬声器中流淌而出,声音略带沙哑,却异常清亮,带着电流特有的轻微杂音,仿佛穿越了高墙与铁窗。
“你们……还在做这个吗?真好。”
是许蔓。她在拘留所里,通过律师转录的语音。
“我今天在里面,用牙刷柄和颜料,画了一件新衣服的样子。它的名字,就叫‘听见’。”
“我们会把它做出来的,许蔓。”
林昭昭望着那台自行苏醒的机器,低声回应,声音轻得几乎被火焰吞没。
“‘听见’,不该只是一件画在墙上的衣服。”
火光映在对面的墙壁上,那一卷卷转动与静止的胶片,影子拉得老长,像一排排沉默而坚毅的证人,在火焰中舞动。
林昭昭缓缓闭上眼,任由那温暖的火光和冰冷的机械声交织在脸上,一热一冷,如同世界的两面同时抚过她的皮肤。
她低声自语,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这满屋沉默的灵魂:
“下一个,轮到谁被听见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展厅厚重的铁门外,传来一声清晰、缓慢而坚定的声响。
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几乎在同一秒,沈巍的控制台亮起红灯——
“昭姐,微博热搜出现了#无名者胶片展#,播放量正在疯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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