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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 老友相聚把酒言欢（第2页）

秦枫作为东道，率先举起一杯混沌合欢酿，朗声道：“今日难得相聚，在座皆是秦枫的良师益友，曾与我并肩作战，生死与共。此杯，敬过往峥嵘，更敬未来情谊长存！诸位，满饮此杯！”

“干！”

无论人族、妖族、魔族，此刻皆举杯共饮。

混沌合欢酿入口温润，后味绵长，仿佛将灵界的包容与生机都融入了酒中；而墨阳带来的九幽焚心酒则烈性十足，入喉如火焰灼烧，却别有一番痛快淋漓。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活络。

最初的拘束和身份隔阂，在醇酒与旧谊面前，迅速冰消瓦解。

黄霄拉着蓝凌，讨论起新发现的空晶石矿脉如何应用于下一代制式战甲的炼制上，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差点要当场画图纸论证。

白枫则与众位清苍宗弟子坐在一处，交流着治理宗门（界域）的心得，从弟子培养到资源分配，言谈甚欢。

清苍宗弟子对白枫的统筹能力赞不绝口，白枫也对清苍宗深厚的道法底蕴表示钦佩。

墨辰一碗接一碗地喝着九幽焚心酒，与几位同样豪爽的清苍宗师兄拼起酒来，大声说着当年在妖界与裂风妖王大军血战的往事，说到激动处，须发皆张，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心潮澎湃。

红曜虽不能多饮，但也以茶代酒，与一位对丹道感兴趣清苍宗师姐低声交流着药理，偶尔听到黄霄和蓝凌那边关于炼器的争论，还会忍不住插上几句，以丹火控制的角度提出建议，往往能切中要害，让人眼前一亮。

青幽则安静地坐在秦枫身侧不远，听着众人谈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手中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那是秦枫前几日送给她安神的小礼物。

周倩薇最是活泼，穿梭于各张案几之间，一会儿给师兄师姐倒酒，一会儿跑到墨辰那边听故事，一会儿又凑到沐芊雪和墨阳那边，好奇地问着魔界的风土人情。

沐芊雪见到父亲，心情极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墨阳虽然表面上依旧冷淡，但眼神在看向女儿时，终究是柔和了许多。

秦枫看着这喧闹而和谐的场面，心中感慨万千。

这里有与他从微末相伴的星将（白枫、蓝凌），有猛将（墨辰），有他征战神界后鼎力相助的伙伴（黄霄），有来自人界、玄灵界的故交（清苍宗众人），有亦敌亦友、关系微妙的盟友（墨阳），更有与他心意相通、生命相连的爱人（红曜、青幽、紫妍、周倩薇等人）。

他们身份各异，种族不同，却因他秦枫，汇聚于此，把酒言欢。

这份情谊，超越了权势与力量，是他征战生涯中最宝贵的财富之一。

“说起来，”酒酣耳热之际，大师兄看向秦枫，眼中带着好奇与探究，“秦师弟，你如今修为究竟到了何等境界？当初在清苍宗，你便一鸣惊人，如今开辟一界，身具混沌本源，恐怕早已将我们这些老家伙远远甩在后面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安静了几分，连正在拼酒的墨辰和黄霄都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向秦枫。

便是墨阳，也微微坐直了身体，显然对此极为关注。

修为境界，永远是修行者最关心的话题之一。

秦枫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诸位以为，何为道？何为力？”

蓝凌沉吟道：“道为规则，力为运用。如我阵道，便是理解天地规则，借力打力，构筑属于我的‘域’。”

墨辰瓮声道：“力就是力！一力降十会！任你千般变化，我自一拳破之！”他挥舞着拳头，带着强大的自信。

白枫则道：“道为方向，力为舟楫。无道之力，如无头苍蝇；无力之道，如镜花水月。需相辅相成。”

大师兄等人也纷纷发表见解，多从自身修炼的功法属性出发。

墨阳冷哼一声：“魔之道，在于随心所欲，力之所至，便是规则！”话语间充满了魔君的霸道。

秦枫静静听着，待众人说完，才缓声道：“诸位所言，皆有其理。然我观之，道无高下，力无强弱，关键在于‘契合’与‘掌控’。”

他目光扫过众人，“譬如蓝凌之阵，借天地之力，若与天地不契，阵法便如无根浮萍；墨辰之力，刚猛无俦，若无法完美掌控，反伤己身；白枫大哥统筹全局，若不能明晰自身之道，亦易迷失方向；墨阳兄随心所欲，若心为欲缚，又何谈自在？”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之所修，初时亦循前人之路，《庚金诀》之锋锐，《万妖朝拜图》之磅礴，系统之百变。但至开辟灵界，融汇混沌，方知前人之路终有尽时。我的道，在于‘混沌’，包容万有，衍化万物；我的力，在于‘本源’，溯其根源，掌其生灭。并非我的境界一定高于诸位，而是我所站的位置，所见之风景，略有不同罢了。”

他这番话并未直接说明境界，却阐述了一种更高层次的修行理念，听得众人若有所思，连墨阳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光说不练假把式！”墨辰酒意上涌，战意勃发，猛地站起，对着秦枫道，“陛下！咱们好久没动手了，今日难得相聚，不如切磋一番，也让俺老墨看看，你这混沌之道，究竟有何玄妙！”

他这一提议，顿时点燃了在场所有好战分子的热情。

黄霄摩拳擦掌，连一些清苍宗的师兄也目光炯炯。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高水平的切磋比闭门苦修收获更大。

秦枫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哈哈一笑：“好！既然墨辰将军有兴，我自当奉陪。不过此地施展不开，我们便去楼外星空，小试一番如何？”

“正合我意！”墨辰大喜。

众人纷纷起身，来到揽星阁边缘。

秦枫挥手间，前方虚空如同水波般荡漾，开辟出一条临时的空间通道，通道尽头，是一片远离永恒之城的寂静星空，星辰稀疏，正好作为切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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