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当年才十五,豁着颗牙,明知断龙崖是死路,还抢着扛炸药桶;还有老周,刀都卷了刃,硬是用拳头砸断了妖兽的腿。”
他又满上一杯,走到灵牌前,缓缓泼在青石地上。
酒液渗进石缝,打湿了缝里的青苔,像当年断龙崖隘口渗进泥土的血。
“宁元帅常说,军人的魂,不是会打仗、能杀人,是‘敢对昏君说不,敢为百姓拼命’。”
林卫国的手指抚过最中间那块灵牌,指腹蹭过“小豆子”三个字。
“现在老子终于能对着这些小子说……他们没白死,军队的魂,有人接着了。”
陆云许握紧酒杯,指节泛白,陶杯被捏得“咯吱”响。
窗外突然传来整齐的呼喝声,“可以死,不能跪”的口号撞在剑阁的木窗上,震得窗棂都微微发麻,和二十年前宁无尘在世时,每日晨练的声音一模一样。
两人走到窗边,晨光正洒在操练场上——
穿着崭新银甲的新兵列着方阵,枪尖都对准同一个方向,动作虽生涩,握枪的指节却绷得紧实。
最前排的少年才及林卫国的肩,脸上还带着稚气,却学着当年宁元帅的样子,把背挺得笔直,眼中燃着的光,和黑风岭上的陆云许如出一辙。
军需处的方向飘来半张麻纸,是被风吹落的告示边角。
陆云许认得林月萱的字迹,娟秀却有力,“甲七营冬衣足额发放”几个字墨迹未干,边缘还留着她验算时的朱笔圈点。
名录附在后面,每个名字旁都打了红勾,最末行写着“短缺者亲至,月萱亲核”。
他想起当年王家污蔑宁无尘克扣军饷、私吞冬衣,多少将士在雪地里冻裂了手脚;
如今这张带着墨香的告示,就贴在军需处最显眼的地方,比任何辩解都有力。
“月萱这丫头,比我当年心细。”
林卫国笑着拍了拍陆云许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他的玄色劲装,布料摩擦出细碎的响。
“当年我管后勤,总忘了给新兵补甲片;她倒好,连甲缝里的棉絮都要亲自检查。”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远处飘扬的北凉旗上,那面旗被风掀得猎猎响。
“宁元帅没看错人,你是好样的,她也是。”
陆云许望着操练场上的新兵,又看了看满殿的灵牌,突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烧得胸口发烫,却暖得舒服。
窗外的风卷着晨光进来,落在宁无尘的玄铁剑上,剑鞘的爪痕被照得清晰,像是在无声地笑——
笑这北凉的薪火,终究是传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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