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殿里,气氛凝重得像要滴出水来。
女帝靠在龙榻上,眼睛半睁半闭,胸口黑紫色的蛊纹已经蔓延到脖颈,像无数毒蛇在皮肤下游走。
每呼吸一次,都带着拉风箱似的嘶哑声。
安公公跪在榻边,用热毛巾小心擦拭她额头的冷汗。
老太监护主心切,眼圈通红,手在抖。
太后坐在龙榻右侧的檀木椅上,依旧腰背挺直,但握拐杖的手明显用力过度,指节发白。
四个钦天监的老道站在她身后,眼观鼻鼻观心,像四尊泥塑。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萧辰四人走进来,浑身尘土血污,但眼神锐利。
萧辰手里拿着那块玉牌,走到太后面前。
“太后,”
他举起玉牌,“这是从慈宁宫偏殿密室里找到的。
甲子年七月初七,子时三刻,赠。
二十四年前的乞巧节深夜,这块玉牌的另一半,在谁手里?”
太后盯着玉牌,瞳孔猛地收缩。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萧辰捕捉到了——那是震惊,慌乱,还有……恐惧。
“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太后别过脸,声音有些发紧,“一块旧玉牌而已,慈宁宫里这样的东西多了去了。”
“是吗?”
萧辰把玉牌翻过来,指着断裂的边缘,“这是双鱼佩的一半,应该成对出现。
能拿到另一半的人,与太后关系必定非同一般。
而且玉牌上刻着‘慈宁’二字,这是您的宫号,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
他顿了顿:“二十四年前,先帝还在位,您还是皇后。
乞巧节深夜,您把这块玉牌送给谁?或者说……谁送给了您?”
太后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女帝虚弱地睁开眼,看向太后:“母后……到了这个地步……您还不肯说吗?”
她咳嗽起来,咳出一口黑血,血里有细小的、蠕动着的黑点——那是蛊虫的卵。
安公公手忙脚乱地擦拭。
“陛下……”
太后看着女儿呕血的样子,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动摇。
“母后,”
女帝喘着气,“朕快死了……临死前,只想听一句真话。这蚀魂蛊……到底是谁下的?”
太后闭上眼,良久,缓缓道:“不是哀家。”
“那是谁?”
“是……”
太后睁开眼,眼神复杂,“是哀家的弟弟,赵永廉。”
萧辰皱眉:“赵永廉?他不是二十年前因淑妃案牵连,被先帝贬斥后便离京隐居了吗?朝廷记录说他已‘病故’。”
“病故?”
太后惨笑,笑容中满是苦涩与讥讽,“那是先帝为了保全皇家颜面,也是哀家为了保住他性命,共同对外的说法。
他当年卷入淑妃之事太深,先帝盛怒之下本要赐死,是哀家跪求三天三夜,才换来一道‘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京’的密旨。
他被迫离京,表面上销声匿迹,朝廷记录里成了一个‘病故’的罪人。”
她看向那块玉牌,眼神复杂:“但这二十年来,他何曾真正甘心?
他人虽不在京城,却一直通过哀家当年留下的少数几个心腹,与哀家保持着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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