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烧毁了我们的工厂,砸毁了我们的宿舍,抢走了我们的物资。”
“更重要的,是——”你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西伯利亚吹来的寒流,让整个船舱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他们,杀了,我们,的,人!”
“那些刚刚才从流民的身份中解脱出来,刚刚才学会怎么像一个人一样活着的工人!”
“那些相信我们、相信新生居、相信自己双手可以创造一个新世界的普通人!”
“他们被那些自诩为‘神佛’的秃驴像屠宰牲畜一样残忍地杀害了!”
“他们的血,染红了,我们亲手建立的家园!”
你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四女的心上!
武悔那总是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愤怒!她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她可以玩弄男人,但她从心底里认可新生居所带来的那种让所有底层人都能挺起胸膛活着的新秩序!
花月谣那双总是带着温柔与同情的眸子里,第一次涌起了冰冷的杀意!她是医者,最见不得生命的凋零!那些无辜工人的惨死,触动了她最根本的底线!她的毒药第一次有了如此明确的指向!
幻月姬那双深邃的紫眸中,风暴在汇聚!她曾是高高在上的宗主,视凡人如蝼蚁。但在你的身边,她见证了这些“蝼蚁”能爆发出何等伟大的力量!这些工人是你的力量源泉,是新生居的根基!伤害他们,就是在挑衅她的神!
而张又冰,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刚刚才变得空灵而宁静的眸子里,那股纯粹的剑意开始与一股同样纯粹的怒火交织融合!她那刚刚领悟的“道”,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它在人世间最坚实的锚点——为无辜者申冤!为枉死者复仇!
“这次行动,”你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为这场战争定下了最终的基调,“没什么危险,但是,不能漏网!这些吐蕃人野蛮成性,番僧更是丧心病狂!不把他们打疼、打残、打怕,他们就永远不知道‘敬畏’两个字怎么写!还会有下一次!我们新生居那些职工的血——不能白流!”
“轰!!”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你们五人身上同时爆发!武悔的欲望、幻月姬的威严、花月谣的守护、张又冰的终结,以及你那承载了万民意志的宏大力量!这五股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大的意志,在这一刻被“血债血偿”这个最朴素也最正义的理由完美统合在一起!它们不再是五股独立的力量,化作了即将对旧世界进行最终审判的复仇之剑!而你,就是这柄剑的剑心!
“明白了!”这一次,四女的回答不再只是铿锵有力。她们的声音里蕴含着一股足以将钢铁都融化的怒火!
就在这时,小火轮发出了悠长的汽笛声,缓缓地靠向了江口镇那简陋的码头。汽笛声惊起了岸边芦苇荡中几只栖息的夜鸟,江口镇那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几点灯火在视野中逐渐清晰。
码头很小也很破旧,只有一两个打着哈欠的更夫提着灯笼无聊地踱步。这里是你为幻月姬选择的起点,从这里,她将如同一滴落入池塘的墨汁,悄无声息却又不可逆转地将你的意志扩散到整个巴蜀的乡野与县城。
你亲自将她送到了船舷边那块即将搭上码头的跳板前。夜风吹起她黑色面纱的一角,露出了她线条优美的下颌。你没有说任何鼓舞士气或充满杀伐之气的话语,只是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帮她整理了一下被江风吹乱的夜行衣衣领。你的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她脖颈处肌肤的温热与那因为激动而微微加速的脉搏。
然后,你用一种饱含着期许与绝对信任的眼神注视着她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流光溢彩的紫色美眸,轻声说道:“记住,你和散布在各地的同志们是我们最后的、也是最坚固的防线。注意安全。我在锦城等你的好消息。”没有威胁,没有命令,只有嘱托与期盼。
幻月姬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曾是高高在上的飘渺宗主,习惯了发号施令也习惯了冷眼旁观。但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被掌控的工具,而是一个被寄予厚望的同志、一个被你这位行走于人间的神只所倚重的守护者。这种被需要、被信任的感觉,比任何恩赐与征服都要让她感到灵魂的战栗!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你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双紫色的眼眸中蕴含的是足以为你焚尽八荒的决绝!
跳板搭上。她没有丝毫留恋,身形一闪便如同融入黑夜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江口镇那破败的街巷深处。
小火轮再次启程,船上只剩下你们四人。气氛因为幻月姬的离开而变得更加肃杀也更加专注。
你没有回到船舱,而是走到了正在另一侧船舷边默默清点瓶瓶罐罐的花月谣身边。她正用一块柔软的丝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个墨绿色的瓷瓶,神情专注而又虔诚,仿佛里面装的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救世的琼浆。
她察觉到你的靠近,连忙起身想要行礼。你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目光落在她那些琳琅满目的“宝贝”上:“你的【神农毒经】讲究的,是取万物之灵,萃取其性,或生或杀,对吗?”
“回社长,是的。”花月谣有些拘谨地回答,“毒即是药,药即是毒。关键在于剂量与配伍。”
“说得很好。”你赞许地点了点头,“但你有没有想过,有些最普通、最常见、甚至被你忽略的东西,如果换一种方式去处理,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花月谣的眼中露出一丝困惑。
你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夹竹桃,你知道吧?”
“知道。”花月谣立刻点头,“寻常庭院常见之物,其枝、叶、花皆有剧毒,可致人心衰竭,但毒性猛烈难以控制,且气味特殊易被察觉,非上乘之选。”她对各类毒物的了解如数家珍。
“没错。”你笑了笑,“但如果我们将它的汁液大量采集,然后用文火慢慢地熬煮蒸干,就像熬制奶粉一样让所有水分都消失,最后会得到什么?”
“粉末?”花月谣迟疑地回答。
“对,是粉末。”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如同魔鬼般的诱惑,“一种几乎无色无味、毒性却被浓缩了成百上千倍的白色粉末。一种极其廉价、原料随处可见却又效果极其可控的基础毒剂。你想一想,如果将这种粉末作为你那些复合毒剂的主材料,而不是那些珍稀毒草,会怎么样?通过剂量的精确控制,你可以让一个人只是感到恶心,也可以让他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死去。你甚至可以将它混入其他毒药中,让原本无解的奇毒变得有迹可循,从而制造完美的嫁祸。这不是简单的一加一,这是为你的毒术体系增加一个最稳固也最千变万化的基石。”
“轰!!”你的话对花月谣造成的冲击甚至比你之前为张又冰开辟“剑道”还要巨大!那是一种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的震撼!她那张清纯甜美的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微微张开,那双小鹿般湿润无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狂热与战栗!她仿佛看到了一扇通往毒术新世界的大门被你一脚踹开!廉价!可控!量产!这些词汇在她脑海中疯狂盘旋——这已经不是传统毒师的范畴了,这是一种更加宏大、更加恐怖的工业化制毒思想!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前那对饱满的波涛剧烈起伏着!她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册子和一支炭笔,双手颤抖地将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神谕般记录了下来。
你知道,一颗名为“科学”的种子已经被你种下。至于它会在那个世界开出怎样妖异的花朵,那就拭目以待了。
你没有再打扰她那近乎癫狂的顿悟,转身回到了船头。
张又冰已经站了起来,她的气息已经完全平复,整个人如同一柄藏于鞘中的古剑,锋芒内敛却又让人不敢直视。武悔也走了过来,她那双勾魂的桃花眼里少了几分媚态,多了几分凝重。
你们三人并肩而立,沉默地看着前方那片无尽的黑暗。小火轮在黎明前最深沉的夜色中破浪前行,江水滔滔一去不回。前方就是锦城——一座已经被你的敌人视为囊中之物的繁华都城,一座即将因为你们的到来而掀起滔天血浪的死亡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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