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时,长江正舒展着它万古不变的雄姿。金红的霞光穿透薄雾,将江面染成流动的碎金,浪尖跃动的光斑如同撒落的星屑,随波涛起伏闪烁。你们的“幽灵船”切开墨绿色的江水,船首劈开的浪花在晨光中拉出银亮的弧线,船尾拖曳的涡流则像一条不甘消散的银链,在身后绵延数里。
这艘看似寻常的乌篷船,实则暗藏玄机。船底嵌着四块暗青色的磁石,与四位夫人的内力引擎相连——张又冰的【神·万民归一功】如熔炉鼓风,武悔的【天?龙凤和鸣宝典】似阴阳双鱼推磨,幻月姬的【神·大道至简神功】若静水流深,花月谣的【地·坤元养气诀】像春风化雨。四种截然不同的内力在磁石间流转,竟形成一种违背物理的“内力共振”:张又冰的炽热真气与武悔的阴柔内力相互制衡,幻月姬的绵长劲力为船身提供稳定浮力,花月谣的生机之气则修复着高速航行中的细微损伤。此刻船速虽快,舱内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唯有船底江水被撕裂的“哗哗”声,与内力引擎低沉的嗡鸣交织成独特的韵律。
船舷两侧,雕刻着北斗七星的木质舵盘微微转动,每颗星位对应一位女同志的内力节点。幻月姬指尖搭在“天枢”位,紫眸凝视着江面浮标——那是她用【大道至简神功】感知水流变化的“眼睛”;武悔的软剑悬在“摇光”位,剑穗随内力波动轻晃,随时准备应对暗礁;张又冰的剑鞘抵在“天权”位,炎阳劲透过木鞘散发微光,照亮船底阴影;花月谣的药囊挂在“玉衡”位,坤元之气如薄雾笼罩船舱,缓解众人的疲惫。这套由杨仪亲自设计的“四象内力导航系统”,让幽灵船在暗夜中如履平地,此刻在晨光中更显神秘。
船舱内,你盘膝坐在铺着毛皮的软垫上。那场“万民愿力灌注”后的恢复远超预期:原本因昆仑之战几近枯竭的经脉,此刻如被春雨浸润的枯田,每一条毛细血管都充盈着暖流;丹田处那团混沌的真气,已凝练成旋转的星云,偶尔溢出的一缕气息,便让舱内空气泛起微弱的金芒。你睁开眼时,睫毛上凝结的汗珠折射着晨光,瞳孔深处似有星河流转——那是与天地众生意志共鸣后的印记。
四位姬妾侍立身后,姿态各异却同样虔诚。张又冰按剑而立,甲胄下的肩背挺得笔直,剑穗随江风轻晃,她眼底的狂热藏在紧抿的唇线里,那是武者对“更高境界”的本能向往;武悔斜倚舱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软剑,红唇勾着若有若无的笑,仿佛已预见鲜血染红剑刃的画面;幻月姬双手交叠于腹前,紫纱裙裾纹丝不动,唯有发间玉簪的微光泄露了她内心的激荡——作为前飘渺宗宗主,她比谁都清楚“精神链接”意味着何等颠覆;花月谣则安静得像一幅画,手中捧着的药碗升起袅袅热气,她目光落在你肩头,那里还残留着万民愿力灌注时的金色光斑,像一枚隐形的勋章。
舱壁上挂着一幅《江山万里图》,画中长江如巨龙蜿蜒,两岸城郭星罗棋布。此刻阳光透过舷窗照在画卷上,金辉与画中青山绿水交融,竟与你眼中的星河流转隐隐呼应。你缓缓起身,虎皮软垫上留下的凹痕许久未平,仿佛还残留着你与万民意志共鸣时的体温。
“渝州,快到了。”幻月姬的声音打破寂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望向舷窗外,远处天际线已浮现出渝州城的剪影——青灰色的城墙如巨蟒盘踞,城楼飞檐刺破晨雾,隐约可见旌旗招展。
你颔首示意,目光却越过渝州城,投向更辽阔的巴蜀大地。江风掀起你额前的碎发,露出眉心那道淡金色的竖纹——那是【神?万民归一功】大成的标志。
“杀人,是最低效的手段。”你的声音不高,却如洪钟大吕在舱内回响,“我们五人纵有通天本领,杀尽渝州番僧易如反掌。可吐蕃活佛仍在,野心未灭,明日便有新僧补位,杀得完么?”
武悔猛地抬头,眼中嗜血的火苗跳动:“社长,末将恨不能将那些秃驴碎尸万段!锦城惨案犹在眼前,职工和家属的血还没干透——”她下意识按住腰间的软剑,剑柄上缠着的红绸已被内力震得松散,露出底下狰狞的狼头雕饰。
“所以才不能只靠杀。”你打断她,指尖在虚空轻点,一道金色光幕在舱内展开,上面浮现出渝州地形图,“你看,渝州是巴蜀门户,商贾云集,袍哥会盘踞百年。若只靠我们动手,百姓只会觉得‘高手复仇’与我们无关。但若让他们明白:番僧的刀砍向的不是官老爷,而是他们刚到手的安稳日子,局面便会截然不同。”
光幕上,渝州城的码头、茶馆、工厂、流民营被逐一标注。你指向码头区域:“这里的苦力多是流民出身,锦城被毁后,他们刚在新生居分到住处;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曾是锦城书院的学子,亲眼见过番僧烧书;青楼的歌女,姐妹中有在锦城被掳的……”
张又冰皱眉思索:“您的意思是……让百姓自发抗敌?”她按剑的手松了松,炎阳劲在掌心流转,映得甲胄上的铜钉闪闪发光。
“不止。”你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是‘全民免疫’——在他们心里种下‘仇恨’与‘警惕’的种子,让每个新生居的百姓都成为我们的眼睛、耳朵、刀枪。吐蕃人想扎根蜀中?先问问码头扛包的苦力、茶馆说书的先生、青楼卖唱的歌女、矿山挖煤的矿工答不答应!”
四女呼吸骤然急促。幻月姬的紫眸亮得惊人:“社长是说……发动群众?”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云纹,那是飘渺宗宗主令的简化版。
“正是。”你指向地图上的渝州城,“分三步:其一,借知府刘光同的官府之名发告示,称‘境外匪帮’流窜,号召军民共剿;其二,联络常万山那边的袍哥会旧部,让江湖人知道番僧断了他们的财路;其三,深入工厂码头,告诉工人——那些红袍秃驴不是高僧,是砸饭碗、抢婆娘的恶鬼!”
“好!”武悔猛地拍案,软剑“呛啷”出鞘半寸,剑尖在光幕上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让那些龟儿子知道,老娘的剑不光斩高手,还能替百姓讨公道!”
你抬手止住她的杀气:“记住,我们的目标是‘免疫’,不是屠城。要让番僧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让他们走到哪都被敌意包围——这才是真正的‘寸步难行’。”
“幻月姬。”你转向她。
“在!”幻月姬单膝跪地,紫纱裙裾铺展如莲,发间玉簪的流苏垂落在地,沾染了些许灰尘也浑然不觉。
“即刻执行三策。”你语速加快,每个字都如重锤敲在众人心上,“第一,联系渝州知府刘光同。他之前给朝天门十二少做保护伞,最怕我上奏他欺压百姓,你便以‘新生居特使’身份见他,出示我亲笔手书,言明番僧在锦城的暴行——烧粮仓、屠流民营、奸淫掳掠,桩桩件件皆有人证。告诉他:若他愿以官府名义发告示,我对他之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第二,联络总把头常万山的袍哥旧部。”你继续道,“常万山现在正在安东府参加学习,袍哥会旧部多在码头和工厂里讨生活。你亲自带话:吐蕃人要占码头、重收‘保护费’,断他们的活路。凡提供番僧线索者,新生居赏银五两;杀一僧者,除赏银二十两,还为其家人安排新生居食堂的免费饭票——让他们知道,跟着我们,有饭吃、有钱拿、有尊严!”
武悔听得两眼放光:“二十两?够买几头牛了!那些袍哥弟兄怕是要抢破头!”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你目光扫过四人,“联系渝州所有工厂、码头的工会。告诉工人们:番僧在锦城烧了新生居社区安置职工和家属的房子,那些房子本是要分给他们的;杀了护厂的护卫,那些护卫本是他们的同乡。现在番僧来了渝州,下一个烧的就是他们的工棚,杀的就是他们的工友!问问他们——答不答应?”
幻月姬浑身一震,紫眸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保证靠岸前,渝州城人人皆兵!”
她转身时,裙裾带起一阵香风。舱门开启的刹那,江风卷着她的声音传出:“属下告退!”随即身影如紫燕掠出,只留舱内四人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心潮澎湃。
“滴滴滴滴——”
安东府机要室的电报声打破了晨间的宁静。这份译出的绝密电文来自渝州前线,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渝州前线电:我已归。状态尚好。清算开始。勿念。——杨仪”
女帝姬凝霜斜倚在你惯坐的紫檀木椅上,指尖捻着电文,嘴角勾起薄情却罕见的笑意。她今日着一身玄色龙纹常服,发间只簪一支赤金凤钗,眉宇间的威严被一丝慵懒冲淡。电文上的字迹与你平日批阅奏折的笔迹一般无
“看吧。”她对着哄女儿的梁淑仪调侃,“朕的皇后不会这么容易死——朕还没允许呢。”
梁淑仪怀抱刚满一岁的梁效仪,泪水浸湿了绣着牡丹的袖口。小丫头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用小手擦母亲脸上的泪。姬凝霜伸手捏了捏女儿的脸蛋,目光却落在电文上——那熟悉的字迹让她想起你临走前说的“等我回来”,心中竟泛起一丝异样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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