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过长长的、点着昏暗风灯的回廊。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洁净的气息,混合着皂角的清新与一种……属于年轻女子沐浴后特有的、极淡的暖香。这气息来自回廊尽头,那三间相邻的、门窗紧闭,却透出微弱烛光的静室。
她们,就在那里。
如同三件被彻底清洗、整理、包装完毕,正静静陈列在展台上,等待着唯一有资格的主人随时前来“验收”、“使用”,甚至“品鉴”的珍贵藏品,或者说……祭品。
就在这时,一股源自你血脉最深处、与你灵魂伴生的古老悸动,如同沉睡的凶兽被这特定的气息隐约唤醒,开始缓缓蠕动、苏醒。一丝灼热、蛮横、充满了最原始占有与破坏欲的冲动,顺着你的脊椎悄然爬升,试图干扰你冷静如冰的思维。
【神·欲魔血脉】——这赋予了你超凡力量、魅力与某些特质的根源天赋之一,此刻,仿佛化身为一个最懂得你欲望、也最擅长引诱堕落的低语者,在你意识的最边缘,用充满磁性与诱惑的嗓音,悄然呢喃:
主人……她们,已经准备好了……洗得干干净净,熏得香喷喷……
去吧……去‘验收’您的战利品,您的所有物……
丁胜雪……那张白纸一样纯净的灵魂,正在无意识地颤抖,等待着您亲手落下第一笔,也是最浓烈、最无法磨灭的一笔……让她彻底染上您的色彩……
素云……那颗狂热爱慕、虔诚信仰的心,正在渴望着您以最直接、最粗粝的方式,‘验证’她的道,贯穿她的信仰,让她在极致的臣服与奉献中,完成最后的‘升华’与‘皈依’……
还有……素净……那具完美的、空洞的躯壳……您难道不想看看,当您的存在再次强势注入,填满那虚无时,她那双死寂的眼眸深处,会不会被逼出一丝属于‘活物’的反应?哪怕是痛苦,是屈辱,是更深沉的崩溃……那扭曲的景象,岂不是……绝美的艺术?
那声音充满了原始的魔力,足以轻易瓦解圣贤的理智,点燃暴君的欲火,将任何强者拖入最放纵的深渊。
然而,你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你的呼吸,未曾紊乱一分。你的脸上,依旧是那万古冰封般的淡漠与平静,甚至比月色更冷。
你的心中,却于无声处,骤然炸响一声冷哼。这冷哼并非针对外物,而是直指自身血脉深处那蠢蠢欲动的本能,带着至高无上的意志与冰冷刺骨的威严:聒噪。
你的意志,如同九天之上执掌刑律的神皇,对你血脉中那不安分的、试图僭越的“本能”,下达了最简洁、也最不容违逆的敕令。
那刚刚开始蒸腾、试图影响你判断的欲念洪流,仿佛迎面撞上了一座无形无质却坚不可摧的法则之墙,轰然溃散,瞬间平息下去,只在你血脉深处留下一阵卑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栗余波。
但,这“训诫”并未结束。
你那如同天道般高悬、冷静到残酷的意志,在你自身的精神国度里显化,化作无形的法则之鞭,带着刺骨的寒意,狠狠地“抽打”向那源自血脉、试图扮演“引导者”角色的低语:终日不思进取,只念此等浊事。认清你的位置。你只是我诸多天赋工具中的一件,是我用以达成目的的力量之一,绝非我的主宰,更无权替我抉择。她们,是我的所有物,是我的延伸。何时‘使用’,如何‘使用’,乃至是否‘使用’,皆由我一念而定。今日我无此兴致,她们便只能等着。静候,亦是她们存在的意义之一。何时轮到你,一介血脉本能,在此置喙?教我行事?嗯?此番是警示。若再敢有下次,试图干扰我之清醒意志……
你的意志,瞬间凝聚成一只无形却仿佛能扼住命运咽喉的巨手,悬停在那血脉躁动的本源之上,冰冷地宣告,如同最终审判:纵是你源自我的根本,逼急了,我亦有的是手段,将你这不安分的‘本能’,从这具完美的躯体中,彻底剥离、‘净化’出去。你大可试试。
“……”
血脉深处,那古老而强大的天赋本源,在你这绝对主宰、冷酷无情的意志威压之下,彻底“安静”了。它蜷缩回最幽暗的角落,收敛了所有光华与躁动,如同一头被主人用烧红的烙铁教训过、懂得了界限的凶兽,再不敢发出丝毫超越本分的嘶鸣,只剩下最深的敬畏与臣服。
你,主宰你的身躯。你,驾驭你的力量。你,更掌控你的每一丝欲望与本能。你,才是这具行走于人间的、半神半魔之躯唯一且绝对的主人,是端坐于自身国度王座上的、说一不二的主宰。
无声的“训诫”完成,你的脚步,也恰好平稳地走过了那三扇透出微弱光晕、门扉紧闭的静室。你甚至未曾侧目瞥去一眼,仿佛那门后并非三位国色天香、命运因你而彻底扭转的绝色女子,而仅仅是三间暂时存放普通物件的库房。
你推开走廊尽头,属于你自己的、更为简朴宽敞的卧房门。
室内陈设极其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架。灯火如豆。
你脱下沾染了长途风尘与夜色寒露的外袍,随手搭在乌木衣架上,只着一身素白的中衣,走到床边,和衣躺下。
你闭上双眼。
外间所有的喧嚣、算计、图谋、潜流……昆仑山中的魔影,蜀中未来的蓝图,静室里三个女子或忐忑、或虔诚、或彻底空无的等待……一切的一切,都在你闭合眼帘、意志归于沉寂的刹那,被一道无形的、坚固无比的屏障,彻底隔绝在了你的“世界”之外。
你,命令自己休息。
于是,这具强大的身躯,连同其中那更为强大的意志,便为你陷入了最深沉的、迅速补充精力的安眠。
而在那三间仅有一墙之隔、烛火摇曳的静室之中。三个女子,正以各自截然不同的状态,经历着她们人生中或许最为漫长、心境最为复杂的一个夜晚。
东首静室,丁胜雪穿着崭新的、柔软光滑的白色丝绸寝衣,像一尊过于精致的玉雕,背脊挺得笔直,僵硬地坐在铺着锦褥的床沿。她不敢躺下,甚至不敢大幅动弹。每一次窗外极细微的风吹草动,远处隐约的更漏声,都会让她纤细的肩膀无法控制地轻轻一颤。她不知道下一刻门会不会被推开,那个如神似魔的男人会以何种面貌出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又被各种模糊的恐惧与一丝潜藏的、被驯服后的期待填满。时间,在寂静的恐惧与等待中被无限拉长。
西首静室,素云同样一身素雅寝衣,却并未坐在床沿,而是如同往日修行般,在屋中空地设一蒲团,正盘膝跌坐其上。她双眸微阖,面色沉静,似乎已入定境。但细看之下,她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中有着极其细微的、规律的颤动。她并未真正沉睡,亦非全然入定。她将你今夜未曾莅临的“缺席”,虔诚地解读为一种更深奥的“考验”与“禅机”。她在“悟”,试图以她所能理解的、充满宗教献身色彩的思维,去“参悟”你沉默背后的“深意”。等待,于她而言,是一场静默的修行,是对她“信仰”坚定与否的试炼。
中间静室,光线最为昏暗。素净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床板上,身上那件黑色的寝衣,在幽暗中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衬得她裸露在外的脖颈与手腕,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冰雪雕琢。她没有盖被,双眸空洞地睁着,倒映着屋顶房梁模糊的轮廓。那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恐惧,没有期待,没有思考,甚至没有“等待”这个概念。她的“思想”,她作为“素净”的存在内核,早已在日间的悖论地狱与神迹修复的双重碾压下,化为齑粉,随风飘散。此刻占据这具完美躯壳的,只是一片虚无的死寂。呼吸微弱而机械,证明着生命最低限度的维持。对她而言,这个世界再无“区别”。门开或不开,人来或不来,明日朝阳是否升起,都已失去意义。她只是一具尚在呼吸的、精美的、刻满了失败与否定铭文的活体墓碑,被暂时安置于此。
而这一切,和你都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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