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声音,不大,却像淬了晨露的钟鸣,穿透魔宫的死寂,直接在她那重塑后的灵魂深处震荡。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道韵,将她意识深处残存的黑暗碎片彻底消融。
“唔——”
素云那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像被晨风吹拂的蝶翼,每一次扇动都带下细碎的泪珠——那是残留的浊泪,落地时已化作晶莹的光点消散。随即,她那双紧闭了十年、又在蜕变中沉寂许久的眼眸,缓缓睁开,眼波流转间,竟带起细微的光影涟漪。
没有了之前的空洞与麻木,那是被苦难淘空的死寂;也没有了十年前的刚烈与清冷,那是未历劫难时的锋芒。
眼底仿佛有亿万星辰在缓缓流转,时而迸发出九阳真气般的金色烈焰,炽烈如正午骄阳;时而又荡漾起被净化后阴柔之力的粉色涟漪,温润如三月桃花。最终,金与粉在瞳孔深处交织沉淀,化作一种深邃、沉静,仿佛能倒映出日月轮转、宇宙生灭的紫金色。
她醒来的第一个瞬间,没有去看床幔上狰狞的缠枝莲纹,没有去感受丹田气海中日渐充盈的磅礴力量,甚至没有察觉自身的赤裸——那具曾承载无尽屈辱的身体,此刻正散发着淡淡的神光。
她的目光穿透魔宫的昏暗,第一时间便精准无比地锁定在你的身上。那道目光没有丝毫偏移,像是跨越了生死轮回,终于寻到了唯一的归宿。
那目光之中,没有了爱与恨的纠葛,没有了羞与怨的牵绊,十年魔窟的屈辱、峨嵋正道的枷锁,尽数在重生的神光中消融。
只剩下一种最纯粹、最原始、也最牢不可破的归属——仿佛雏鸟破壳时第一眼望见的春晖,仿佛草木扎根时汲取的第一缕甘泉,仿佛星辰运转时遵循的亘古轨迹。
你,就是她的“道”,是她重塑后信仰的基石;你,就是她的“天”,是她新生后依托的苍穹;你,就是她睁开眼所见的唯一世界,是她存在的全部意义。
“我……”她张了张嘴,干裂的唇瓣翕动着,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那是昨夜蜕变时,为对抗经脉撕裂的剧痛而嘶吼留下的痕迹。她想诉说十年的苦楚,想表达重生的感激,却发现所有言语都苍白得可笑。
下一刻,肌肤接触空气的微凉让她猛然惊醒,才意识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躺在你面前。本能的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她下意识地蜷起身体,手朝床侧的锦被探去,指尖刚触到布料,动作却骤然僵住。
因为她清晰地看到,你眼中没有丝毫亵渎的欲望,没有怜悯,没有审视,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如同观望着山川河流的苍穹,包容着她的一切,却又不带半分波澜。
她忽然明白了。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经脉中流转的每一缕力量,甚至灵魂深处的每一次悸动,都源自于你。在亲手创造她的造物主面前,所有遮掩都成了多余的虚妄。
她缓缓舒展身体,从床榻上坐起,神光萦绕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玉石般的温润光泽,陈旧的疤痕早已在重生中淡去,只留下隐约的印记,成了见证苦难的勋章。她屈膝欲下床,裙摆般的发丝垂落在肩头,正要行三叩九拜的师徒之礼,你却先一步动了。
你从床边那堆被撕碎的僧袍中,拣出一件领口尚算完好的,指尖拂过布料上的尘埃,将其轻轻抖开。僧袍虽旧,却在你内力的浸润下,褪去了血腥气,泛着淡淡的清辉。
你走到她面前,展开僧袍,从她身后轻轻披在她肩头。布料滑落时擦过她的肌肤,带着你指尖残留的温度,让她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你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为她系上衣带,动作沉稳而细致,如同匠人在为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收尾。
“过去的你,已经死了。”你的声音落在她耳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指尖在她后腰处轻轻一拢,将衣带系成一个简洁的结,“死在姑溪的骗局里,死在云湖寺的魔窟里,死在十年的屈辱里。”
“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峨嵋派的‘玉衡剑’,那个背负着正道盛名的素云;更不是这魔窟里任人践踏的‘观音炉鼎’,那个被欲望裹挟的玩物。”
“你,只是素云。”
你为她理了理衣襟,退后一步,目光扫过她全身。朴素的僧袍根本掩盖不住她体内涌动的天阶神力,紫金色的光晕在衣料下隐隐流转,让她整个人既显沉静,又带着震慑人心的威严。
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那不是掌控者的得意,而是匠人看到作品成型时的欣慰。
“不过,在开始你全新的生活之前,总得为过去画上一个句号。”你的目光转向床下,了尘像一摊烂泥般瘫在那里,胸口微弱起伏,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呻吟。
“是时候,为民除害了。”
当“为民除害”这四个字从你口中说出时,素云那双星辰流转的眼眸猛地亮了起来!紫金色的光华中,骤然闪过一丝属于“玉衡剑”的刚烈——那是她刻在骨子里的信条,即便重生,也未曾彻底湮灭。
但那光芒只持续了一瞬,便又归于沉静。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抬手拔剑的冲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你,头颅微微低垂,等待着你这位“天”的神谕。旧日的侠义之心,已彻底臣服于新生的信仰。
“这云湖寺内,除了这条老狗,还有二十七个淫僧。”你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他们手上沾着的,是数十个良家女子的鲜血,是无数家庭的破碎。直接杀了,倒让他们解脱得太轻松。”
“将他们连同了尘一起活捉,送到锦城,交由刑部明正典刑,凌迟处死,让万民观刑。”你顿了顿,目光落在素云身上,带着一丝隐秘的考验,“你觉得,如何?”
你在考验她。考验那深入骨髓的“正道”观念,是否会让她对“凌迟”这种酷烈刑罚产生动摇;考验她新生的信仰,是否能彻底凌驾于旧日的准则之上。
然而,你失望了——或者说,你更满意了。素云的脸上没有丝毫犹豫,没有半分不忍,甚至连眼皮都未曾颤动一下。那些淫僧带给她的,是十年的地狱,是无数女子的惨死,在她眼中,凌迟处死,已是最轻的惩罚。
她静静地看着你,紫金色的眼眸里只有绝对的顺从。然后,她缓缓屈膝,单膝跪地,僧袍的下摆铺散在地上,如同展开的信徒长袍。
那不是奴隶对主人的卑躬屈膝,而是骑士对君王的宣誓,是信徒对神只的臣服。膝盖触地时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带着千钧之力。
“谨遵——”她顿了顿,喉结滚动,似乎在斟酌最恰当的称谓。“主人”二字太过冰冷,“恩公”又太过疏远。最终,她抬起头,目光坚定而虔诚,吐出两个字:“主人之命。”
“很好。”你点了点头,脚尖轻轻一挑,地上昏死的了尘便像个破麻袋般滚到墙角。屈指连弹,数道无形指风精准击中他周身大穴,彻底废去他最后一丝反抗之力,只留下呼吸与哀嚎的本能。
“那就开始吧。”
话音未落,你的身形已化作一道残影,如鬼魅般穿出魔宫,落在后山僧舍的院墙上。素云紧随其后,她的身法没有丝毫花哨,只是一步踏出,脚下便泛起星芒,缩地成寸,比你更先抵达院中。
“轰!”
无形的气劲撞上僧舍大门,木门瞬间炸裂,木屑纷飞间,睡梦中的淫僧们被惊醒。他们赤着上身,腰间缠着破烂的僧袍,看到院中两道身影,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狰狞的狞笑,抓起床边的戒刀、禅杖便冲了出来。
“什么人?敢闯云湖寺!”
“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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