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染色玻璃代替,”灰原说,“远处看根本分辨不出来,等他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夜一跑去检查后台的消防通道:“所有出口我都锁上,只留正门一个入口,门口放两个道具箱当障碍,拖延他的逃跑时间。”
田岛拿出相机:“我去港口附近盯着,一旦看到他的车离开仓库,就给你们发消息。另外,我联系了相熟的港口警察,他们会提前在周边布控。”
柯南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心里的石头渐渐落地。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穿梭的人群,忽然想起高桥手机里那张扭曲的“七”字符号——或许从一开始,高桥就不是在拍面具图案,而是在暗示凶手和“七”有关。佐藤在公司的排名是副社长,正好是“二把手”,可他的办公室门牌上刻着一个细小的“七”,那是他大学时的学号尾号,也是他私下交易时的代号。
傍晚六点半,田中拿着仿制品走出道具间。金色的面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染色玻璃做的宝石折射出虚假的璀璨,几乎能以假乱真。市川海老藏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保险柜,转动密码锁时,故意让锁芯发出“咔哒”的轻响,像是在完成一场庄重的仪式。
后台的灯光被调暗了大半,只有道具间的一盏小灯亮着,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柯南躲在幕布后面,透过缝隙盯着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备用警报器——那是灰原提前准备的,只要按下,整个歌舞伎座的安保系统都会启动。
七点整,脚步声准时出现在走廊。佐藤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袖口的纽扣果然缺了一角,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皮箱,步伐轻快,嘴角带着志在必得的笑。他没注意到,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悄悄调转了方向,将他的一举一动清晰地记录下来。
“海老藏先生?”佐藤的声音在空荡的后台里回荡,“我来了,面具准备好了吗?”
市川海老藏从化妆间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半张戏妆,眼神里的杀气藏在油彩之下:“在保险柜里,你自己看吧,看完赶紧签字确认,别耽误晚上的排练。”
佐藤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径直走向保险柜,熟练地输入密码。当他看到里面的“二表之面”时,眼睛都亮了,伸手就要去拿。
“等等,”市川海老藏突然开口,“你不觉得这宝石的光泽有点奇怪吗?”
佐藤的手顿在半空,凑近了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好像……是有点暗?”
就在这时,幕布后的柯南按下了警报器。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歌舞伎座,所有灯光同时亮起,把后台照得如同白昼。佐藤猛地回头,看到从幕布后走出来的柯南、夜一和灰原,又看到走廊里涌进来的警察,手里的皮箱“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真面具滚了出来,金色的表面在灯光下闪着绝望的光。
“你……你们算计我!”佐藤的脸瞬间惨白,转身就要往消防通道跑,却发现门被锁死了。目暮警官带着警察堵住了唯一的出口,高木举着手铐一步步走近。
“佐藤,你涉嫌盗窃、故意杀人、走私,跟我们走一趟吧。”目暮警官的声音在警报声中依然清晰,“高桥手机里的录音我们已经恢复了,里面有你承认杀害他的全部过程——你以为删除了就没事了?太小看警方的技术了。”
佐藤瘫坐在地上,看着滚到脚边的真面具,突然发出一阵狂笑,笑声里满是不甘:“我为公司做了这么多,凭什么细尾就能当社长?他懂什么生意!要不是你们这些小鬼……”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手铐的“咔哒”声打断。高木把他架起来时,他挣扎着回头看了眼市川海老藏,眼神里的怨毒像是淬了毒的刀:“你们毁了我的一切……”
市川海老藏摘下脸上的半张戏妆,露出一张冷峻的脸:“是你自己毁了自己。歌舞伎的舞台容不得肮脏的算计,就像面具下的人心,藏不住罪恶。”
警笛声渐渐远去时,田岛拿着相机走过来,镜头里定格着佐藤被带走的瞬间:“这篇报道一定会轰动全城,高桥可以安息了。”
柯南捡起地上的真面具,金色的表面映出他的影子。面具上的红宝石在灯光下像是在流血,又像是在流泪。他想起高桥手机里的照片,那个扭曲的“七”字符号,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交易暗号,而是高桥对罪恶的控诉——可惜,这份控诉直到最后才被读懂。
夜一轻轻擦去面具上的灰尘:“明天的演出,还能用它吗?”
市川海老藏接过面具,指尖轻轻拂过宝石:“当然要用。它见证了罪恶,也见证了真相,放在舞台上,才能提醒所有人:无论面具多华丽,都别弄丢了真实的自己。”
第二天晚上,《七つ面》如期上演。当市川海老藏戴着“二表之面”走上舞台时,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柯南坐在观众席里,看着聚光灯下的面具,突然觉得那金色的表面不再冰冷——或许,所有被掩盖的真相,终有一天会在阳光下显形,就像舞台上的光,总能穿透最深的阴影。
演出结束后,柯南在后台看到了细尾拓也。他眼眶通红,手里拿着高桥的工作证,不停地鞠躬:“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我以前太信任佐藤了,忽略了高桥的提醒,是我对不起他。”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公司回到正轨,”夜一说,“别让高桥的死白费。”
细尾点点头,把工作证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我会的。我已经联系了高桥的家人,会尽我所能补偿他们。以后公司再也不会做任何违法的事,这是我对高桥的承诺。”
灰原看着窗外的月光,轻声说:“其实高桥早就留下了线索,他拍的符号旁边,有一行很小的字,是‘七楼办公室’——佐藤的办公室就在七楼。我们要是早点发现,或许……”
“没有或许,”柯南打断她,“至少我们抓住了凶手,告慰了高桥的在天之灵。这就够了。”
田岛的报道第二天登上了报纸头条,标题是《歌舞伎座的假面:罪恶与真相》。报道里详细描述了案件的来龙去脉,从高桥发现走私线索时的犹豫,到他偷偷记录证据时的谨慎,再到最后与佐藤对峙时的决绝,每一个细节都被田岛用冷静又充满力量的笔触还原。报纸角落印着高桥的照片,他穿着细尾公司的制服,笑容腼腆,眼神却透着一股韧劲。
细尾公司的员工看到报道时,不少人红了眼眶。曾经被佐藤的高压管理压得喘不过气的职员,开始主动向细尾提供公司过去的违规操作证据,像是在为高桥“补证”。细尾拓也当着全体员工的面,将那些证据连同佐藤的犯罪记录一并交给了监察部门,宣布公司暂停所有业务整顿三个月,“先清掉污泥,才能重新扎根”。
柯南他们再次来到歌舞伎座时,后台的道具间多了一个小小的玻璃柜。里面放着“二表之面”,旁边摆着高桥的工作证和那枚扭曲的“七”字符号照片。市川海老藏在柜子旁挂了块木牌,上面用毛笔写着:“舞台要干净,人心更要干净。”
田中师傅正在给新做的面具上釉,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手上,颜料在面具上晕开柔和的弧线。“这是给下个月的新剧做的,”他抬头对柯南笑了笑,“高桥以前总说,好的面具能让人看到真心,坏的面具只会遮住良心。现在看来,他说得对。”
夜一站在玻璃柜前,看着“二表之面”上的红宝石,突然说:“其实佐藤说得不对,他不是被我们毁掉的,是被他自己心里的‘贪’字毁掉的。就像这面具,本身没什么好坏,戴它的人想干什么,它才会变成什么。”
灰原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根深灰色的纤维。“阿笠博士说,这纤维的防火涂层里掺了过量的荧光剂,是走私团伙为了方便夜间交易加的。现在想想,再隐蔽的手段,总会留下痕迹。”
柯南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碰了碰玻璃柜。他好像能看到高桥站在这里,拿着手机认真拍下符号的样子,看到他犹豫再三还是把证据发给田岛的样子,看到他最后那句没说完的“我觉得……总得有人站出来”。
离开时,夕阳正穿过歌舞伎座的彩绘玻璃,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斑。田岛举着相机,正在拍那个玻璃柜,镜头里,“二表之面”的宝石折射出的光,正好落在高桥照片的笑脸上,像是在回应什么。
“走吧,”柯南对身边的伙伴说,“该回家写作业了。”
夜一和灰原相视而笑,跟着他往门口走。身后传来市川海老藏的声音,他正在给新来的学徒讲面具的历史:“……真正的名角,戴十层面具也能让观众看到真心;心术不正的人,就算光着脸,也藏不住眼里的鬼祟。记住了,做面具先做人,人正了,面具才会发光。”
风吹过走廊,带着颜料和木料的清香,好像有谁在轻轻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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