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把那根红色丝线递给由衣:“这是在楼梯扶手上发现的,和那件红裙的材质一样。还有录音笔里的对话,您能帮忙鉴定一下是谁的声音吗?”
由衣接过丝线和录音笔:“我会送去鉴定科。另外,我们在沼泽边发现了一个山洞,里面有生活过的痕迹,像是有人长期住在那里。”
夜一指着浴缸边缘的划痕:“凶手可能用了某种金属工具勒死薄谷,再把他放进浴缸。这种划痕很像是扳手造成的,而薄谷当时手里就拿着扳手。”
大和走到阁楼门口,用力敲门:“任田甚辅,出来配合调查!”
门内没有回应,大和直接撞开了门。阁楼里空无一人,窗户大开着,外面的绳子还在随风晃动——任田跑了。
“追!”大和带着警员冲出别墅,柯南和世良也跟了上去。
阁楼的窗户正对着沼泽,任田的脚印一路延伸到沼泽边的红杉树下。众人赶到时,只见任田跪在地上,面对着沼泽,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是我……我没杀他……是她逼我的……”
大和上前按住任田:“你在说谁?岳野驹世吗?她已经死了15年了!”
“不是岳野……是香川……”任田的声音嘶哑,“15年前我看到了,看到香川志信在别墅里抱着岳野丈夫的尸体哭,她才是当年的情妇!薄谷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被她灭口……那把刀,也是她藏在山洞里的!”话音未落,沼泽对岸的树林里突然亮起一道手电光,一个红衣身影在黑暗中一闪而逝。
柯南蹲在澄香房间的窗沿下,指尖拂过光滑的木质窗台,那里干净得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更别说水迹或泥土——这与“有人从窗户闯入袭击”的说法完全矛盾。灰原站在走廊里,举着手电筒照亮地面:“任田房间门口的地毯是干的,走廊的木地板也没有踩踏的湿痕。如果他从阁楼窗户跳下去再折返,不可能不沾湿鞋底。”
世良靠在墙上,指尖敲着下巴:“澄香说红衣女从窗户进来,可窗台没有痕迹;任田说香川是凶手,自己却跑向沼泽——这两个人的话,都有破绽。”
由衣刑警拿着笔录本走来,眉头紧锁:“刚才询问时,澄香说袭击者穿着红裙,长发遮脸,可她描述的身高体型,和岳野驹世的档案照片完全吻合。这太刻意了,像是照着传说编的。”
柯南忽然想起什么,拉着灰原跑到浴室。浴缸里的西红柿已经被警员打捞出来,堆在一旁的塑料布上。他拿起一个西红柿仔细观察,发现底部有个针孔大小的洞,凑近闻了闻,隐约有股淡淡的乙醚味。“灰原,检测一下这些西红柿,应该能发现残留的麻醉剂。”
灰原点点头,用镊子取了样本:“凶手先用麻醉剂迷晕薄谷,再勒死他。西红柿上的洞,是注射麻醉剂时留下的。”
这时,由衣的手机响了,是大和警部打来的。她听着电话,脸色渐渐变化,挂了电话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大和警部说,当年的老警官承认了,15年前他根本没看清岳野驹世是挥刀还是扔刀,只是害怕承担责任,就按‘持刀拒捕’写了报告。真正的岳野,可能根本没打算伤人。”
“果然如此。”柯南眼神锐利起来,“香川志信把岳野当成了杀夫仇人,可她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可能不是她看到的那样。”
世良忽然想起什么:“任田提到香川藏刀的山洞,我们去看看!”
众人赶到沼泽边的山洞,里面果然藏着一把菜刀,刀柄上的“岳”字已经模糊。柯南在山洞深处发现了一个日记本,封面是沼泽植物的素描,翻开第一页,字迹娟秀:“今天,浩介说要带她来见我……”
日记里记录着岳野驹世的生活:她与丈夫浩介感情很好,直到发现他有了情妇,那个女人叫香川志信。但日记写到一半突然中断,最后一页只有潦草的几个字:“她来了,带着刀……”
“真相不是香川想的那样!”柯南指着最后一页,“岳野是受害者!香川看到的‘抱着尸体哭’,可能是香川自己杀了浩介,反过来嫁祸给岳野!”
话音刚落,山洞外传来一声尖叫。众人冲出去,只见香川志信穿着红裙,手里举着刀,正对着澄香步步紧逼。澄香的红绳手链掉在地上,假发被扯掉,露出利落的短发——她果然在假扮红衣女。
“你这个冒牌货!”香川的眼睛通红,“15年了,我每天都在等,等替浩介报仇!”
“你杀错人了!”世良喊道,“岳野的日记里写着,是你杀了浩介!她只是想保护现场!”
香川愣了一下,刀微微下垂。就在这时,工藤夜一抬手弹出一颗石子,精准打在她的手腕上,菜刀“当啷”落地。大和警部带着警员及时赶到,将香川按住。
澄香瘫坐在地上,看着香川被带走,终于说出实情:“我是聪子的妹妹。当年她假扮红衣女被袭击,我不信是意外,才扮成红衣女引真凶出来……没想到差点被你杀死。”
香川转过头,眼神空洞:“我杀了浩介?不可能……我那么爱他……”她忽然疯笑起来,“原来我恨错了人,等了15年的复仇,竟是个笑话……”
夕阳落在沼泽上,泛起血色般的红光。柯南捡起澄香的红绳手链,上面的桃木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世良拍了拍澄香的肩膀:“你姐姐的事,不是你的错。”
灰原看着日记本上的最后一页,轻声说:“岳野到死都在保护真相,可惜被误解了这么久。”
夜一站在山洞口,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忽然开口:“至少现在,真相大白了。”
别墅里的西红柿被清理干净,薄谷的尸体被运走,留下的痕迹被警员仔细记录。任田因包庇和作伪证被带走时,嘴里还在念叨:“我只是怕被报复……”
园子抱着兰的胳膊,声音还有些发抖:“原来传说都是假的,红衣女不是恶鬼,是被冤枉的好人。”
兰点点头,望着窗外的红杉树:“希望她现在能安息了。”
柯南把日记本交给由衣刑警:“麻烦交给博物馆吧,这才是岳野驹世真正的故事。”
由衣接过日记本,郑重地点头:“放心,会的。”
离开别墅时,暮色已浓。车窗外,沼泽边的红杉树在风中摇曳,像一个个沉默的守望者。柯南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秒针滴答作响,像是在为15年前的冤屈倒计时——现在,终于归零了。
世良的山地车停在路边,车筐里放着那本《深山沼泽植物图鉴》,封面上的“岳野”两个字,在夕阳的余晖中,仿佛渐渐舒展,露出释然的笑意。
车子驶离深山时,暮色已将山峦染成墨色。车厢里很安静,只有车轮碾过碎石路的沙沙声。柯南靠在窗边,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影,脑海里还在回放着山洞里那本日记的最后一页——“她来了,带着刀……”字迹潦草得几乎辨认不出,却透着一股穿透十五年时光的绝望。
灰原坐在他身边,指尖轻轻点着膝盖,像是在梳理纷乱的思绪。“香川志信到最后都没明白,她恨错了人,也等错了十五年。”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罕见的怅然,“执念有时候就像沼泽里的藤蔓,缠得越紧,陷得越深。”
夜一坐在前排,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至少真相大白了。岳野驹世的日记会被好好保存,这比什么都重要。”他的目光落在兰的背影上,她正靠着椅背闭目养神,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显然还没从白天的惊魂中完全平复。
世良单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掠过的星空:“我二哥要是知道聪子的事查清了,应该会松口气吧。当年他总说,明明前一天还跟聪子约好去摘野草莓,怎么突然就没了……”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现在总算能告诉她,不是红衣女害了她。”
园子原本靠在兰的肩膀上打盹,听到这话忽然坐直了:“说起来,那个任田也够窝囊的,知道真相却藏了十五年,最后还想跑,结果把自己送进了警局。”
“他不是窝囊,是懦弱。”柯南开口道,“十五年前他看到了香川杀人,却因为害怕被报复选择沉默;十五年后薄谷发现了秘密,他还是选择包庇,甚至想嫁祸给已经死去的岳野。这种人,本质上和当年写错报告的老警官没区别——都在为自己的恐惧买单。”
灰原补充道:“心理学上称之为‘幸存者愧疚’的变体,只是他把愧疚转化成了逃避。可惜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真相被埋得更深。”
车子驶入东京市区时,已是深夜。霓虹灯在车窗上投下流动的光斑,将车厢里的人影照得忽明忽暗。世良在酒店门口下车时,特意拍了拍柯南的肩膀:“下次有案子,记得叫上我。”她的山地车早就被警方帮忙运回了东京,此刻正停在酒店门口,车筐里的《深山沼泽植物图鉴》在路灯下泛着淡淡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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