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热闹着,门口的铃铛突然“叮铃哐啷”狂响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珠子都掉了两颗。
一阵黑风卷着个黑袍人冲了进来,兜帽底下露出两只发光的绿眼睛,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店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有没有能让影子听话的药?”他声音嘶哑,带着股寒气,让人听了忍不住打个寒颤。
小明举着刚整理好的一瓶墨色药水喊道,一点也不畏惧:“有!‘影随丹’!吃了影子能帮你干活,就是它爱偷懒,得时不时夸夸它,说‘你真棒’才行!”
黑袍人接过药瓶,扔下一袋金币,金币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转身就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个蹦蹦跳跳跟着跑远的影子,那影子还回头冲店里挥了挥手。
夕阳西下时,天边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红色,霞光透过百货楼的彩虹墙,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第一批顾客终于渐渐散去,孩子们累得瘫坐在椅子上,小脸蛋红扑扑的,大口喘着气,但眼睛里依旧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们看着柜台里堆得满满的奇珍异宝——有会下珍珠的乌龟,那乌龟正慢悠悠地爬着,时不时下一颗圆润的小珍珠,掉在盘子里“叮咚”响。
有能写出诗句的羽毛笔,笔尖还在纸上轻轻晃动,像是在构思新的诗句,纸上已经有了“床前明月光”几个字。
还有块会说话的石头,正喋喋不休地抱怨没人听它讲笑话,语气委屈得很:“我这笑话明明很好笑嘛,那只兔子都笑了……”
汪曼春揉着酸痛的腰,脸上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看着明楼笑道:“第一天经营的收成还不错。”
明楼拿起那只会说话的石头,轻轻敲了敲,石头立马停止抱怨,安静下来,只敢小声嘟囔:“敲我干嘛呀……”
他笑着说:“明天怕是更热闹,你听,它已经在跟药铺的木头人约着来捧场了。”
石头立马提高嗓门:“那是!我还叫了会飞的鱼和长翅膀的猫,保证让你们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热闹!那飞鱼能吐泡泡搭彩虹桥,翅膀猫会用尾巴卷着糖葫芦叫卖,可神气了!”
孩子们听了,顿时忘了疲惫,眼睛亮晶晶地凑在一起。
小明兴奋地拍着桌子,椅子腿在地上磨出“咯吱”声:“明天我们把那个会跳舞的扫帚摆出来吧,让它在门口跳个不停,肯定能吸引好多顾客!我还可以教它新舞步,就跳上次看的皮影戏里的动作!”
明悦晃着两条小辫子,接话道:“还有那个会唱山歌的茶壶,也得让它好好表现。它唱跑调时,那个飘着的顾客笑得最开心了,说不定跑调才是它的本事呢!我再找块红布给它当披风,保准更显眼。”
明萱抱着怀里的糖果袋,里面的糖豆还在轻轻蹦跶,她歪着头想了想:“要不把会说真话的糖摆到最前面?那个‘半仙’先生买了五袋呢,肯定有好多人需要这个。
对了,还要把会发光的饼干摆出来,给晚上来的顾客当指路的小灯笼。”
明宇最惦记那悬浮的面包,舔了舔嘴唇说:“我去跟面包商量商量,让它明天多带几个小伙伴出来,有夹果酱的、夹肉松的,让顾客们随便挑。还有那个会逗人的砂轮,也让它多唱几首歌,像‘卖报歌’‘小放牛’,我听见它偷偷哼来着。”
汪曼春看着孩子们七嘴八舌地盘算,笑着从柜台里拿出几个彩色的纸灯笼:“我把这些灯笼挂上,晚上点亮了,远远就能看见我们诸天阁。
再把今天赚的露珠、金币分类收好,那兔子给的晨露可不能浪费,听说用来浇药铺的草药,能让药效翻倍呢。”
明楼则走到院子中央,抬头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天边最后一抹橘红正慢慢褪去,几颗星星已经探出了头。
他伸手摸了摸店主徽章,徽章依旧带着温润的凉意,却比来时多了几分暖意。
他回头看向屋里的灯火和孩子们的笑脸,轻声道:“明天,该给铺子的木头人也系上红绸带,添点喜气。”
话音刚落,北面药铺的木头人突然停下捣药的动作,朝着院子这边拱了拱手,像是在应和。
书店的木头人也放下书卷,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这次的调子竟清晰了些,像是在唱“明日客来多,欢笑满楼阁”。
夜色渐浓,诸天阁的灯笼次第亮起,像被晚风悄悄唤醒的星辰,一颗接一颗在檐角、廊下绽放柔光。
那些灯笼竟都是用萤火虫的翅膀细细缝制的,薄如蝉翼的翅膜透着温润的暖黄,外层罩着半透明的鲛绡纱,风一吹,纱罩轻轻晃动,翅膜的光便在青石板地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晕,满地闪烁,引得明宇光着脚丫追着光斑跑,小脚印踩在凉丝丝的石板上,印出一串浅浅的痕迹。
明萱趴在雕花木窗边,鼻尖几乎要贴上冰凉的玻璃,呵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一小片雾,她用指尖轻轻划开,露出院墙外的景象。
几盏南瓜灯正飘悠悠地掠过,橘色的光芒在黑暗里晃悠,像喝醉了酒的小灯笼。
那是刚打烊的隔壁糖果铺老板送来的,老板是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下巴上的胡子沾着点糖霜,临走时还拄着拐杖念叨:“这灯里掺了安神糖渣,能驱走夜游的小精怪,保你们夜里睡得安稳。”
说着,他袖口滑落下颗水果糖,滚到明萱脚边,糖纸在灯笼光下闪着彩光,明萱捡起来剥开,一股甜橙味在舌尖漫开。
南瓜灯的光晕里,仿佛能看见里面藏着的细碎糖粒在闪光,像是星星掉进了南瓜里。
“小明,你看那只猫头鹰,它在给药铺的木头人讲故事呢!”
明悦忽然拽着小明的袖子,小手指向北面药铺的方向。
小明正踮脚够着房梁上挂着的琉璃串,被她一拽,差点摔个趔趄,稳住身子后顺着她指的地方望去——果然见一只圆头圆脑的猫头鹰蹲在药铺的飞檐上。
羽毛是灰扑扑的,眼睛却亮得像两盏小灯,正咕咕哝哝地说着什么,声音抑扬顿挫,时而急促如雨点打窗,时而舒缓如流水过石。
那捧药杵的木头人听得格外认真,原本机械晃动的胳膊停在半空,药杵悬在药臼上方一动不动,连木头关节处的木纹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它的脑袋还随着猫头鹰的讲述轻轻点着,幅度不大,却像在说“原来是这样”“太惊险了”。
倒是旁边拿书卷的木头人突然瓮声瓮气接了句怪话,声音像两块干硬的石头在互相摩擦:“依我看,那狐狸最后是被兔子骗了哟,兔子才是最机灵的。”
一句话逗得猫头鹰扑棱棱展开翅膀,笑得差点从房檐上摔下来,翅膀扫落了几片瓦片,“哗啦啦”落在地上,它盘旋了两圈才又落回原处,歪着头瞪了木头人一眼,继续它的故事,只是这次的语调里多了几分不服气。
明宇抱着那只会自己磨刀的砂轮,盘腿坐在地上,小脸蛋贴在冰凉的金属表面,凉丝丝的触感让他打了个轻颤,却依旧舍不得挪开。
他正跟砂轮商量:“砂轮砂轮,明天能不能换首曲子呀?老唱‘磨剪子嘞锵菜刀’,今天那三只眼叔叔的斧头听了都耷拉着脑袋,斧刃都没那么亮了,好像听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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