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上穿着一件宝蓝色的织锦旗袍,上面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出痕迹,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件。
头发被梳成一丝不苟的发髻,插着一支小小的银簪,簪头的花纹在光线下闪着微弱的光,透着一股浓郁的旧时代韵味,却也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寒意。
可诡异的是,反复回看监控录像,每次拍到它时,它的姿势似乎都有细微的变化——刚才还是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下一秒手腕的角度就微微动了动,像在调整姿势,适应着什么。
之前头是微微低着的,再看时,竟像是抬起来了些许,那双黑眼珠的角度也跟着变了,仿佛在偷偷窥视着什么。
那细微的变化,仿佛下一秒这娃娃就会活过来,从屏幕里跳出来一般,让人心里发毛,后背阵阵发凉,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
明楼的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在寂静的监控室里格外清晰,像是在为这诡异的发现打着节拍,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沉声道:“这应该就是新的事件了,《娃》。看来金宵大厦里的秘密,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一个谜团刚要解开,另一个就冒出来了。”
“我去看看。”汪曼春眼神坚定,像淬了火的钢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主动请缨。
她对这类带着诡异气息的物件有种莫名的敏感,或许是女性天生的直觉,总能捕捉到那些细微的情绪波动,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异样都逃不过她的感知。
她微微侧过头,看向明楼,语气认真得不容置疑:“这类带着怨念的物件,往往附着着强烈的情绪,女性的直觉或许会对其中的情绪更敏感些,我去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线索,就像在乱麻里找到那个线头,把一切都理顺。”
明楼略一思索,指尖停止了敲击,桌面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凝重。
他看着汪曼春,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考量,像是在权衡着什么,随即点了点头:“也好,不过多加小心。让明萱跟你一起去,她心思细,像个小雷达,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也好有个照应。”
他知道明萱虽然年轻,但观察力很强,总能注意到别人忽略的细节,有她在,能让人放心些,也能多一份保障。
第二天下午,阳光正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金斑,在地上跳跃着,一派祥和的景象,可金宵大厦的储物间却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阴冷得没有一丝暖意,仿佛阳光都吝啬于照进来。
汪曼春带着明萱来到了这里。
刚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声划破了楼道的宁静,像是老旧的骨头在摩擦,听得人牙酸。
一股混杂着厚重灰尘与潮湿霉味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呛得人忍不住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吸入太多污浊的空气。
储物间里阴暗潮湿,仅有的一扇小窗被堆积的杂物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顽强地挤进来,在空气中投下细小的尘埃,像无数飞舞的小虫,在光柱里盘旋。
角落里堆满了废弃的家具和杂物,断了腿的椅子歪歪扭扭地靠在墙上,仿佛随时都会散架,缺了角的桌子上积着厚厚的灰,像铺了一层毯子,蒙着厚厚灰尘的箱子一个个叠着,透着一股死寂。
蛛网随处可见,有些蛛网上还挂着不知名的小虫子尸体,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瘆人,让人头皮发麻。
那个陶瓷娃娃就静静地“坐”在一个破旧的衣柜顶上,距离地面有一人多高,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方向,黑黢黢的眼珠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能穿透人心,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汪曼春刚一踏进储物间,一股强烈的怨气便瞬间包裹了她,像一条冰冷的蛇缠了上来,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冰冷刺骨,仿佛能穿透骨髓,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其中还夹杂着一种女性特有的、浓得化不开的哀怨和不甘,像是有个女人在耳边低声哭泣,那哭声细碎又凄厉,诉说着无尽的委屈,听得人心头发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眼神一凛,她立刻警觉起来,像一只被惊动的猫,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迅速从包里拿出一张叠好的“清心符”,紧紧捏在手中,符纸的粗糙触感让她稍微安定了些,能给她带来一丝力量。
她侧头对身后的明萱叮嘱道:“明萱,待在我身后,千万不要碰任何东西,这里的气场不对劲,太乱了,像一锅煮沸的浑水,容易出事。”
明萱用力点了点头,小手紧紧攥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指节都有些发白,另一只手悄悄拉了拉汪曼春的衣角,冰凉的指尖带着一丝紧张的颤抖,像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
但她的眼神里虽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睫毛微微颤动着,像受惊的蝴蝶,却更多的是好奇与坚定,像暗夜里的一点星光,顽强地闪烁着。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不安,胸口明显起伏了一下,准备仔细记录下这个诡异娃娃的每一个特征。
旗袍的颜色、纹样、发型,还有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希望能从中找到些线索,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让这迷雾淡去一分,离真相更近一步。
就在她们屏住呼吸,像两只受惊后格外谨慎的小鹿般,踮着脚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积满灰尘的老旧衣柜时,那个一直静静“坐”着的陶瓷娃娃,头部竟毫无征兆地微微“歪”了一下。
那角度细微得如同钟表秒针跳动的瞬间,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光线在飞舞的尘埃中折射造成的错觉,稍纵即逝,可偏就那么清晰地落入了两人眼中。
那一瞬间,汪曼春和明萱只觉得头皮“嗡”的一声炸开,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电流争先恐后地窜过,密密麻麻的麻意顺着脊椎迅速蔓延至全身,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胸口像是被一块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湿冷棉花死死堵住,闷得发慌,连指尖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明萱手里的笔几乎要握不住,汪曼春捏着清心符的指节也泛起了青白。
储物间里明明门窗紧闭,密不透风,连一丝风的影子都寻不到,空气凝滞得像块冰冷的铁,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可娃娃身上那件宝蓝色织锦旗袍的衣角,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拂过般,微微颤动起来。
那幅度不大,如同蝴蝶停驻在花蕊上时翅膀的轻颤,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仿佛有个看不见的人就站在娃娃背后,正对着它轻轻吹气,带着一股阴柔的寒意,顺着毛孔钻进皮肤里,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让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它在看我们。”明萱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紧绷,像被拉到极致的弓弦,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开来。
握着笔的手微微一抖,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一下,留下一个深色的、慢慢晕开的墨点,像一滴凝固的血。
她强迫自己与娃娃对视,心脏“咚咚”地狂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赫然发现,娃娃的眼睛似乎比监控画面里看到的更加“亮”。
那并非活物的光彩,而是一种没有生气的、釉质特有的冰冷反光,可那反光深处,却透着一股执拗到近乎疯狂的注视,像两束冰冷的探照灯,仿佛要将她们的灵魂都看穿、看透,连心底最隐秘的念头都藏不住。
明萱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暴露在人前,忍不住想移开视线,却又像被磁石吸住般,挪不开分毫。
汪曼春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清心符,符纸的边缘被捏得有些发皱,像一片被揉过的枯叶,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连指节都有些发酸,虎口处传来阵阵僵硬的痛感。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那股原本就浓郁的怨气正在快速凝聚,像无数冰冷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上脚踝,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她几乎要打个寒颤,浑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像被针扎一般难受。
“别慌。”她压低声音说道,语气尽量保持平稳,像在风浪中努力稳住船舵的船长,目光却锐利地落在娃娃旗袍的盘扣上。
那几颗盘扣是用温润的玉石雕琢而成,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黑色,像是蒙尘的明珠被污渍浸染,显然已被这股怨毒之气侵蚀了太久太久,连玉石的灵气都被消磨殆尽,只余下死气沉沉的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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