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尘连忙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别别,我哪会这个,看着就头疼。”
话音刚落,却见苏瑶接过针线盒,走到他身边蹲下,指尖灵巧地捏起银针,拈过一缕和裙摆同色的丝线,三两下就穿好了针,打了个小巧的结。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腿,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别扎着……肉。”
“放心,”苏瑶头也不抬,银针在她手中翻飞,灵巧得像只蝴蝶,“以前给你补官服上的破洞,比这精细多了,从没扎到过你。”
周围瞬间静了些,老秀才忘了看诗,往这边瞧,看直了眼,喃喃道:“这穿着官袍的公子补衣裳的手艺,比绣娘还好,真是奇了。”
王大娘也凑过来看热闹,拍着大腿笑道:“瞧这两人,一个低头缝补,一个乖乖坐着,倒像是没和离时的光景了,透着股子亲近劲儿!”
李逸尘听着这话,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却没再动,任由苏瑶的指尖在裙摆上穿梭。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落在两人身上,给他们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一个低头专注缝纫,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一个虽别扭地坐着,眼神却渐渐柔和下来。
明萱拉着小明的袖子,踮着脚尖,小声说:“你看你看,他们好像不用我们再支招了呢,自己就知道关心对方了。”
小明点点头,看着那两人,嘴角弯起浅浅的笑意:“是啊,有些事,比我们想的简单,只要心里有对方,自然就会朝着彼此靠近。”
待苏瑶缝好站起身,李逸尘低头看着裙摆上那几乎看不出痕迹的针脚,喉头动了动,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谢了。”
苏瑶淡淡“嗯”了一声,转身要走,却被他叫住:“明日……衙门那份漕运文书,我记得你前日说里面的条款绕得很,看不懂。我……我在书房写了些注解,你回去看看?或许能明白些。”
苏瑶脚步一顿,回头时,眼里的光亮得惊人,她用力点了点头:“好。”
明楼看着这一幕,与汪曼春相视一笑,眼里都带着欣慰。
诸天阁的风铃又响了,这次带来的风里,带着比茶香更绵长、更清甜的暖意,悄悄漫进每个人心里。
又过几天清晨,诸天阁的门板刚被伙计卸下,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就见苏瑶(在李逸尘体内)提着个青布食盒站在门口,官袍的下摆沾了些晶莹的露水,显然是天刚亮就赶过来的。
“悦姑娘,汪老板娘,”她见明悦和汪曼春正在用软布擦拭柜台,脸上带着几分腼腆。
“昨日听王大娘说,你们这儿的早茶配着酱菜格外爽口,我……我让厨房腌了些新蒜,想着送来给你们尝尝鲜,不算什么好东西。”
汪曼春笑着接过食盒,入手还带着点温热:“苏姑娘太有心了,快进来坐,刚沏好的陈皮普洱,正好配着新蒜喝。”
刚要引她往里走,就见李逸尘(在苏瑶体内)拎着个蓝布包风风火火闯进来,发髻歪在一边,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显然是急着出门没来得及打理好,裙摆都被他跑得起了褶皱。
“明宇,给我来碗热汤!冻着了!”他嗓门依旧洪亮,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看见苏瑶时却猛地顿了顿,把布包往吧台上一放,声音低了些,“这是……给你带的。”
布包里是几卷厚实的公文纸,苏瑶拿起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蝇头小楷,竟是她前些天在衙门抱怨说难懂的水利章程,每个生僻的术语旁边都写着注解,字迹虽不如她的娟秀,却一笔一划透着认真。
“你……”她抬头看向李逸尘,眼里闪过惊讶,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却见他飞快地别过脸去,耳根泛着可疑的红晕:“看什么看,赶紧拿去看,免得又在衙门对着那些条文发呆,出洋相。”
正说着,张婶抱着个陶罐进来,罐子口用布盖着,还系着红绳,见了苏瑶就热情地招呼:“李大人,昨日你托我留的新鲜莲子,我给你装好了,听说苏姑娘用你的身子处理公务总熬夜,熬点莲子羹最安神了,清热。”
又转向李逸尘,把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过去,“苏姑娘,你前日说想吃城南的糖糕,我让我家小子今早天不亮就去排队,刚买回来的,还热乎着呢。”
李逸尘接过糖糕,指尖触到油纸传来的温热,愣了愣才道:“多谢张婶。”转头见苏瑶正低头看着那包公文纸,嘴角微微抿着,像是在偷偷笑,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起脸:“愣着干什么?你的新蒜呢,我尝尝腌得怎么样。”
苏瑶打开食盒,新蒜的清香混着淡淡的醋味立刻散开,蒜粒白白胖胖,裹着透亮的汁液。
李逸尘捏起一瓣放进嘴里,辛辣的味道瞬间冲上来,辣得他直吸气,眼角都红了,却还是含糊道:“还行……比你以前腌的淡了点,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我不爱吃咸的。”
明萱在一旁剥着橘子,橘瓣的酸甜味飘散开,闻言咯咯直笑:“李公子,你上次还跟明宇说,苏姐姐腌的菜太酸,吃着牙都倒了呢!”
李逸尘瞪了她一眼,却没真生气,反倒从布包里又掏出个牛皮小本子,往苏瑶面前一推:“这是……我记的后宅那些人的性子,谁爱听好话,谁得顺着来,谁背后爱搬弄是非,你……拿着吧,省得你用我的身子应对她们时出错,又被人笑话。”
苏瑶接过本子,指尖抚过粗糙的纸页,上面的字迹虽潦草,却一笔一划写得认真,连哪个丫鬟爱偷懒、哪个婆子爱嚼舌根都记着。
她想起自己昨夜在李逸尘书房看到的,他用她的笔迹写的《为官心得》,里面竟工工整整记着“不可因私废公”“百姓事无小事”,正是她以前常挂在嘴边的话,当时她还愣了半天。
“我也给你带了东西,”苏瑶从官袍的袖袋里掏出个素布小布包,递给他,“你用我的身子总说头晕,许是思虑太多,这是我让药房配的清头目药囊,里面有薄荷和菊花,我已经缝在你的……哦不,是我的梳妆盒里了,梳头时能闻着点味,兴许能舒服些。”
李逸尘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里面细碎的草药,突然没了往日的急躁,只低声“嗯”了一声,道:“知道了。”
明楼看着这一幕,对汪曼春轻声道:“看来真不用我们多费心了,他们自己就能把日子过明白。”
风铃再次清脆地响起,进来几个提着篮子买蔬果的妇人,见着苏瑶和李逸尘,都笑着打趣:“李大人和苏姑娘这是和好了吧?看这互相惦记着带东西的样子,比没和离时还亲呢!”
苏瑶和李逸尘被说得脸上发烫,却都没反驳,只是一个低头喝着热茶,一个低头啃着糖糕,眼角的余光却总忍不住往对方那边瞟,带着点羞涩,又藏不住满心的欢喜。
诸天阁里飘着新蒜的清香、糖糕的甜香、茶叶的醇香,还有一种藏不住的、日渐浓厚的温情,随着清晨的阳光,一点点漫进人心坎里,暖得人心里发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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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续如何,我们就期待他们新的精彩故事,明天请听下回分解!您们可一定要继续来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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