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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焚舟为幕死士潜龙渡江(第2页)

——

烟更厚了。焚舟不是无意义的烧,它像画师用重墨在天上拉帘。帘后,潜龙走到了河心暗浅的边缘。

“风侧。”贾诩忽然抬头,鼻翼轻微张开,“风又偏了一分。”

陈宫亦觉:“第三层火再添半袋桐油,压风。”

信号一出,火伞的位置略略偏斜,热浪上顶,风果然被迫抬头。江面低处就此形成一条更暗的影线——那是潜龙必须渡的线。再迟,雾成,风转,幕将散;再早,敌影未入窍,潜龙就只得孤悬。便是这当中一寸,叫人神经都绷成弦。

“主公。”高顺压声,“可行。”

吕布没有动,他只是把指尖在栏上轻轻敲了一下:一、二、三……停三拍,又一、二、三。死士们心里的鼓点与手下的泥脉对上了号,便同时前倾。人不是跑,是从泥里生出来的。他们肩背在前,胸腹紧起,脚趾像雀,悄无声息抓住泥,身体如蛇,一节一节滑过去。每过一根根须,每越一道水痕,便有一枚极小的木签插在泥里,上头刻着某人的名。那是死士给彼此留下的“活”——一旦身后的人迷路,只要摸到签,便知道有人在前走过,知道这里还能走。

潜龙队至滩肩,江水在这里变浅,泥与水彼此交融,像两条将死的蛇缠在一起。死士们把牛皮湿幕裹得更紧,整个人像一块石往水里滑。他们的呼吸浅得像没有。他们的眼睛里只有一个东西:对岸枯林下那一抹更黑的影。那影像一口被人捂住的井。井里有人声,短,重,稳。许褚。

“再低。”高顺把整个面颊贴在水面上,耳朵也贴在水面上。他要听水。水在说话——这里有逆潮,那里有涡;那里有暗石,这里有根。水里最诚实。它说完,死士便知道哪里该把肩放低一点,哪里该把膝抬高半寸。

“起。”他吐字,像一口泡在水里小小地炸开。

死士们从水里生出来。第一排人像两道阴影,贴着泥滑向对岸芦根;第二排人落在第一排之后两丈;第三排人则在后拉起一面半人高的湿幕,边走边撑,像龟背。湿幕不是阻箭,是断风——断了风,雾就不爱往他们脸上蹭,他们便能看远两尺。

“左堤,三步外有掣。”右侧一名死士低声告。高顺不看,他手心里那本小小的泥脉图在这一刻比眼睛更灵。他指尖往右一点:“过。”

前方三丈,甘宁与两名水鬼已经先一步上滩。他先试泥,泥硬——能跑;再试根,根软——能躲。他朝右侧竖起一根极短的芦签,上头划了一个“戈”字,示意“此处可攻”。他嘴角一咧:兴霸喜欢直的路,也喜欢直爽的人。夜很黑,牙很白。

“钩,放。”他压声。两名水鬼从袖中同时抛出两枚“鱼脊钩”,钩头向外,钩尾缀着细铁丝。钩落在泥里,轻轻一抖,尾上的丝便绷直。再把丝头挂在一根倒根上。如此三处,三处钩连成一条弯弓。有人若从此疾退,弯弓便会弹起,钩齿咬人腿。咬,不是杀。杀会惊。咬,只把人的骨节咔一下,让他记住:这里疼。

“子龙。”吕布的声音像从烟背后飘来,“影过右湾,莫入林。”

“在。”赵云从更外一重烟里掠过。他只在林外横了一枪——枪尾轻轻敲在一截露出泥面的枯根上,“咚”的一声极轻,像敲在人心上。他去得快,回得也快。他去的不是路,是心。

黄忠第三次“叭叭叭”,徐晃脚步又迟半寸;魏延的刀又“抹”了一下某人的指骨,某人骂,又忍。张合仍旧剪影,他剪得越从容,赵云笑得越淡。二人隔雾如棋逢对手,各自知彼此手里都有余招,却都不愿在这第一线里下。棋盘,远在前头的枯林口与泥滩之后。

——

焚舟为幕终见其用。幕下的潜龙三队,终于在枯林前的浅洼同时露头。

“锚心——就位。”甘宁抬指,三处铁链与桅残在泥下重重一扣,像三根钉钉在水底。链向外拉,桅向里压,石笼沉,鹿角楔卡,泥脉轻轻一颤,又沉,像一口久病的人忽然喘了一口气后,决定再睡下去。钉住。

“封喉——合。”高顺的死士把两侧湿幕合上,只留中间一条能容两人侧身而过的“喉”。喉口低,低到人必须弓腰弯背,双手前探。人一弯,背就露;背一露,弩就能“叭”。黄忠在更后处笑了一声,又“叭”了三下。不是伤,是教。

“断肋——起。”魏延从左侧刃出,出得浅,收得快。他不取人,他挑“肋”,挑“肋”的意思是挑阵的侧翼。阵肋一疼,队形便要缩。阵一缩,旗便露。许褚背旗,背更沉。他不回,他只背。他的脚下忽地“嗒”的一声,先前倒转方向的钩终于咬住了某人的靴底。那人“啊”地一声,身体前扑,但背后有人一把扣住,硬是没让他倒下。许褚压下肩,旗仍稳。

“许褚。”曹操压声。

“在!”许褚的声在雾里像石。

“再走三十步——脱第二壳。”曹操的唇角极轻地动了一下,像有人拿一根细针在他嘴角轻轻戳了一戳,“雾厚,影乱,壳响——让他们以为我们还在。”

“喏!”

程昱匆匆在旁:“此处有浅洼,右边可避。”

荀攸却摇头,目光凝在雾脚某处:“避得太显。——以声遮影。”

曹操点头,指尖一松,远处芦苇夹道里鼓声再次急促,火伞又偏。声军的壳又响。并州弩一停,陈宫笑:“他们以为我们只看刀,不看心。”

“子龙。”吕布低声,“再挑一根‘自索’。”

“在。”赵云折回,枪尖轻轻一点,挑断了他们自己埋的一个小绊。那绊位于“舌根”要过的一线。士卒脚步一下轻了。轻,不是好事,轻便快;快,便易错。贾诩在不远处,笑得比夜更黑:“心上多一分轻,就要少一分稳。”

“兴霸。”吕布又唤,“你的钩太疼,会把人惊跑。”

甘宁“嘿”的一声:“知道了。”他把第三道弯弓的钩齿往里再压半寸,牙就不露了,只留下牙根。他举目朝滩外望了一眼,蒙蒙胧胧之间,有一枚极小极小的冷光在雾里闪了一下——那是主公的戟背反了个光。他咧嘴笑:我们都在。

——

潜龙既渡,焚舟成幕,滩头有喉,林中有肋。三处“锚心”坐实之后,整片滩像被悄悄装上了齿轮。风从江面压来,被湿幕一层层拆散,落到地上只剩七成力;雾从云脚落下,被火伞一拨一拨推走,在某些地方浓,在某些地方稀。稀处,便是并州人的“眼”;浓处,便是曹军的“心”。眼看心,心看眼,两边都笑,笑里都藏刀。

“可收。”陈宫看着滩线上的那些极小的暗号,轻吐两个字。

“不可。”贾诩摇头,“再给他一寸路。人的心要活过来一次,才肯真正失手。”

吕布“嗯”了一声,不再言。他只是抬起手,指背极轻地敲了敲栏,一下、一下、又一下。他的目光穿过烟幕、穿过雾线、穿过高顺的湿幕与甘宁的钩线,落在枯林外一条更细的影上——那是许褚背旗的影。影在动,动得稳。他心里赞:背得起,就是人才。背到这一步,还能不乱,就是铁人。

“主公。”张辽的声音从上风处传来,喉头带血,却仍利,“北面小丘背后,有一线更黑的影,似是护旗亲卫。步伐短、密、齐,队列刀鞘不响。”

“嗯。”吕布点头,“那是心的影。”

“要不要打?”陈宫问。

“现在打,打不了,反受气。”贾诩笑,“打心,不打影。心往哪儿走,我们便在哪儿设‘骨刺’。打到‘骨刺’,心自疼。”

吕布把手握在栏上,掌纹里的汗被夜风吹得发冷。他忽然轻声道:“焚舟是幕,潜龙是心。幕遮人眼,心要过江。心过了,才是命。”

“命,今晚不好取。”陈宫道。

“取命也不必在今夜。”吕布道,“今夜要的是‘线’——把三条线拉过去:水下之线、滩头之线、林中之线。明夜,等东风散,等雾薄,等火沉,我们再收。”

“谨记。”

——

滩头忽有一阵骚动。不是大的,是那种连风都要侧耳去听的骚动。魏延从左侧斜出,短刃横了一下,又收。不是挑人,是挑在旗边的那根细缰。许褚的手立刻一紧,肩往后一沉,旗便稳住。那一下紧,带起后方数十人的一瞬齐顿。黄忠“叭”的弩便恰好落在那一瞬的脚边。脚下泥里“叭”,心里“叭”,两声叠作一声,便有人在心里骂:这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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