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几日,私塾之中,有个阿虎的少年,十四岁的年纪,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自从拂宜进了学堂,这小子的魂儿就被勾走了一半。起初只是在学堂里围着转,后来竟大着胆子,追到了家门口。
&esp;&esp;这一日傍晚,魔尊正坐在院中闭目养神。
&esp;&esp;院门外传来少年的声音,带着讨好和羞涩:“拂宜姐姐,你看!这是我上山抓的锦鸡,羽毛可好看了,送给你!”
&esp;&esp;魔尊睁开眼,目光沉沉地扫过去。
&esp;&esp;只见门口,那少年正捧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往拂宜怀里塞。拂宜那个傻子,正好奇地伸手去摸那鸡尾巴,脸上挂着没心没肺的傻笑。
&esp;&esp;她是他的东西,岂容别人染指。
&esp;&esp;“滚。”
&esp;&esp;魔尊坐在椅上未动,声音不大,却裹挟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esp;&esp;阿虎吓得手一抖,锦鸡扑腾着翅膀飞了。他抬头看见院中那个一身黑衣、眼神像要吃人的男人,本能地退了一步。但他看了一眼旁边茫然的拂宜,少年的热血冲昏了头脑,梗着脖子道:“你……你凭什么赶我!她愿意跟我玩!”
&esp;&esp;“离她远点。”魔尊站起身,一步步走近,“再靠近半步,死。”
&esp;&esp;阿虎被这气势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死撑着:“你是她的谁啊?整天冷着脸凶她,我都看见好几回了!拂宜姐姐,别怕他,去我家玩!”
&esp;&esp;说着,他竟然伸手要去拉拂宜的袖子。
&esp;&esp;魔尊眼底戾气骤现。
&esp;&esp;“找死。”
&esp;&esp;他衣袖猛地一挥。
&esp;&esp;根本不需要碰到对方,一股狂暴的气劲便如重锤般轰出。阿虎整个人惨叫一声,像是被狂风卷起的枯叶,直接飞出了叁丈远,重重砸在泥地上,哇地吐出一口血,半天爬不起来。
&esp;&esp;魔尊只用了半分力,否则这凡人此刻已是一滩肉泥。
&esp;&esp;“啊!”
&esp;&esp;拂宜惊叫一声。
&esp;&esp;她虽然傻,但她认得好坏。那人给她送好玩的,却被打吐血了。她慌乱地迈开腿就要往外跑,想要去扶那个少年。
&esp;&esp;一只冰冷的大手从身后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硬生生拽了回来。
&esp;&esp;拂宜急了,拼命挣扎,另一只手在魔尊身上乱抓乱挠,嘴里发出急促的“啊啊”声,那是对魔尊的指责。
&esp;&esp;“谁准你碰他?”
&esp;&esp;他捏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眼神阴鸷:“你敢拦我?”
&esp;&esp;拂宜被捏痛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却还倔强地推着他,指着门外的少年,哭喊着模糊不清的音节:“别……你……别!”
&esp;&esp;这时候,门外的阿虎竟然还挣扎着抬起头,满脸是血地骂道:“放开她!你这个疯子!我不怕你……”
&esp;&esp;魔尊不为所动,反而笑了。
&esp;&esp;他一手拦腰将还在挣扎的拂宜扣住,死死禁锢住,眼神如刀,冷冷道:“她是我的人,是我妻子。”
&esp;&esp;这句话一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esp;&esp;但随即,一种奇异的顺畅感涌上心头。
&esp;&esp;是妻子。是私有物。是绝不容许旁人觊觎的禁脔。
&esp;&esp;但这就是事实。
&esp;&esp;慕容庭与楚玉锦、江捷与宋还旌,两世婚姻,天经地义。
&esp;&esp;他把自己说服了,心底那股无名的躁动与怒意仿佛找到了合理的出口。
&esp;&esp;他一挥袖,一股劲风直接将那少年卷到了更远的地方,生死不知。随即大门“砰”地一声狠狠关上。
&esp;&esp;院子里,拂宜还在哭闹,还在推他。
&esp;&esp;魔尊看着怀里这张满是抗拒和泪水的脸,心里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
&esp;&esp;“够了!”
&esp;&esp;他冷喝一声,松开还在挣扎的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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