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中央广场已是人山人海。
三座擂台呈品字形矗立,每座擂台周围都搭起了简易的观战席。正北方向的主席台最为气派,铺着红毯,摆着十几张太师椅,那是给城主府、武者公会和五大世家代表准备的。
武徒组在东擂台,武者组居中,武师组在西擂台。
胖猴揣着木牌,跟着人流挤到武者组擂台下的候场区。这里用木栅栏围出一片空地,已经聚集了八九百人,都是参加武者组预选的选手。空气中弥漫着汗味、皮革味和紧张的呼吸声。
“安静!所有人安静!”
一个身穿武者公会制服的中年人站在擂台边缘的高台上,手持铁皮喇叭,声音洪亮。
“武者组预选赛,现在开始分组!”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中年人展开一卷名册:“武者组参赛者共计九百八十七人,分为二十组,每组约五十人。第一组到第十组,上午比赛;第十一组到第二十组,下午比赛。每组进行混战,最后留在台上的四人晋级八十强!”
“现在念第一组名单!听到名字的,从左侧台阶上擂台!”
“张彪!”
“赵铁柱!”
“周文……”
被念到名字的人依次从候场区走出,登上擂台。五十个人站在十丈见方的擂台上,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规则很简单!”中年人喝道:“可以使用任何兵器,但不得故意取人性命!认输、倒地十息不起、跌出擂台者,判负!听明白没有?”
“明白!”台上台下齐声应道。
“开始!”
话音刚落,擂台上的混战瞬间爆发!
刀剑碰撞声、拳脚交击声、怒吼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有人抱团联手,有人独自为战,有人刚上台就被乱拳打下擂台,场面极其混乱。
胖猴在候场区看得直皱眉头,这种混战,实力固然重要,但运气和眼力同样关键。过早暴露实力会被围攻,太过保守又可能被乱战波及出局。
“第四组!王二虎!”
胖猴精神一振,握了握拳头,走出候场区。登上擂台后,胖猴迅速扫视周围。这组大约五十人,年龄都在二十到三十之间,大部分是武者小成,少数几个气息稍强,可能是武者巅峰。
“开始!”
混战再次爆发。
胖猴没有急着出手,他站在原地,双脚微错,摆出一个稳扎稳打的防御架势。左手虚按在腰间刀柄上,他的刀在登台前已经被要求换成未开刃的训练用刀。
两个年轻人一左一右扑向胖猴,显然看他落单想先淘汰掉他。
胖猴侧身避开左侧一人的直拳,右手抓住对方手腕顺势一带,那人收势不住,踉跄着撞向右侧同伴。两人撞作一团,胖猴趁机上前,在两人背心各拍一掌,力道不重,但足以让他们失去平衡,跌跌撞撞冲出几步,被旁边战团的人顺手打下了擂台。
干净利落。
胖猴继续在擂台边缘游走,很少主动进攻,但每次有人攻来,他都能在三四招内将对方解决。他的打法很稳,不追求一击制敌,而是用最小的代价消耗对手,然后借力打力,将对手送出擂台。
这种打法在混战中很有效,不过一刻钟,擂台上已经少了近二十人。
“胖猴在藏拙。”鬼蝠小声点评。
“藏拙是对的。”端木烬目光扫过擂台。“你看那边。”
鬼蝠顺着端木烬示意的方向看去,擂台东南角,一个使双刀的年轻人正大杀四方。他的刀法狠辣,已经连续将七八个人劈下擂台。
“太张扬了。”鬼蝠皱眉。
果然,那使双刀的年轻人引起了公愤。周围五六个人不约而同地停手,互相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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