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机密情报,也不是什么暗号。
这是他五岁那年,在一个下着冻雨的冬夜,患了重病的母亲临终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里掏出来塞进他手里的东西。
那一口带着体温的、烤得有些焦的红薯,是他这辈子关于“家”的最后一点味觉记忆。
他猛地掀开保温箱的内层夹板,露出下面藏匿得极为隐蔽的波段干扰器。
这是他的底牌,能够瞬间切断并烧毁信号源,让任何试图通过这台设备追踪或控制他的人,都付出惨痛代价。
可他的指尖在触碰到开关的刹那,却像被烙铁烫到般停住了。
昨夜,那三个双眼化为乳白,机械地重复着“我们要喂活人”的代偿者,在听到他那声“你们要喂的人都他妈还在喘气”的怒吼后,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模样,如同电影慢镜头般在他脑中回放。
他们不是在攻击,而是在完成一种悲伤的“投喂”。
活着的人,不该被当成亡魂养。
那道血字,那个叫陈三皮的小子……他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修正着这个早已扭曲的规则。
老刀缓缓放下手,从满是油污的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一言不发地走出后巷。
街角,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大爷正准备收摊。
他买下了最后一个烤得最焦的,蹲在昏黄的路灯下,一口一口,连皮带肉,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最后一口,他回到后巷,在保温箱内壁的触控板上,用力写下一行字。
“这一单,我认了。但饭,得自己买。”
箱盖上的微光闪烁了一下,之前的所有字迹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全新的金色标识。
【自主选择确认,脱离拟态影响。】
第七分坛,地底深处。
韩九盘坐在那块巨大的黑石板前,一枚满是铜锈的青铜牌——“拒食者,立契”——正静静悬浮在他的掌心。
地脉的逆流已经停止,但那块封印着禁忌的黑石板,却再次渗出了漆黑的液体。
这一次,黑液没有凝聚成字,而是在石板表面,构成了一幅不断循环播放的无声画面。
画面里,一个瘦弱的少年跪在一座孤零零的土坟前,面前摆着一碗早已冰冷的白米饭。
他的嘴唇翕动着,口中无声地喃喃:“爹,我考上县中了……你说考上就给我做顿肉。”
韩九的眼皮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他知道这是自己十岁那年的记忆。
父亲死于矿难后,他靠着村里百家饭长大成人,这段深埋心底的执念,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这已经不是试探,而是直接从他灵魂最深处挖掘出的“饵”。
他缓缓闭上双眼,凝神片刻,随即毫不犹豫地割开掌心。
鲜血滴落在地,却没有画出任何攻击或防御的符文。
他以血为引,以意志为笔,在身前的虚空中,一笔一划,写下八个字。
“此忆不售,此饭不换。”
大地,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震颤。
黑石板上的画面瞬间破碎,所有黑液如同受惊的蛇群,飞速倒流回石缝之中。
悬浮在他掌心的青铜牌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牌身之上,竟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纹路,显露出背面一行新的铭文。
【契成,门未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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