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说这玉的纹饰有古蜀或西南夷的风格,煞气里带着强烈的怨念和血腥气,像是经过‘人祭’喂养。”吴邪沉声道,“这种东西,按理说应该被深埋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凶地,或者被彻底毁掉才对。流出来,确实蹊跷。”
解雨臣点点头,又问张琪琳:“张小姐,依你看,这玉的‘年龄’大概有多少?或者说,它蕴含的煞气,积累了多少年头?”
张琪琳咽下口中的粥,思索片刻,道:“玉质本身,千年以上。阴煞怨气,积累……约三百至五百年。非自然形成,是人为加速‘催化’。”
“三到五百年……”解雨臣沉吟,“这个时间点……明朝中后期到清初。西南地区,土司制度尚存,巫蛊祭祀之风未绝。倒是有可能。”
吴邪忽然想起早上姜淮送来的那些手札,其中似乎也提到过西南方向的奇异记载。他立刻起身去书房,将那些皮纸拿了过来,摊开在桌上。
“小花儿,琳琳,你们看,这是早上一个故交之后送来的,说是他家长辈早年的游历手札。”吴邪指着其中几处,“这里,提到了‘滇西鬼洞,有阴兵借玉还魂’的传说;这里,说‘黔地苗疆,有秘术以人饲玉,养煞为兵’;还有这里,‘蜀山遗脉,祭坛深埋,玉璧为眼,不见天日’……虽然都是零散传说,但似乎都和‘玉’、‘祭祀’、‘煞气’这些关键词有关联。”
解雨臣和张琪琳都凑近细看。张琪琳的目光尤其专注,她的手指划过那些古老的墨迹,似乎在感知文字背后残留的信息。
“这些记载,虽属传闻,但未必空穴来风。”解雨臣分析道,“若将陈老爷子那块玉,与这些传说,还有张小姐判断的年代、地域特征结合起来……或许,我们无意中碰到了一条隐藏的、关于某种古老邪恶祭祀传承的线索。”
“传承?”吴邪皱眉,“你是说,直到现在,还有人在进行这种用人命喂养玉器的邪门祭祀?”
“未必是完整的传承,可能是残存的仪式,或者有人得到了部分邪法,在暗中尝试、复原。”解雨臣眼神锐利,“那块玉,或许就是某个‘尝试’的产物,或者……是某个‘失败品’、‘试验品’被无意中带了出来。”
这个推测让吴邪心头更沉。如果真是这样,那背后隐藏的东西,可能比一块邪玉本身更加危险和麻烦。
“对了,”解雨臣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吴邪,“你昨天让王萌处理李家那几个小畜生,送去非洲挖矿的事,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效果……很显着。刚才我来之前,又接到两家递来的帖子,姿态放得极低,表示绝对管束好族人,恳请‘吴小佛爷’高抬贵手。你现在说话,可比以前管用多了。”
吴邪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得意之色:“我只希望他们是真的怕了,能把心思用在正道上。至于那块玉和它背后可能的东西……”他看向桌上被封印的包裹,眼神坚定,“既然碰到了,就不能不管。明天我先去准备布阵需要的东西。琳琳,阵法布置就靠你了。”
张琪琳点头:“嗯。”
解雨臣看了看时间,起身道:“行,那我就不多打扰了。烈阳石粉和桃木炭的事,包在我身上,明天上午让人送过来。你们也早点休息。”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吴邪一眼,语气带着点调侃,“吴邪哥哥,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小佛爷’了,威震杭州城啊。不过,可别光顾着威风,把自己累着了。有些事,急不来。”
“知道了,啰嗦。”吴邪送他出门。
关上院门,小院再次恢复宁静。夜已深,月明星稀。
吴邪和胖子简单收拾了碗筷,张琪琳则开始准备明天布阵需要的一些基础材料,比如绘制阵图的特殊朱砂、定方位的罗盘等。
吴邪拿着那个黑布包裹,准备先将其放到一个稳妥的地方。他犹豫了一下,走向后院那间预备用来布阵的杂物房。经过西厢房时,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户紧闭,里面没有灯光,一片沉寂。
他将包裹放在杂物房一个临时清理出来的干净石台上,退出来,关好门。
回到堂屋,张琪琳已经准备好了部分材料,正在擦拭她那柄黑金短刃。胖子已经哈欠连天,回房睡了。
“琳琳,你也早点休息吧。”吴邪走过去,轻声说,“今天消耗不小。”
张琪琳放下短刃,抬眼看他:“你呢?”
“我再看会儿这些手札。”吴邪指了指桌上那些皮纸,“总觉得,里面可能还藏着我们没发现的线索。尤其是那段密语……”他又翻到记录着“山向丙午,水走辛戌……”那段文字的地方,眉头紧锁。
张琪琳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也看向那段文字。她的目光沉静,仿佛能穿透纸张本身。
“这段密语,”吴邪指着它,“还有你那张残页上‘拜其位,忘其名’的提示……我总觉得,它们指向的,可能不是一个具体的地点,而是一种……状态?或者,一种进入某个特殊领域的方法?‘无名’……‘忘名’……”
他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动,试图将零散的线索串联起来。邪玉的祭祀风格、手札的零散记载、神秘的密语、残页的提示……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东西,背后是否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线?
张琪琳静静地看着他思考的侧脸,没有打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伸手,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
吴邪从沉思中惊醒,抬头看她。
“明日,再想。”张琪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先睡。”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吴邪看着她清澈的眼眸,心里那团乱麻似乎被轻轻抚平了一些。他点点头,露出一个有些疲惫的笑容:“好,听你的。”
吹灭油灯,两人各自回房。
夜色笼罩下的小院,万籁俱寂。只有后院的杂物房里,那块被黑布包裹的古玉,似乎在封印之下,仍在极其缓慢地、不甘地散发着一丝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阴冷气息。
而在西厢房的黑暗中,张起灵靠墙而立,双眼在黑暗中依旧清明。他面对着后院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个被封印的邪物。
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几下,如果离得近,或许能勉强辨认出那是几个极其古老、晦涩的音节,带着深深的忌惮与一种……复杂的、仿佛源自遥远记忆的痛楚。
夜风穿过庭院,石榴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轻响,掩盖了一切细微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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