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是不是……真的很凶啊?”他问得有些迟疑,脑海里闪过昨天茶室自己掀桌子、今天决定把人送去非洲挖矿的画面。
张琪琳梳理他头发的动作没有停,回答得没有半分犹豫:“不凶。”
“可我对那些人……”
“该。”张琪琳再次用同一个字打断他,语气笃定,“他们,坏。”
吴邪心里那点微弱的自我怀疑,又被这两个字轻轻抚平了。他蹭了蹭她的腿,小声说:“那……我只对外人凶。对你……我永远不凶。”这话说得有点肉麻,但他就是想让她知道。
张琪琳的手指停在他发梢,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很轻,却像一片羽毛,落在吴邪心尖上,痒痒的,暖暖的。
一刻钟的时间,在吴邪的耍赖和絮叨中,飞快地溜走了。
张琪琳收回手,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时间到。”
吴邪哀叹一声,知道躲不过了,磨磨蹭蹭地坐起来,一脸不情愿:
“好吧好吧……双倍就双倍……不过琳琳,你得在旁边看着我,我要是累晕了,你得接住我。”
“嗯。”张琪琳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率先朝院子里专门辟出的那块练功空地走去。
吴邪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今天练什么?扎马步?还是那套擒拿?琳琳,我觉得我上次那招‘黑虎掏心’使得不错,要不今天巩固一下那个?”
“先热身。”张琪琳已经走到了空地中央,转过身,夕阳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她看着慢吞吞挪过来的吴邪,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然后,复习步法。错一步,加练十遍。”
“啊?!”吴邪惨叫,“琳琳你不能这样!那套步法那么复杂!错一步加十遍,我今天别想吃饭了!”
“所以,认真。”张琪琳不为所动,已经摆出了起手式。
吴邪苦着脸,磨磨蹭蹭地拉开架势,嘴里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琳琳,商量一下嘛,错一步加五遍行不行?我请你吃刘记的桂花糕!刚出炉的!”
张琪琳没回答,只是脚步微动,身形如风,已然示范了一个标准的起势滑步,眼神看向吴邪,示意:该你了。
吴邪知道彻底没戏了,认命地叹了口气,收敛起所有玩闹的心思,目光变得专注,开始模仿张琪琳的动作。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错在青石板上。一个教得一丝不苟,一个学得认真刻苦,偶尔夹杂着吴邪累极时的哀嚎和张琪琳简洁的指点。
“脚,错了。”
“哎呀!这步怎么这么别扭!”
“重心。”
“哦哦……这样?”
“嗯。”
“琳琳我腿抖……”
“坚持。”
“……”
胖子洗好碗,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出来,斜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院子里那对身影,摇头晃脑,咬了一口苹果,含糊不清地感叹:“啧,一物降一物啊……”
而在西厢房的阴影处,不知何时悄然立着一道身影。
张起灵静静地看着院子里正在“被迫”练功、却显然乐在其中的吴邪,以及那个虽然面色清冷、但每一个纠正动作都透着耐心和专注的张琪琳。
他看着吴邪因为一个动作做标准而偷偷朝张琪琳露出的小得意笑容。
看着张琪琳几不可察点头时,吴邪瞬间亮起来的眼睛。
看着他们之间那流淌着的、无需过多言语的默契与亲昵。
这样的场景,在他那个世界,是永远无法企及的奢望。那个会对他笑、会依赖他的吴邪,早已被他们亲手埋葬。
他缓缓闭上眼,将心中翻腾的、近乎刺痛的情绪强行压下。再睁开时,眸中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与荒芜。
他转过身,悄无声息地退回房间,关上了门,将院中的温暖与鲜活,彻底隔绝在外。
仿佛那里的一切,与他这个来自错误时空的残影,从未有过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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