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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联盟倒戈绝境现獠牙（第3页）
“程一鸣，现在，你还能笑得出来吗？还能烤你的肉，跳你的舞吗？”
她讥讽道，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然而，处于风暴中心，承受着最大压力的程一鸣，在最初的震惊与沉重之后，眼神却迅速恢复了冷静，甚至……比之前更加锐利！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电，先是扫过结阵的联盟大军，那些眼神空洞、被操控的修士，其中不乏一些他曾有过一面之缘、甚至曾对他表达过善意的人。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但更多的，是洞穿迷雾的明悟。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为首赵无极那带着灰翳的双眼上，嘴角，竟然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那笑容里，没有绝望，没有恐惧，只有一种仿佛看穿了一切的嘲弄和……怜悯？
“赵巡察使，”程一鸣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阵法的轰鸣和魔气的嘶啸，直接传入赵无极，以及所有联盟修士的耳中，“或者说，被天魔种子寄生，失去了自我的可怜虫。”
“你以为，你是在为‘大势’效力，是在寻求生路？”
“你错了。”
程一鸣左臂的青莲，在这一刻，不再是绽放光华，而是所有的力量极度内敛，莲心深处，一点混沌色的光芒微微亮起，与他刚刚融合的女娲石碎片，以及体内那得自程昊天先祖的仙骨本源，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
他抬起手指，轻轻点向自己的左眼，那瞳孔深处，仿佛有青莲与五色石的光影一闪而逝。
“你们看到的，是囚笼，是绝望。”
“但我看到的……”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信念和穿透灵魂的力量：
“是钥匙！是打破这囚笼，带领众生，寻得真正超脱的——唯一钥匙！”
“而你们，甘为傀儡，助纣为虐，不是在求生，而是在……自绝于未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程一鸣左臂青莲中心那点混沌光芒骤然爆发！
并非攻击，而是一股无比纯粹、无比古老、蕴含着创世与造化本源的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猛地扩散开来！
这股波动，与青铜巨门的死寂、与周天星辰伏魔阵的邪异、与黑化韦丽斯的魔气，截然不同，格格不入！
它就像是一道唤醒灵魂的晨钟，直接作用于生命最本质的层面！
“呃啊！”
首当其冲的赵无极，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他眼中的灰翳剧烈翻腾，脸上露出了挣扎之色，那机械般的忠诚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握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而在他身后，那数千联盟修士组成的庞大战阵，也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瞬间出现了骚动！
不少修士眼神中的空洞被打破，露出了茫然、痛苦、挣扎的神色！
他们体内的灵力运转，因为这股本源波动的干扰，开始变得滞涩、混乱！
周天星辰伏魔阵的光芒，顿时明灭不定，那庞大的压制力，骤然减弱了三成以上！
“什么？！”黑化韦丽斯脸上的笑容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惊怒，“你……你怎么能……这是创世本源的气息？！不可能！”
程一鸣傲然立于阵中，左臂青莲虚影缓缓旋转，混沌光芒照耀着他坚毅的面庞。
他看着挣扎的赵无极和混乱的联盟大军，声音如同宣告：
“没有什么不可能。”
“昊天先祖能剜骨创世，我程一鸣，今日便要在这绝境之中……”
“为这囚笼，开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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