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停下。
对完整传承的渴望,对医道极致的追求,如同最炽热的火焰,燃烧着他,驱使着他在这条看似捷径、实则遍布荆棘的歧路上越走越远。
随着对前两针理解的加深,他心脉处那枚“噬心丹”留下的阴寒禁锢,似乎也隐隐有所异动,与这鬼门针法的阴寒气息产生着某种共鸣,仿佛在催促他,更快、更深地融入这“无常”之道。
……
京城,林凡的公寓。
自从那晚清除掉三名太初堂杀手后,表面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但林凡心中的警惕并未放松。
他深知,打草惊蛇之后,盘长老要么偃旗息鼓,要么就会发动更猛烈、更隐蔽的报复。
他将更多精力放在了提升自身实力和钻研《九转回阳针》第九转上,同时,也开始通过各种渠道,加紧调查“月华天浆”和太初堂滇南分坛的信息。
墨影那边暂时没有新的消息传来,仿佛石沉大海。
蓝凤凰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再整天吵着要跟林凡出去“打坏人”,而是变得更加“勤奋”地钻研她的草药和“独门配方”。
她甚至拉着林小雅当“试药员”,美其名曰“强身健体,预防中毒”。
“小雅,快来尝尝这个!我新做的「清心明目丸」!用了决明子、枸杞,还有一点点我特制的「蜂蜜」!”蓝凤凰捧着一盘黑乎乎、散发着怪异甜香的药丸,追着林小雅满客厅跑。
林小雅吓得花容失色,躲在秦冰身后:“冰冰姐救命!凤凰姐姐那个「蜂蜜」是她从公园里抓来的蜜蜂酿的,谁知道那些蜜蜂平时采的什么花啊!”
秦冰忍俊不禁,拦住了“热情过头”的蓝凤凰:“凤凰,是药三分毒,不能乱吃的。你想试药,先让林凡哥哥看看成分。”
蓝凤凰撅起嘴,有些委屈:“我觉得没问题嘛,我在山里经常这样弄的……”
林凡闻声从书房出来,拿起一枚“清心明目丸”,放在鼻尖嗅了嗅,又轻轻刮下一点尝了尝,眉头微挑:“决明子炮制火候过了,枸杞品质一般,至于这「蜂蜜」……里面混合了至少三种不同花蜜,其中一种似乎带有轻微的神经麻痹效果,虽然量极少,但长期服用恐有隐患。”
他看向蓝凤凰,语气温和却带着教导:“凤凰,你对药性的直觉很好,但医道用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尤其是内服之药,更需谨慎。以后配药,需先明其理,知其性,辨其伪,不可全凭感觉。”
蓝凤凰似懂非懂,但看林凡说得严肃,便乖乖点头:“哦,我知道了,林凡哥哥。那我以后配好了,都先给你看看。”
看着她那虚心受教的样子,林凡心中欣慰。
这丫头天赋异禀,若能引上正途,未来在医道上的成就,或许不可限量。
然而,这份温馨很快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
这天下午,钱莎莎和秦冰提前回到公寓,脸色都显得有些凝重。
“林凡,刚刚收到消息,”钱莎莎沉声道,“李兆明在拘留所里……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死了。”
林凡瞳孔微缩:“突发心脏病?这么巧?”
秦冰接口道:“警方初步调查结果是意外。但我们在法院的人透露,李兆明死前似乎情绪极不稳定,曾多次要求见皇甫雄,但都被拒绝了。而且,他之前承诺要交出来的那些所谓「保命筹码」,也始终没有出现。”
林凡沉默片刻,缓缓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皇甫雄这是彻底清理门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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