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翻看方案,看到训练日程表时皱起了眉:“每天训练十八个小时?这些孩子最大的才二十岁,身体吃得消吗?”
“吃得消的才能留下,”周婷理所当然地说,“偶像行业就是这样,要么出众,要么出局。”
“那心理辅导呢?”
“我们有专门的团队。”
陆云还是不太放心。但他也知道,晚云工坊需要现金流,这个合作能带来不菲的收入。而且,如果能在合作中加入一些保护机制,也许不是坏事。
他提出了条件:晚云工坊要派一名观察员全程跟进,确保训练强度在合理范围内;每周必须有固定的休息时间;所有练习生的合同副本要交工坊备案。
李泽宇答应了,笑容更深了:“陆总真是爱惜人才。那就这么说定了。”
合同签完的第二天,一百个少男少女拖着行李箱住进了晚云工坊。他们被安排在新建的宿舍楼里,房间简单但整洁,每个人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书桌。
夏知微在《哑光》剧组请了半天假,回工坊拿东西时,正好碰到练习生们入住。她站在走廊里,看着那些年轻的脸——有的兴奋,有的紧张,有的茫然。有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抱着玩具熊,眼圈红红的。
“想家了?”夏知微走过去问。
女孩点头,小声说:“我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
“会习惯的,”夏知微拍拍她的肩,“加油。”
她不知道,这个叫林小雨的女孩,会在三个月后成为节目的最大黑马,也会陷入最大的争议。
《星光计划》开播的第一天,就上了热搜。直播镜头下,练习生们的第一堂舞蹈课就有人累哭,有人动作僵硬被老师骂,但也有人天赋异禀,学一遍就会。观众们像看真人养成游戏,为自己pick的选手投票、打榜、做数据。
陆云派去的观察员是晚云工坊的一个年轻制片助理,叫小吴。他每天给陆云写汇报邮件,起初都是正常内容,但两周后,邮件里的担忧越来越明显:
“陆总,有几个练习生明显跟不上进度,压力很大。但节目组好像有意放大这种‘弱者’形象,博取观众同情。”
“舞蹈老师今天骂哭了好几个人,用语很伤人。我私下找老师沟通,他说这是‘激将法’。”
“林小雨进步很快,但太拼了,昨天练到凌晨三点,今早差点晕倒。节目组的医疗团队就给了点葡萄糖,又让她继续练。”
陆云看完邮件,去了趟工坊。他没惊动节目组,悄悄去了训练室。隔着玻璃,他看到几十个少年少女在重复一个高难度动作,汗水浸透了训练服。角落里有个人影缩着,肩膀在抖。
是林小雨。
陆云推门进去,训练暂停。所有人都看向他。舞蹈老师认出了他:“陆总,您怎么...”
“累了就休息会儿,”陆云没理老师,走到林小雨面前,“身体最重要。”
林小雨抬起头,眼睛肿得像桃子,但努力挤出一个笑:“陆总,我没事。我想...我想出道。”
“想出道也要先活着。”陆云声音不大,但全场都听见了。
那天晚上,陆云约李泽宇喝茶。茶室里,他直接摊牌:“李总,训练强度必须降下来。我们签合同的时候说过,要保证这些孩子的身心健康。”
李泽宇慢悠悠地斟茶:“陆总,您可能不太了解偶像行业。这个行业就是大浪淘沙,能留下的都是真金。我们是在帮他们。”
“用毁掉身体的方式帮他们?”
“这是他们的选择,”李泽宇放下茶壶,“没人逼他们来。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训练内容,他们都签了字。陆总,我知道您心善,但商业就是商业。”
谈话不欢而散。陆云知道,自己在这个合作里的话语权有限。他只能让小吴盯紧点,同时让工坊的食堂每天给练习生们加营养餐。
而另一边,《哑光》的拍摄进入了瓶颈。
夏知微的表现超出了秦朗的预期,但她太拼了——白天拍戏,晚上回工坊练贝斯到深夜,还要抽时间完成学校的作业。拍到第二个月,她在一个雨天拍摄追逐戏时,脚下一滑,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送医检查,右脚踝骨裂,需要打石膏至少六周。
“对不起,秦导,”夏知微躺在病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耽误进度了。”
秦朗没说话,翻看着拍摄计划表。夏知微的戏份还剩三分之一,如果换人,前面拍的都废了。如果不换,整个剧组要等她六周,预算撑不住。
制片人老陈急得团团转:“秦导,要不咱们改剧本?让这个角色意外去世?或者让别的角色顶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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