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破!”年轻铁匠的咆哮如同受伤野兽!他仅存的右臂肌肉贲张到极限,抓起一支箭头镶嵌着最大块符文金属碎片的特制长矛!矛身上,铁蛋和几个少年咬破手指涂抹的血迹尚未干涸!没有助跑,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不屈意志,将这希望之矛投向那死亡标记!
长矛化作一道血色流星!
噗嗤——!
精准无比的贯穿声!符文箭头在接触标记节点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净化白光,轻易撕裂了外部坚韧的肉质苔藓防护层,狠狠扎入了那搏动着的、充满粘稠污秽的核心“黑疙瘩”!
“嘶嘎——!!!”
一声痛苦到变调的尖嚎从地底深处传来!那条被命中的粗壮肉须瞬间僵直,随即猛烈抽搐!缠绕啃噬屏障的力道骤然消失,整个触手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量,软塌塌地垂落、枯萎、崩解!一股浓稠恶臭的黑绿脓液从破口处喷涌而出!
这一击仿佛捅了马蜂窝!血肉苔原疯狂搏动起来,更多的脓疱准备喷射,塌陷的泥潭中更多的肉须触手探出头颅!然而,这次攻击也清晰地暴露了这种核心守卫的真正要害!代价惨重,通道未绝!
祭坛终焉:铸碑为刃的薪火裁决
熔炉巨钻艰难地犁过翻腾的血肉苔原,每一次推进都伴随着成员的意志透支与血肉消磨。断腿汉子的整条腿已被污染侵蚀得乌黑肿胀,靠王婶的草药和林宇持续输入的净化之力吊着一口气。铁蛋和几个少年因长时间维持箭矢上的意志血印而面色苍白,手臂颤抖。李叔的测绘杖光芒黯淡,杖身甚至出现了细微裂痕。
前方,压迫感骤然提升到一个令人窒息的顶点。污浊的瘴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排开,露出一片相对“空旷”的环形地带。中央,赫然是刀疤脸用骸骨与绝望垒砌的原始祭坛!此刻的祭坛模样剧变——大量覆盖着肉质苔藓的粗壮根须从祭坛底部钻出,如同树根包裹着基石般缠绕着那些惨白的骨骼,将祭坛托举成一个扭曲的肉骨圣杯。祭坛顶端,一颗相对完整、被灰绿苔藓覆盖的人类头骨悬浮着,空洞的眼窝燃烧着两团冰冷的磷火。
而祭坛之上,矗立着一个“人”。
曾经的刀疤脸已不复存在。他的身体被无数条活化根须从内部撑破、改造、共生!四肢变成了覆盖着厚厚苔藓的根须肢体,躯干膨胀扭曲,镶嵌着大大小小的骨骼碎片,如同畸形的铠甲。那张标志性的蜈蚣疤痕处,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里面是不断开合、布满利齿的灰绿口器,粘稠的涎液不断滴落。他的头颅半埋入由肩部延伸出的增生肉瘤中,仅剩的一只眼睛闪烁着浑浊的、只剩下毁灭欲的疯狂光芒。他,或者说“它”,成为了这腐根深渊意志在此地的具现化化身——血颅根卫!
【…钥匙…带来…圣餐…融入…永恒…】刀疤脸裂开的口器中发出非人的嘶吼,带着一种亵渎的狂热。他(它)的目光死死锁定了林宇,或者说林宇身后淬炼球台散发的熔炉之光!那光芒,对它而言是剧毒,更是最饥渴的“圣餐”!
“嘶吼——!”血颅根卫猛地举起一条完全由粗壮根须融合而成、末端如同攻城锤的巨大手臂,狠狠砸向地面!
轰隆!
整个血肉苔原剧烈震荡!祭坛周围的环形空地边缘,数十根覆盖着肉质苔藓的巨大石笋状尖刺猛地破土而出,如同森白的獠牙,将林宇小队连同熔炉巨钻彻底围困在这血腥的斗兽场中!同时,祭坛顶端那头骨眼窝中的磷火大炽,投射出一道惨绿色的光锥,牢牢笼罩住血颅根卫庞大的身躯,一股冰冷、沉重、带着汲取与枯竭意志的力场瞬间降临!
“呃啊!”张伯首当其冲,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胸口,闷哼一声,守誓之剑构筑的熔炉巨钻光影猛地一暗!“小心!它在抽取我们的意志力和生命力!”他嘶吼着,抵抗着那股可怕的吸力,脚下的血肉苔原搏动得更加剧烈,仿佛在配合着汲取。
“王婶、铁蛋!稳定熔炉核心!”林宇厉喝,双手同时按在淬炼球台上,炽白的光芒从他掌心疯狂灌注!淬炼球台剧烈嗡鸣,绿色的熔炉核心光焰暴涨,竭力对抗着那惨绿光锥的侵蚀和汲取。
“小豆子!它的‘核’在哪里?”林宇的意念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
小豆子小小的身体蜷缩着,银白的眼眸死死盯着那扭曲恐怖的巨影,身体因极致的恐惧和精神透支而剧烈颤抖。无数混乱、污秽的能量流在她眼中翻腾,遮蔽着核心。“…好多…乱线…缠在一起…源头…”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哭腔,“…在…在它肚子…中间…有个…跳得好快…好黑的…洞…被…被好多骨头…挡住了…”
“李叔!”林宇无需多言。
“给我——开!”李叔须发皆张,布满血丝的双眼近乎瞪裂!他双手死死攥住已出现裂痕的测绘杖,将其如同标枪般狠狠掷向血颅根卫的腹部!测绘杖化作一道燃烧着最后生命意志的白色流星,猛地撞在那些缠绕守护的、布满苔藓的骨骼碎片上!
咔嚓嚓!
骨骼碎片在净化白光的冲击下瞬间崩裂四溅!杖身的裂痕瞬间扩大蔓延!
噗嗤!
测绘杖如同耗尽生命的飞鸟,最终狠狠钉穿了最后一层肉瘤护甲,精准地刺入了小豆子所指的那个位置!杖尖的白光在其命中的核心节点处猛然爆发,勾勒出一个清晰无比的、剧烈搏动着的黑暗核心轮廓!它暴露了!
“就是现在!”林宇眼中燃烧着焚尽一切的决绝!他猛地撤回按在淬炼球台的双手,将其高举过头顶!淬炼球台核心的熔炉之光瞬间黯淡下去,仿佛所有能量被瞬间抽空!而林宇的双手之间,一股凝聚了整个熔炉核心意志、所有村民不屈热血、守誓之剑锋利守护之念的炽白能量,压缩成了一颗令人无法直视的微型“太阳”!
“菲尔特…老查理…所有未亡的英魂…助我!”林宇心中无声呐喊,“守誓之剑——铸碑为刃!熔炉薪火——长明裁决!”
他双手如推动山岳,将那颗炽白的微型太阳猛地推向悬浮在身前、光芒同样内蕴收缩的守誓之剑!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道超越声音、超越光线的寂静湮灭!炽白的光流瞬间吞噬了守誓之剑的玄铁剑身!守誓之剑的形态在千分之一秒内彻底消融、重组!它不再是剑,也不再是钻,而是一柄燃烧着炽白火焰的古老石碑虚影!这石碑虚影上,流淌着金红的守护符文脉络,核心深处燃烧着熔炉的纯净绿意,边缘缠绕着村民热血意志凝聚的赤色流光!它既是守护之碑,亦是裁决之刃!
“薪火——长明!”林宇的意念与张伯的肉身力量完成终极同步!张伯发出开天辟地般的咆哮,承载着这柄燃烧的意志巨碑,以贯穿虚空的狂暴之势,狠狠撞向血颅根卫腹部那被李叔以生命测绘杖标记暴露的黑暗核心!
轰——!!!
时间失去了意义,声音失去了维度。只有纯粹的、代表生命火种与死亡腐朽的意志终极对撞!炽白的火焰巨碑如同烧红的铁块刺入凝固的油脂,轻易贯穿了血颅根卫腹部那搏动着的黑暗核心!
“嘶嘎————————!!!!!”
一声饱含无尽痛苦、怨毒与难以置信的终极尖嚎,超越了物理音波的极限,直接在所有人的灵魂层面引爆!血颅根卫庞大的身躯猛地僵直!覆盖全身的肉质苔藓瞬间变得焦黑、枯萎、崩解!缠绕祭坛的活化根须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蚯蚓,剧烈抽搐、断裂!祭坛顶端那颗悬浮的磷火头骨,“啪嚓”一声碎成齑粉!那道惨绿的汲取光锥如同被掐断的烛火,瞬间熄灭!
恐怖的汲取力场消失了。围困众人的骨质獠牙轰然倒塌碎裂。血肉苔原的搏动变得微弱而混乱。血颅根卫庞大的残躯如同失去支撑的烂泥,轰然砸落在崩坏的祭坛之上,溅起漫天污秽的灰绿色粘液,抽搐几下,再无生息。
环形空地中央,炽白的石碑虚影缓缓消散,重新凝聚成守誓之剑的本体,只是剑身上的金红流光黯淡了许多,仿佛耗尽了力量。淬炼球台的绿光微弱得如同风中之烛。张伯单膝跪地,大口喘息,双臂不受控制地颤抖。李叔耗尽心力,测绘杖彻底断裂,人已昏死过去。王婶全力维持着对伤者的治疗,脸色惨白如纸。铁蛋和少年们瘫倒在地,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小豆子软倒在王婶脚边,银白双眸紧闭,小小的身体冰凉。
代价惨烈。然而,腐根深渊的核心囚笼,被硬生生凿穿了!前方,污秽的瘴气被爆炸的余波短暂驱散,隐约露出腐根林边缘的景象。更远处,不再是绝望的黑暗,似乎有微弱的、属于正常世界的天光透入!
林宇强撑着几乎枯竭的精神力,目光越过倒伏的根须残骸,望向那片象征着生机的微光。就在此刻,一道微弱但清晰的熔炉共鸣波动,如同穿越漫长黑暗终于抵达的萤火,从东南方向传来,轻柔地拂过淬炼球台微弱的绿光核心——菲尔特烙印指引的方向,近了!
然而,几乎在同一刹那,来自主城方向的菲尔特意识残留脉冲,陡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急促、尖锐、混乱!不再是断断续续的求援,而是彻底失控的、如同亿万生灵濒死哀嚎的疯狂乱流!夹杂着磐石结构崩溃的巨响、能量风暴肆虐的尖啸,以及一个冰冷机械声音最后的、绝望的尖鸣:【中枢…节点…失守…污染…井喷…坐标…锁定…所有…能量…转移…至…核心堡垒…火种…保存…】随即,脉冲信号戛然而止,只留下一片刺耳的空洞噪音,如同主城磐石核心发出的最后一声悲鸣。
淬炼球台那微弱如烛火的绿光核心,如同回应东南信标般,极其微弱却顽强地闪烁了一下。而在主城更遥远的东南方向,那道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的熔炉共鸣波动,似乎也感受到了主城灾难的余波,剧烈地摇曳了一下,仿佛随时会熄灭,却终究没有消失。
淬炼球台上的绿光与东南信标的微芒,在这无边黑暗的两端,如同即将被惊涛骇浪扑灭的孱弱火种,隔着腐朽的深渊遥遥呼应。林宇抹去嘴角因精神力过度透支而溢出的鲜血,目光决绝如寒铁。前路未卜,深渊凝视,但熔炉的火焰,只要一息尚存,便永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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