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更加恐怖的念头,在钟会的脑海中疯狂滋生!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地钉在了舆图最北方的一个点上!宛城!魏昌军团!“不好!”钟会失声叫道,他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焦急,仿佛看到了末日即将来临。
“夏侯将军!宛城魏昌军团也向我们在逼近!”钟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魏昌军团是魏军的一支精锐部队,他们战斗力强大,装备精良。如果他们与江陵的蜀汉军队形成夹击之势,那么魏军将陷入绝境。
江陵城的太守府,早已是一片狼藉。院墙被投石机砸塌了半边,那倒塌的院墙,仿佛是被巨人一脚踢倒一般,砖石散落一地。正堂的屋顶破开了一个大洞,可以看到外面那被硝烟染成灰蒙蒙的天空。那硝烟,如同一张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着整个江陵城,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这里被临时征用为汉军的指挥所。罗宪刚刚换下那身已经被鲜血和汗水凝结成硬块的破烂铠甲。那铠甲上的鲜血,已经干涸,变成了暗红色的血痂,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被医官草草包扎。那绷带从干净的白色,很快就被新渗出的血迹染红,仿佛一朵朵盛开的红花。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他的身体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但他的眼神,却亮得惊人。那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不屈,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他知道,自己肩负着守护江陵的重任,不能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
黄崇坐在他的下首。他的伤本就未愈,又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血战。此刻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动胸口的伤处,让他眉头紧锁。他的脸上满是疲惫和痛苦,但他的脸上,同样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神采。他知道,这场战斗他们胜利了,他们成功地守住了江陵城,这是他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胜利。
而在他们的对面,坐着赵广和张遵。他们,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那是一种经过战火洗礼后的坚毅和果敢。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仿佛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他们。
江陵城内,赵广和张遵见到罗宪、黄崇以后,也只能无奈的笑笑。他们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欣慰,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大家都付出了很多。四目相对,没有过多的言语。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刻,语言已经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便足以表达彼此之间的理解和敬意。
赵广和张遵站起身,对着罗宪和黄崇深深地一揖。他们的动作整齐而有力,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训练。“罗太守,黄统领,辛苦了。”赵广的声音充满了由衷的敬意。他的声音低沉而浑厚,仿佛带着一种温暖的力量。
“若非二位死战不退,将这铁砧死死钉在这里。我等这两万兄弟,便毫无用武之地。”赵广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他知道,在这场战斗中,罗宪和黄崇率领的守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用自己的身体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为玄武军和白虎军的到来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罗宪想要起身还礼。却被赵广一把按住。赵广的手很有力,他紧紧地握住罗宪的胳膊,说道:“赵将军,言重了。”罗宪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守土有责,分内之事。倒是二位将军,如天降神兵解了我江陵倒悬之危。此恩罗宪没齿难忘。”罗宪的声音很真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张遵看着罗宪和黄崇,那惨烈的样子,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收起了那一贯的张扬,沉声道:“罗太守,客气了。我们都是为大汉尽忠!”张遵的声音很沉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忠诚。他知道,在这乱世之中,他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奋斗,那就是保卫大汉的江山社稷。
短暂的寒暄过后,堂内的气氛,却并没有变得轻松。赵广看了一眼,堂外那正在被清理的街道和被抬走的一具具尸体,轻声叹了口气。那街道上,满是残垣断壁和破碎的兵器,那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这一切,都让人感到无比的悲痛和压抑。
“罗太守,城中现在情况如何?”赵广的声音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那些逝去的灵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他知道,这场战斗给江陵城带来了巨大的破坏,城中百姓一定遭受了很多苦难。
提到这个罗宪脸上刚刚浮现的一丝血色,瞬间褪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巨大的悲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不容乐观。”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仿佛被砂纸磨过一般。“城中原有的守军和临时编入的两万青壮。总计三万余人。”罗宪的声音很低沉,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士兵和百姓的身影。
“七日血战……如今……”罗宪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巨大的悲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如今还能持械再战者已不足五千人。”罗宪的声音很微弱,但在这寂静的堂内,却显得格外清晰。
江陵守军现在能打的也只有不到五千人了。这个数字,让赵广和张遵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虽然预料到守城会很惨烈,但也没想到会惨烈到这种地步!三万守军,打到只剩五千!这已经不是战斗了。这是用人命在填!赵广和张遵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悲痛,他们仿佛看到了那惨烈的战斗场景,看到了士兵们为了保卫江陵城,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的画面。
张遵猛的一拳砸在身旁的柱子上怒道:“夏侯玄这个屠夫!此仇不报,我张遵誓不为人!”张遵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的眼睛里燃烧着两团火焰。他恨不得立刻冲上战场,与夏侯玄决一死战,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然而赵广却比他想得更深更远。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思索。他知道,这场战斗虽然取得了胜利,但蜀汉军队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且,魏军虽然遭受了挫折,但实力依然强大,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江陵城。接下来,他们还将面临更加严峻的挑战。
“罗太守,黄将军。我军突然出现,虽然解了江陵之围。但也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赵广的话,让,堂内,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赵广,等待着他说出下面的话。
“他们现在也怕玄武军和白虎军的暴露。”赵广看着同样面露凝重之色的罗宪,缓缓说道:“夏侯玄或许狂傲。但他身边的钟会,却绝非等闲之辈。我们的出现,等于是提前向他掀开了都督的一张底牌。”赵广的声音很低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知道,钟会是一位非常聪明和狡猾的将领,他一定会从他们的出现中察觉到什么。
“钟会不傻,他肯定能够猜出都督的后手。”赵广继续说道,“他现在一定知道。都督正在布一个更大的局。”赵广的分析很有道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知道,在这场战争中,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最终的胜负,他们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罗宪点了点头接口道:“不错。钟会只要不傻。他现在最该做的不是想着如何报复。而是如何带着那剩下的近八万残兵,逃出这个即将收口的天罗地网!”罗宪的声音很坚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他知道,钟会是一位非常难缠的对手,但他们也不能畏惧他,必须想办法阻止他逃走。
“那他们,会往哪里逃?”张遵下意识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他想知道钟会会选择哪条路线逃走,以便他们能够提前做好准备,拦截他。
“合肥?”张遵猜测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他认为,合肥是一个重要的战略要地,钟会可能会选择逃往那里。
“不。”这一次开口的是一直沉默的黄崇。他虽然重伤在身。但作为陆瑁最信任的无当飞军统领,他对陆瑁战略的理解远超常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
“如果我是钟会。我绝不会走合肥,因为那条路,是最明显的退路。”黄崇的分析让所有人的心都向下一沉。他们知道,黄崇是一位非常有经验的将领,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如果钟会选择走合肥,那么他们很容易就会被蜀汉军队拦截,所以他一定会选择一条更加隐蔽的路线逃走。
“那……他们会去哪?”赵广缓缓地走到那残破的舆图前。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江陵,然后没有向北。而是猛地转向了东边!“江夏!”赵广的口中,吐出了两个字。他的声音很低沉,但却充满了力量。
“他们现在怕夏侯玄和钟会撤出江陵战场,回江夏郡。”赵广继续说道,“钟会如果足够果决足够狠辣。他就会放弃所有辎重,轻装简行。趁着我们都以为他会向北逃窜的时候。突然折向江夏!”赵广的分析很有道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他知道,钟会是一位非常聪明和狡猾的将领,他一定会想出一条出人意料的逃生路线。
“以他们近八万人的兵力。一旦让他们冲进江夏郡。他们就等于跳出了包围圈!届时他们可以从江夏渡江逃回建业,甚至,可以反过来威胁我们在荆州的后方!”赵广的声音越来越激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如果让钟会逃走,那么他们之前的努力都将白费,而且还会给蜀汉军队带来巨大的威胁。
赵广的分析,如同一盆冰水,浇在了刚刚燃起的胜利喜悦之上。所有人的,沉默了。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他们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出城,追击?“毕竟那么多人,单靠玄武和白虎两军也拦不住,江陵守军现在能打的也只有不到五千人了。”以两万五千疲惫之师,去追击近八万,虽然新败,但建制尚在的魏军?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们知道,魏军虽然遭受了挫折,但他们的战斗力依然不容小觑。如果贸然出城追击,很可能会陷入魏军的埋伏,遭受更大的损失。
不追?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钟会,可能会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他们知道,如果让钟会逃走,那么他们将失去一个消灭魏军主力的绝佳机会。而且,钟会逃走后,很可能会卷土重来,给大汉军队带来更大的威胁。
堂内,一片死寂。只剩下那摇曳的灯火和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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