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
夜,更深了。
大军在短暂的休整后,继续踏上了征程。
只是这一次,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不同了。
廖化这位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此刻看着陆瑁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
这时陆瑁突然说道:“传令全军!两天之后,我要看到南阳的平原!”
“告诉,将士们!他们的家人在看着他们!先帝与先丞相,在天上看着他们!”
“此战!”
“不胜,宁死!”
时间,在宛城已经失去了意义。
对于城墙上的汉军将士而言,世界被简化为了两个部分:白昼的厮杀,与黑夜的喘息。
然而自从钟会下达了那道不计伤亡、日夜轮攻的疯狂命令后,连黑夜的喘息都变成了一种奢望。
整整两天两夜。
魏军的进攻,如同永不停歇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疯狂地拍打着宛城这快摇摇欲坠的礁石。
白天是魏军的正规军,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在震天的战鼓声中发动潮水般的猛攻。
夜晚,则是那些被强征而来的民夫,和一些二线部队。他们被督战队的刀斧逼迫着,眼中充满了恐惧与麻木,抬着一筐筐的沙土、石块,甚至是被斩杀的同伴的尸体,冲向护城河。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用血肉,去填平那道,阻碍大军前进的壕沟。
凄厉的惨叫声,日夜不绝。
城头的汉军,也早已杀红了眼。他们机械地,将滚石擂木推下城墙,将弓弩射向任何移动的目标,将滚烫的金汁泼向那些,企图蚁附登城的敌人。
每一个士兵,都仿佛成了一部,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他们的身体,早已疲惫到了极限。许多人,甚至是一边靠着墙垛打盹,一边在喊杀声响起的瞬间,猛然惊醒,抓起兵器,投入下一轮的血战。
张苞,像一尊,钉死在北城墙的,血色战神。
他的伤口,已经发炎、化脓,高烧,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但他,依旧,提着那杆丈八蛇矛,站在,最危险的地方。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面,不会倒下的,旗帜。
“将军!白虎军的兄弟们,已经请战了三次了!”一名都伯浑身是血地跑到魏延面前嘶吼道,“再这么下去,兄弟们就快要顶不住了!让白虎军上吧!他们能撕开一道口子,让我们喘口气!”
魏延,站在城楼上,面沉如水。
他看着下方,那些用血肉之躯,为他筑起一道防线的普通士兵。他们的生命,在魏军的人海战术面前,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他的心在滴血。
作为一名统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士兵的生命有多么宝贵。
但是,他不能。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驳回。”
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告诉白虎军的将士们。他们的价值不在这里。”
“他们的刀,是用来砍断敌人脖颈的,不是用来劈柴的。”
魏延的目光,越过混乱的战场,死死地盯着,远处魏军大营中,那面始终按兵不动的“虎豹骑”大旗。
他在等。
等钟会掀开,他最后也是最强的那张底牌。
白虎军是大汉的精锐,是国之利刃。每一名士兵,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百战老兵。他们的价值,在于一锤定音!在于与敌人的王牌进行最关键的决死交换!
把他们投入到这种毫无意义的血肉消耗战中,是对他们生命最大的浪费!也是对大汉国力最大的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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