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只有一个字。
克瑟兰张了张嘴。他想说话,想解释这场“误会”,想告诉可汗袭击白色疤痕舰队并非他的本意,想用阴谋团惯用的狡辩和话术来换取一线生机…
“听…听我…”他艰难地挤出两个音节,声音嘶哑破碎。
然后他停了下来。
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
怯薛近卫巴图尔下手太重了。那一记打在脸上的重拳不仅打碎了他的牙齿,震伤了他的下颌,还影响了他的发声器官。他现在每说一个字,喉咙都如同被刀割般疼痛,而且声音扭曲变形,根本无法组成完整的句子。
“唔…啊…咯…”克瑟兰又尝试了几次,结果只是发出了更多意义不明的声响,伴随着咳嗽和血沫。
可汗微微歪头,似乎在认真倾听。但很快,他明白了状况。
他那张被浓密胡须覆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细微的表情变化——眉毛微微上扬,嘴角向下撇了撇。那不是愤怒,更像是…无奈。
如同一个猎人精心布置了陷阱,却发现落入陷阱的只是一只瘸腿的兔子。
可汗直起身,用覆盖着精工臂甲的右手手掌,在脸上抹了一把。这个动作很随意,甚至有些粗鲁,但在场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是失礼。这是察合台可汗的习惯动作,当他感到烦躁、无奈或需要思考时,就会这样做。
“放了他。”可汗说,声音依旧平静。
押送克瑟兰的两名怯薛近卫都是一愣。
“可汗?”巴图尔忍不住确认,“此异形策划了对我们舰队的袭击,虽然未造成人员伤亡,但‘风暴之眼号’因此受损,在网道中维修了整整两个月才得以重新航行。按照军规——”
“放了他。”可汗重复道,语气没有加重,但其中的不容置疑让巴图尔立刻闭嘴。
两名怯薛近卫对视一眼,随即松开了手。
克瑟兰失去支撑,瘫软在地。他蜷缩着身体,剧烈咳嗽,暗紫色的血液从嘴角滴落,在异兽毛皮上晕开一片深色。
可汗没有再看地上的黑暗灵族,而是将目光投向大殿之外,仿佛在凝视着网道深处无尽的虚空。
“告诉你的族人,”可汗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冰冷,如同芬里斯冻原上吹过的寒风,“白色疤痕的舰队航行于网道,是为了追猎更大的猎物,是为了践行帝皇的意志,是为了守护人类的疆域。”
他顿了顿,让每一个字都烙印在克瑟兰的意识中。
“我们与黑暗灵族,本无冤无仇。”
这句话让地上的黑暗灵族首领浑身一颤。他听出了其中的潜台词:如果你们不主动招惹,白色疤痕不会浪费时间在你们身上。
“但是,”可汗的话锋陡然一转,语气中的寒意几乎要让空气冻结,“如果还有下次——”
他缓缓转过头,再次俯视着克瑟兰。
那双鹰隼般的眼中,此刻真正燃起了火焰。
“白色疤痕的风暴,将会席卷网道内的所有黑暗灵族世界。”
这句话不是威胁。
是预言。
是可汗以基因原体之名,以第五军团之主身份,做出的宣告。
克瑟兰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他见过白色疤痕的战斗方式——迅如闪电,烈如风暴,一旦确定目标,便会以最狂暴、最彻底的方式将其摧毁。如果整个白色疤痕军团将黑暗灵族作为目标…那将是网道种族的末日。
“现在,”可汗直起身,不再看地上的败者,“带他下去。关押起来,等我们离开时…放了他。”
“遵命,可汗。”巴图尔虽然仍有不解,但坚决执行命令。
他和另一名怯薛近卫重新架起克瑟兰,拖拽着离开了大殿。黑暗灵族首领没有反抗,甚至没有试图说话。他知道,自己能活着,已经是这位白色疤痕原体最大的“仁慈”了。
大殿重新安静下来。
可汗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然后他转过身,再次面向那座王座——他没有坐上去,只是看着它,仿佛在思考这个位置的象征意义。
“奥特拉玛的局势如何了?”
他突然开口,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没有指定询问对象,但立刻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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