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力?”卢成故作恍然,随即又沉下脸,“小家伙这是……来质问我?”
秋灵没说话,只是死死咬着牙,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怒到了极致。
卢成站起身,缓步向她走来,步伐沉稳,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许力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叹了口气,语气沉重,“但军队有军队的难处,这也是实属无奈。”
“无奈?怎么就无奈了?”秋灵猛地抬高声音,眼眶因愤怒而泛红,“他是为了护着自己人才伤成这样的!你们凭什么说他没用了?凭什么要把他送去长明灯?!”
卢成站定在她面前,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你知道军队的储粮有多少吗?”他顿了顿,声音平静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一个士兵,一天要消耗两斤半粮食。紫铜关如今有三万多将士,你算算,每天要吃掉多少粮食?这还不算战马、军械、药品的开销。”
他看着秋灵愣住的神情,继续道:“军队里,像你这样饭量惊人,却能派上大用场的,我们养得起。可那些彻底失去战力,再不能为边关出力的人……粮食如此紧张,我们养不起闲人,也没有多余的物资去供奉一个‘闲人’安度余生。”
秋灵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从未想过这些,在她眼里,许力是英雄,是该被好好对待的,却忘了这沙漠边关,每一粒粮食都浸着血汗,每一份物资都来得无比艰难。
卢成的声音继续在帐内回荡,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为了让一线作战的士兵能吃饱饭、有力气杀敌,我们不得不削减后勤那些无法上阵之人的待遇。他们好歹还能做点杂活,为军队出份力,哪怕作用微薄。可许力呢?”
他看着秋灵,目光沉沉:“他一条腿没了,连站都站不稳,往后什么都做不了了。军队能让他在长明灯每日喝上一碗粥,已是仁至义尽。自古便是如此,没人会养一个失去价值的无用之人。你凭什么要求军队永远背负这个负担?就凭他过去那点军功?”
“那……那为什么不送他回家?”秋灵慌了神,声音都在发颤,“他的家人……他的家人一定会养他的!”
“送一个伤员回故乡?”卢成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那不需要人力、物力、财力吗?一个普通士兵,没这个资格。至少得是将领,且身背赫赫战功,才有资格让军队耗费资源,送一个再无用处的‘废人’归乡。”
“就不能……通融一下吗?”秋灵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最后的恳求。
“通融?”卢成摇了摇头,“你知道每年、每个城关,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需要‘通融’吗?人人都要通融,军队的规矩何在?粮草军械从何而来?除非是将,否则任何士兵,都没这个资格。”
秋灵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决绝:“那你就不能提拔许头为将吗?只要他成了将,就能……”
“提升将位,要累积足够的军功。”卢成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他的功勋,差得远。”
“我的!把我的军功都给他!”秋灵脱口而出。
卢成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最终化作一声轻叹:“你以为你还有多少军功?”
他缓缓道:“你每次破坏公物,营里的记录册上,都要扣掉你相应的军功。你今天拿军功来向我索求东西,明天为弟兄们的过失求情……你的军功,早就被你折腾得所剩无几了。”
“轰——”
这话像一道惊雷,在秋灵脑子里炸开。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她以前从没想过军功的珍贵。闯了祸,许力总会帮她遮掩,实在瞒不过去,她就梗着脖子去找卢成,用军功抵过;为云少将求情,为其他兄弟求情,也毫不客气让卢成扣她的军功抵。她总以为军功对她无用,从未在意过得失。
可到了此刻,当她需要用军功来救许力时,才发现自己早已两手空空。
巨大的悔恨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过去的鲁莽,痛恨自己的不知珍惜。那些被她随意挥霍的军功,此刻都变成了扎在心头的针,让她痛得几乎喘不过气。
她看着卢成那张平静的脸,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难道……真的只能看着许力被送去长明灯吗?
小剧场
余大海嘴笨,他要去给岳父拜寿,但不会讲好话。余胭脂教他说:“敬祝岳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恐怕忘了好话,便边走边念。过独木桥时,他有点心慌,左摇右晃的,吓出一身汗。过了桥,糟糕!两句话全忘了!再回去问吧,路太远了。他忽然想到:话是在过桥时丢的,一定掉进河里去了,下水去摸!但摸了大半天,哪里摸得着?只好没精打采地往前赶路。
宴会刚刚开始,大女婿最先起来敬酒道:“敬祝岳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时,他正巧赶到,一听竟勃然大怒,冲上前去,打了那大女婿一巴掌,骂道:“原来你把我的话捡来了,害我在河里摸得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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