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兹洛夫眉头紧锁,尚未回应,李珠江便将一份地图推至桌面,指尖点在乌拉尔山脉以东、里海以东的广袤地带。
“中华国不要你们的土地,但我们需要缓冲。”
李珠江的目光扫过俄方代表,缓缓道:
“我们不要建国,但我们要在这片土地上扶持一批小型国家,中玉兹自治领、浩罕自治领……它们名义上独立,但实际上受中华保护。它们将成为中华与俄罗斯之间的缓冲带,让两国不必再在草原上厮杀。”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
“但四河草原、贝加尔湖周边、中西伯利亚和东西伯利亚这些地方,必须归属中华。”
俄方代表脸色骤变。贝加尔湖是俄罗斯东进的命脉,中西伯利亚蕴藏铁矿与毛皮,东西伯利亚则是未来通往太平洋的战略要地。科兹洛夫猛地拍桌:
“荒谬!那些土地是俄罗斯的领土!”
李珠江冷笑:
“那战争就会继续。”
谈判桌上沉默良久。俄方代表彼此交换眼神,无人敢轻易表态。李珠江则从容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继续道:
“贵国今日,北有瑞典海军封锁波罗的海,西北有普鲁士虎视眈眈,西南有奥斯曼帝国在巴尔干和高加索施压,东面又有我中华大军压境。贵国能同时应付四线战争吗?”
科兹洛夫的指尖微微颤抖。没错,俄罗斯现在确实是四战之地。北方的瑞典舰队切断了贸易航线,西北的德意志正在整军备战,西南的奥斯曼帝国在多瑙河与高加索不断挑衅,而东方的中华国大军已经逼近乌拉尔山和里海北岸,若继续打下去,俄罗斯可能真的会崩溃。
最终,科兹洛夫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我们可以接受缓冲地带的方案,但贝加尔湖以西的中西伯利亚,必须保留给俄罗斯。”
李珠江摇头:
“不,贝加尔湖必须属于中华。”
又是一阵沉默。最终,俄罗斯谈判组咬牙妥协。
1823年12月25日,伊尔库茨克谈判厅内,双方代表在条约上签字。
俄罗斯同意:
在乌拉尔以东、里海以东建立多个受中华保护的缓冲小国,避免直接冲突。
将贝加尔湖、四河草原、东西伯利亚纳入中华势力范围。
中华国则承诺:
十年内不再向西推进,换取东方边境的和平。
科兹洛夫签字时,手指微微发抖。他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喘息。但至少,俄罗斯今天,不会灭亡。
李珠江站起身,微微颔首:
“愿两国,得到安宁。”
但俄国使团只是签字以后,握手离开,满脸严肃,他们失去的土地是对过去两百年扩张的背叛和耻辱。
他们这些外交官有可能被写入俄罗斯历史,会成为俄罗斯唾弃之人。
但今天,这份协议将保证东部和东南部的安全,俄罗斯将可以沿途释放出十万军队去到东欧战场。
在谈判团离开莫斯科时,伊万在莫斯科城门送别我们时,曾紧握使者的手,他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珠却像两粒烧红的铁砂,灼灼地盯着我。
必须获得东部的和平,他说,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被别的什么人听去,只有东欧才是俄罗斯民族的根系所在。
科兹沃夫点头,喉咙里却像塞了一团棉花。马车上的摇铃已经响了,即将启程南下,去往那谈判桌前。伊万的手松开了,他后退一步,立正行礼,然后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车厢里暖气开得很足,科兹洛夫却觉得冷。同行的几位代表或打盹,或翻阅文件,无人言语。
他望向窗外,俄国的土地在冬日里呈现一种铅灰的色调,树木光秃,田野荒芜,偶尔闪过的村庄像是被随手丢弃的积木。
会议室里使团里有人说道,回去吧!他们在等我们的消息。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
科兹洛夫闭上眼睛。伊万的二字在脑中盘旋。何为根系?是血缘,是语言,是记忆,抑或是权力与土地的古老契约?东欧平原上,多少世纪以来,斯拉夫人的足迹纵横交错,而今却成了列强博弈的棋盘。
谈判桌上,对方代表言辞锋利,每一寸土地的让渡都仿佛剜去他们身上的一块肉。而他们的底线,便是伊万所说的东部的和平。但和平究竟是什么?是签字笔落下时的尘埃落定,还是枪炮声永远沉寂的承诺?
第三天深夜,谈判曾经陷入僵局。科兹洛夫独自在旅馆房间里踱步,窗外的雪无声地下着。他想起伊万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的东西,既非希望,亦非恐惧,而是一种近乎固执的信念。
最终,我们在第四天黎明前达成了协议。没有欢呼,没有掌声,只是疲惫地握手,然后在文件上签下名字。科兹洛夫走出会议室时,晨光刚刚爬上东方的地平线,将雪地染成淡金色。
回程的马车上,他望着云层下的中亚大地,想起伊万的话。和平或许只是一纸协议,但根系却是深入骨髓的东西。我们带回了和平的消息,却不知这和平能不能救活俄罗斯民族的根系。
李珠江在分析过情报机构提交的欧洲经济,政治和军事情报后,完成了和俄国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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