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舟面色如常地点头,微微屈膝半跪在浴桶旁,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道:“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不能没有你。”
“我亦如此。”苏盼月一字一句回道。
谢兰舟仔仔细细替她洗完擦干,又将她抱回床上。
已经有下人来换过床单了,苏盼月想起来什么,拉起被子盖住一半脸,小声道:“以后再这样,你来换床单,让旁人知道了我都没脸见人了。”
谢兰舟刚冲完冷水澡,随手擦了下便跟着上了床,抚着她的头发说:“明明是你的水,却要我来收拾?”
这话气得苏盼月掐了下他的腰,但是这男人精壮的腰身上却没有一丝赘肉。
苏盼月又认真检查了一遍,“你是不是瘦了许多?没有好好吃饭吗?”
谢兰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笑着道:“再乱摸可不会放过你了。”
苏盼月撇撇嘴,将手放回他的胸肌,不再乱动,开始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山明远先是将我关在这处院子里头,而后你们打进来,他就带着我逃回宫里,随后动了用我来要挟你的心思,我这才想方设法逃出来。”
“先前听长乐王说过华清宫里面有暗道,我就是从那处暗道里面跑出来的。”
谢兰舟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华清宫到发现她的位置,暗暗攥紧了手中拳头,“你受苦了,我定会让他千倍百倍奉还。”
“其实山明远也没有为难我……”反而对我挺好的,苏盼月说着看到了男人愈发阴沉的脸色,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他要与你成婚,你同意了?”谢兰舟低低地问。
苏盼月连忙否认,“当然没有,我可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那与我成婚,你可愿意?”谢兰舟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紧盯着她,薄唇微微抿起,喉结滚动了一下。
“愿意的,可是我不已经是你的贵妃了吗?”苏盼月有些疑惑。
“不够。”
“我已经命礼部准备封后大典,我们择吉日成婚。”
苏盼月眨眨眼,应了一声。
两人又休息了片刻,谢兰舟便要去处理公务了,齐军刚刚入驻,需要他决策的地方还有很多,苏盼月昏迷一日,他便在床前守了一日,外头的寿喜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谢兰舟给苏盼月掖了掖被子,这才走出来。
“何事?”
寿喜答道:“陛下,鲁国将士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但是有许多人不服,日日闹事。”
“还有鲁国那许多皇亲国戚不知该如何处理,那位山明远也一直说有事要与您说。”
“还有北面的一些游牧百姓,他们还是不愿归顺大齐。”
“另外,那位鬼神医问您什么时候去北岭采血凝花。”
谢兰舟一直蹙眉听着,面上有些不耐,等寿喜战战兢兢全部说完,他才开口:
“闹事的将士统统交给纪宏兮处理,鲁国那些皇室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游牧的百姓随他们去吧,跟鬼伯说让他再等几日。”
“山明远关在哪里?朕先去看看他。”
谢兰舟语气极冷,骇得寿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忙应是,带着他过去。
地牢重兵把手,沿着阴暗潮湿的台阶往下,打开里三层外三层的门锁,在尽头关着的便是山明远。
他惯穿的一席白衣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头发凌乱,手脚都被长长的铁链锁住,靠在墙边闭着眼。
谢兰舟走近,垂眸看着他。
山明远似有所感,睁开眼与他对视,只一眼他便确认,这就是那个暴君。
他张嘴想要说话,却先咳出一口血来。
停下来喘了许久才哑着嗓子开口:“月儿她如何了?你莫要为难她,不是她的错,都是我逼迫她的。”
“你要杀便杀我,放她自由吧。”
谢兰舟冷嗤一声,提起一旁的长鞭抽在他的嘴上,“月儿也是你能叫的?”
山明远又俯身吐出一口血,垂着头喘息。
谢兰舟沉声道:“她当然没有错,将她关起来作为筹码的人也是你,你如今有何脸面同朕说这种话?”
山明远摸了一把脸上的血,一双眼睛不甘地盯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你可知道我与她青梅竹马,这段日子更是形如夫妻。”
谢兰舟反手又是一鞭抽在他的背上,“你当真以为朕会信这些?再敢提起她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山明远趴在地上,后背被那一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却依旧笑着说:“她可曾跟你说那密道在哪里?在我寝房的浴室。”
说罢他挣扎着抬头去看谢兰舟,却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任何神色变化。
“就是你害她跑了那么远,朕看你这双腿也不必要了。”谢兰舟说话间抬脚碾在他的膝弯处,发出骨头断裂的脆响。
山明远痛得牙关打颤,仍旧嘶吼道:“我孤身等了她三年,你有那么多女人,如何配得上她?!”
“谁说朕有旁的女人?”谢兰舟语气冰冷。
“她亲口同我说的,她最是看不惯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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