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舟垂眸看着这个改变他许多的女子,不知在思索什么。
福公公在殿外小声唤他,他抬手替苏盼月拉了下被角,然后才起身出去。
“何事?”
福公公递上一本折子:“陛下,有边关急报。”
谢兰舟接过折子,一目十行地看完,上面说燕国已点兵三万,不日便要发兵。
抬头看了眼高悬的明月,谢兰舟转身往地牢方向走去:“那位五皇子,也该用起来了。”
来到地牢西南角的牢房内,谢兰舟看了眼被关了几个周的燕国使臣。
当初还宁死不屈的使臣,虽说还都活着,但是也就仅剩一口气了,长时间没人交流也无人在意,地牢之中不见天日,他们分不清白天黑夜,感受不到时间流逝,久而久之,几个人脸上除了麻木便是绝望。
看见谢兰舟从门前经过,无一不是扒着牢门满眼渴望,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哪怕将他们拉出去用刑审问也好。
但是一身月白色衣衫的男人只是冷冷扫过,连多一个眼神都不曾分给他们。
走到最深处关着五皇子的牢房,狱卒打开牢门,五皇子正背对着门坐在屋内唯一的床上,没有任何反应。
狱卒提醒道:“陛下来了,还不快行礼。”
因为谢兰舟下令不许任何人同他们说话,所以这位五皇子已经许久不曾与人交流了,听见狱卒的话后,过了许久才转过身来。
谢兰舟站在一旁睥睨着他,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是不太适应的样子。
“陛,下。”好不容易发出两个字,嗓音也是沙哑的过分。
谢兰舟问:“朕给了你这么久的时间,你应当已经想清楚了。”
五皇子一头棕色的长发乱成一团,哑着嗓子开口问:“想什么?”
谢兰舟道:“燕国已经宣战,你父皇放弃了你,朕给你一个机会选择。”
“助我大齐,用军功替自己拼一个前程;还是朕将你绑到战场之上,让你亲眼看着燕国被灭?”
他的话音落下,五皇子掩面而泣。
谢兰舟不语,只静静看着他,耐心逐渐告罄,拂袖欲走。
五皇子突然俯身叩首,扬声道:“臣,愿为陛下效力。”
谢兰舟停住脚步,转身将他扶了起来。
看着他盛满不甘和野心的双眼,说道:“朕欣赏你身上的韧劲,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去夺你想要的,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了。”
五皇子颜邵垂眸:“多谢陛下。”
谢兰舟话锋一转:“先别急着谢朕,明日你便抹去身份去军营历练,拿出你的真本事来,朕从不养闲人。”
安排好这些,谢兰舟回了养心殿。
熟练地挪开苏盼月自由伸展的手脚,给自己腾出一块位置躺下。
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她不是什么有夫之妇,也没有一岁有余的孩子。
谢兰舟弯了弯唇角,偏过头看着女子毫无所觉的睡颜,静静等着她醒来。
天光蒙蒙亮的时候,苏盼月还未醒,福公公在殿外小声提醒他今日还有朝会。
再看一眼熟睡的女子,谢兰舟叹了口气,无奈起身上朝。
谢兰舟坐到龙椅之上,淡淡扫了一眼台下的各位朝臣。
经过昨日那么一出,各位朝臣均是战战兢兢,有一部分参与过当年钟翠宫大火的朝臣更是惶恐难安,面对他的目光连头都不敢抬。
谢兰舟知道他们在心虚害怕什么,今日也没有心思同他们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钟翠宫之案,由大理寺全权查办,吏部和刑部配合。”
说罢不给众臣反应时间,谢兰舟接着道:“还有一事。”
“昨日边关来报,燕国已点兵三万,冲西北边境而来。”
“诸位爱卿以为,是战?还是不战?”
此话一出,先前便主战的朝臣无不蠢蠢欲动,原先主和的右相一党也是面有异色。
谢兰舟干脆抬手点了点他:“右相以为如何?”
右相面色沉沉却只能开口道:“臣以为,燕国如此挑衅,无有不战之理。”
他说着看到上首处谢兰舟的戏谑神色,明白他之所以会问自己的意见,无非是清楚这种情况下,还主和的朝臣难免会被扣上怯懦甚至叛国的帽子。
谢兰舟便是拿捏准了这一点,恐怕连睿王勾结燕国使臣搞得那一出刺杀也是他的计谋,可谓是一石二鸟,既扣下了燕国使臣促使此战成为必然,也顺理成章的除去了睿王一方的势力,甚至追清到十多年前的钟翠宫大火。
想到他竟如此步步为谋,历经宦海沉浮的右相都不禁脊背发寒。
谢兰舟却只是神色淡淡道:“既然右相都如此以为了,那此战不可不打。”
话锋一转,他提高音量问:“谁愿领兵?”
殿内鸦雀无声,谢兰舟鹰隼一般的目光扫视一圈下面的众武将。
抬手点了三人。
其中两位都是先帝在位时便战功赫赫的老将,骁勇将军和常胜将军,都是以军功立威的能臣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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