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交叠在膝上的双手,猛地攥紧了。
那颗已经跳动了亿万年的、古井无波的心脏,此刻“怦怦怦”地,剧烈地撞击着我的胸膛,仿佛要从我的喉咙里跳出来一般。
脚步声,在洞房的门外,停了下来。
然后,是殿门被推开的、轻微的声响。
一股带着夜露微凉和醇厚酒意的、属于他的独特气息,涌了进来,瞬间将这满室的甜香,都染上了他的味道。
我没有睁眼,也没有抬头。
我只是静静地坐着,扮演着一个新嫁娘该有的、最娇羞、最矜持的模样。
我听到他反手关上殿门,落下了门栓。
“嗒”的一声轻响,将我们与外界的整个世界,彻底隔绝。
然后,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朝着我,走了过来。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我心跳的鼓点上,让我的呼吸,都变得滚烫而又急促。
终于,那双绣着金色龙纹的红色婚靴,停在了我的面前。
一阵沉默。
我能感觉到,他炙热的、充满了无尽爱意与惊艳的目光,正透过我面前的珠帘,贪婪地、一寸一寸地,描摹着我。
许久,许久。
我终于听到他那带着浓重酒意和一丝颤抖的、沙哑得性感到极致的声音,在我的头顶,轻轻响起。
“霜儿……”
他没有再叫我师尊。
他叫我……霜儿。
“我来……娶你了。”
“霜儿……我来……娶你了。”
他那沙哑而又深情的声音,如同最醇厚的美酒,又像是带着魔力的咒语,穿透了我头顶那层层叠叠的珠帘,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落入了我的耳中,渗入了我的心底。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
那一声“霜儿”,让我那颗早已为他而狂跳不已的心,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极致的甜蜜与羞涩所填满。
我活了亿万年,拥有过无数尊贵的名号,却从未有一个称呼,能像这两个字一样,让我感到如此的……心旌摇曳。
我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不受控制地剧烈颤动起来。
交叠在膝上的双手,更是下意识地绞紧了手中的喜帕,那方柔软的丝绸,几乎要被我揉碎。
我没有回应。
我只是静静地坐着,低垂着头,将一个新嫁娘该有的娇羞与矜持,演绎到了极致。
这并非全然是伪装,在这一刻,我心中那份满溢而出的情感,确实让我羞涩得几乎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只能用沉默,来掩盖我那早已乱了方寸的心跳,和那快要冲口而出的、带着颤音的回应。
我等待着。
等待着他,来完成我们之间,这最后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仪式。
——掀盖头。
我能感觉到,他站在我的面前,沉默了许久。
他那炙热的目光,仿佛已经拥有了实质,穿透了珠帘,将我从头到脚,细细地、贪婪地“看”了无数遍。
他一定是被我今日的妆容与嫁衣惊艳到了,以至于……竟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
这个认知,让我的唇角,在珠帘之后,不受控制地,偷偷勾起了一抹甜蜜而又得意的浅笑。
终于,他似乎从震撼中回过了神来。
我听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在鼓足毕生的勇气。然后,我感觉到,有一样带着温润玉石触感的东西,轻轻地,探入了我面前的珠帘之下。
那是一杆小巧的、用整块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喜秤。秤杆的顶端,还系着一缕同心结的红色流苏。
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轻,那样的缓,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我,又怕碰乱了我头上的凤冠。
玉秤的秤杆,轻轻地,抵住了我盖头的边缘。
然后,它缓缓地,向上挑起。
随着那片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厚重的红色盖头被一点一点地掀开,我的视野,也一点一点地变得明亮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那身同样华贵无比的红色婚服,上面用金线绣着张牙舞爪的九爪神龙图样,与我身上的凤凰遥相呼应。
然后,是他的手。那只握着喜秤的、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因为紧张,他的指节微微泛白,却依旧稳得没有一丝颤抖。
最后,当盖头被彻底掀开,轻柔地滑落在我身后时,我的整个世界,便只剩下了一张脸。
——云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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