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忍着那点怪异,硬着头皮去揉他的脑袋。
但是
栖棠不自在地蜷起腿,小腿处的破口又隐隐泛起一种酸麻的刺痛感,让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这道伤痕的由来。
自从狼崽子接纳了自己后,她就整日漫山遍野的带着阿冷玩。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早已无法置身事外地将这个魇境视为一次无辜被卷入的遇险。
比起日益消散的灵气和那些幼稚的赌气念头,狼崽子的好心情早已隐隐占了上风。
剑灵大人无数次暗暗赞叹自己的心善,加之自己也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白日里就到处带着狼崽子抓鸟扑蝶,到溪边捡石头作画,陪着阿冷玩人狼的狩猎游戏
直到今日之前,她还从未输过。
毕竟阿冷还是个年少的孩子,即使他一天天长大着,栖棠心里对他印象仍是那个捧着一堆血肉模糊的内脏递给自己的邋遢小狼。
乃至于,在入夜前第一次被他从背后扑倒在地,巨大的力道死死扣在前肩处时,她才隐约察觉到违和。
当然,更违和的是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不说,还要作势要低头去咬她的脖颈。
她当然知道阿冷不会咬伤自己,只会学着之前那样用牙齿轻轻去磨脖颈侧边的软肉。
但是,那样就更奇怪了!
吓得她慌不择路地后退着往后爬,慌乱间腿撞上了枯枝都没发现真是有够丢人的,栖棠重重闭上眼。
扯起大袖盖上脸,拒绝再回想。
竭力回忆着小狼幼崽时的可爱模样,又翻来覆去了不知多久,后半夜,栖棠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但终究没能睡一个好觉。
才没睡多久,耳畔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碎响,扰人安眠。
狼是夜行生物,黄昏至黎明时分是最佳的捕猎时分,栖棠只以为是狼崽子醒了,又偷摸着要往山洞外跑,没有放在心上,偏过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然而梦里却也不安稳。
一开始,是一点濡湿的麻痒感,像浸了水的软叶贴着皮肉轻蹭过去。
而后是黏热的包裹感,一下又一下,轻轻舔舐而过。
在伤口泛起刺痛的同时,裹吸感愈来愈重,锐利的尖牙磕碰而过,仿佛毒蛇贴着皮肉吸吮着进食。
莫名的危险感攀上背脊,被舔舐的小腿瞬间麻了半截。
感受到肌肤上吹拂的冰冷气息,栖棠的睡意一瞬间散了个一干二净,头皮发麻的同时,猛地爬起身,抬腿就乱踹起来。
然而这一脚还未落到实处,原本半伏在皮肤底下的鸡皮疙瘩便一下子全冒了出来。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盯着眼前人,嗓子眼里的叫喊声一瞬跌停。
哪有什么腻滑的毒蛇?
她的目光一寸寸下移。
狼少年正伏在她的双膝间,杂乱的碧发起伏着,唇舌吮着那道破口,淡粉色的血丝混杂着晶莹的涎水,牵扯出小道银丝。
被染得乌紫交加的裙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到了大腿根,大片腻白的皮肉暴露在空气里,层层叠叠的衣料堆在腰侧,简直
偷偷看过的乱七八糟的话本子在眼前飞快闪现,栖棠的眼角一瞬被烫熟,在热气与窒息中,一脚踹过去。
简直不堪入目!
劲风扫过,阿冷低垂的眼眸猛然抬起,瞳孔一缩,指根下意识锁紧了已至胸前的脚踝。
攻击性的行为一下子惹恼了狼少年,原本放松的咬肌倏地鼓起,下颌线一并绷紧。
掌心的茧碾过骨骼,才一瞬,又无意识地放松了力道,只维持着悬在半空的姿势,压制着忽然变重的呼吸,眼神死死地盯着栖棠不说话。
——被突然踹翻了饭碗的野狗似的。
栖棠动了动被箍紧的脚踝,无暇顾及狼少年这份防御性的愤怒下藏着几分受伤。
透明的水渍在空气中迅速蒸干,带来一丝微凉,仿佛某种无声的提醒。
此刻,她被迫高抬的腿大开着,柔软的料子顺着弧度又往下坠三分。
莫名想起这人惯用无鞘剑,她僵滞一瞬,脸迅速涨得通红,又气又急地霍然收回腿,死死攥着裙摆往下遮,口无遮拦道:“你干什么!”
“死流氓你!!”
她心有余悸又震惊地往后退,整个人被火燎过似的,胸腔起伏不定。
她的反应实在有些过大。
狼少年停在原地,错愕又茫然地攥紧了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小鹿,会突然愤怒、害怕讨厌他?
他抿紧了唇,肩膀往后收紧,一切在视野内失焦,只剩对方惊惧、抗拒的神情。
胃里久违的泛起烧灼感,阿冷控制着嗓眼里的喘息,下意识往前膝行。
才微微伏下脑袋,那双他知道有多柔软的手,已经猝然推开他,惊弓之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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