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这一幕,两人心里都彻底明白了何为膏腴。
果然与他们想的大差不差。
一阵沉重闷厚的脚步声响起,是巡视的兵蚁。
司空摘星拖着衔月缩回洞里,手一抬就欲往胸口探去。
衔月双眼圆睁,拦截住这罪恶的手,用气音恶狠狠道:“司空摘星,手往哪儿伸呢?”
他一怔,把手缩了回去,犹豫道:“那你来?”
衔月瞪他,“当然得我来!”
她刚一抬起手,又恼火道:“我来什么我来,你故意的是吧!”
“青天大老爷,我可什么都没说。”司空摘星冤枉啊,这一回他可真没抱什么坏心眼。
“那你、想、干、嘛。”
司空摘星手一翻,灵巧地从衣襟边上摸出那棵树苗,手腕一转就丢在了衔月怀里。
他眨了眨眼道:“送你救命法宝啊。”
衔月用衣角裹着树苗拿起来,狐疑道:“什么意思?”
“万一等等有危险,你就撒开手,直接找个位置躺下,把这人苗塞胸口上。你说这算不算救命法宝?”
“不就是装死”衔月嘀咕道,还以为有什么好法子呢。
她抬起眼上下打量了一圈司空摘星,“那你呢?”
司空摘星好整以暇道:“我也有一棵啊。”
衔月弯下身,兴冲冲地就往他袖口里翻,“哪儿呢?在哪里偷的?”
他狐狸似的笑眯起眼,漫不经心道:“眼前啊,我不是有你这棵小矮桃吗?”
略带薄茧的手毫不客气地掐上他的脸,衔月气道:“你才矮桃呢,我看你活像只猴精。”
司空摘星哑然,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说他。
算了,猴精克桃,是他赢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闷笑道:“让我也捏一把。”
细腻白皙的手同步捏上另一边,捏的脸颊浮上两团粉光,像盛夏里水井湃过的蜜桃。
司空摘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底的倒影,暗暗想到,要是咬一口,会有甜蜜的桃汁四溅吗?
水蜜桃是什么味道来着
对上这诡异的视线,衔月忿忿地拍下他的手,眯起眼道:“想什么呢?”
司空摘星撇开眼,还能想什么?想吃桃了。
当然,这话说出去,四溅的就将是他的血。
以微生衔月的脑子,一定会想歪的,他可没那个意思。
他怎么可能有那个意思?
绝对没有。
难道想吃桃也犯法吗?只是单纯嘴馋而已。
于是他竖起耳朵道:“别闹了,兵蚁好像走了,出去看看。”
两人顺着甬道往外爬,外面果然没了兵蚁的踪迹,但东南方向的黑烟已冲天而起。
果廪失事,兵蚁们一时间应当顾不上苗仓。
生怕兵蚁们再绕回来杀个回马枪,两人拿起火折子就开始熟练的纵火。
点点星火侵袭上那些浸满了血渍的麻衣,再从衣角处逐渐爬上苗身。那么一点星子的火落在它的嫩叶上,顷刻间便燎原般燃起来。
无数被困彷徨在此地的冤魂尖叫着挣脱牢笼,狂风肆虐,周遭的通天树被吹压得不住往后倒。
“这是”
“是不计其数被迫害惨死的冤魂,原来一棵苗便要数不胜数的人命来养。”
怨气愈来愈浓,从浓雾凝落成墨黑的骤雨,最终又化作一个个扭曲干枯、不成人形的鬼影,狂烈地迎着凄厉的风雨向着南方而去。
蚁巢在哪里?这就是答案了。
肃杀的黑雨里开出血花,这一次,连他们都无须再逃。
任何阴邪毒辣的害人秘术,终究有反噬的一天。
害人者终于得到了报应,合该觉得畅快,可他们却如何也笑不出来,反而心脏沉甸,像是被人拖进了黑水里,耳鼻口塞皆是窒闷。
无论是修真界还是江湖上,这样害人以谋取私利的事情一贯不少。
最无辜的不过是那些被卷入事端横死的人罢了
有冤魂引路,两人不多时便寻到了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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